「啊啊啊啊──」泥冲破避难所压到面前的那瞬间,芙洛蒂妮尖叫着从梦里惊醒,她佝偻着腰双手掩面,水晶似的泪掉个不停、沾sh床褥。
一阵锁声响动,老妇人提着油灯打开房门来到她的床前。
「怎麽啦?芙洛蒂妮。」老妇人走进床边,伸手触碰芙洛蒂妮柔顺的长发。
感受到老妇人的触0,芙洛蒂妮一把栽进老妇人x前,哭得更厉害了。
「nn,大家都si了、大家都si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我不要您si啊呜呜呜──」
「芙洛蒂妮,你做恶梦啦!」nn把油灯置於床头柜,侧身坐在床沿,抱着芙洛蒂妮安抚,「妮妮,那只是个梦!nn现在不就在这里抱着你吗?活得好好的呢。」
她感受着nn的温暖,用力大x1一口气,试图确认nn好好地坐在自己身边。
「可是nn,那个梦太真实了,一点都不像是在作梦。」
「噩梦都是很真实的呀!不然我们最──勇敢的妮妮怎麽会被吓成这样?都是噩梦怪不好!看nn一会去帮你教训牠!」nn给芙洛蒂妮擦眼泪,边哄着芙洛蒂妮,「好啦,看你都哭成了什麽花猫样?要不这样,跟nn说说都梦见了什麽好吗?大家不都说梦说出来就会没事了吗?」
芙洛蒂妮娓娓道来,将梦境中土石山崩、同族相争相残、争夺食料、为了要不要开门救人的争执全一五一十的告诉nn,nn边听边陪着芙洛蒂妮,一会陪她痛骂大人卑鄙无耻、一会安抚伤心的孙nv。
「我真的不想再梦到一次了,这个梦已经连续做第六天了,这几天都好累。」她叹了口气,情绪突然又上来了,唯一至亲被推往避难所外区的恐惧再次席卷心头,崩溃大哭:「nn,他们竟然要优先牺牲老人!还不让我一起去外区!」
芙洛蒂妮父母早逝,从有记忆起就是被nn开药水舖子拉拔长大,与nn关系亲厚非常,对一百多岁、尚处於幼年时期的她来说,nn几乎是唯一的情感依附对象。
「没有战争是先牺牲老弱妇孺的!但他们一个个为了自己活命就这样做了,最後还不是全都被活埋!」
「安。」nn深深叹了口气,「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是只能靠自己去改变的,这是个弱r0u强食的世界,nn都五百多岁啦,争不过那些年轻人一点都不奇怪。」
她看着眼前ch0u噎不只的孙nv,一张满是皱纹老脸写满无限心疼。
哎。
也真是个苦命孩子,孩子还小就父母俱亡,若不是自己婚结得早,恐怕就要成孤儿了。
「nn,梦里的避难所和之前演习去过的山间避难所一模一样,我真的好害怕」芙洛蒂妮脑中跑过一幕幕场景,又是大声争论、又是推挤、又是活埋,彷佛泥泞sh黏的感受还附着於皮肤一般,「我们可不可以去找长老谈谈?」
「好啊。」nn慈ai的抚过芙洛蒂妮眼角的泪,「nn明天就带你去找村长,好吗?」
即便她心里也知道那群吃人的东西,不可能只听一个小nv孩子虚乌有的梦境和恐惧,就吐出私饱囊中的钱财,却还是冒着被被骂胡闹,大概率会连着自己和孙nv一起被从地方议会轰出来,丢进老脸的风险,为了安抚孙nv、陪伴孙nv儿承诺了下来。
一颗纯善而知忧国忧民的心不应该就这麽被抹杀掉。她想。
「nn,我还是害怕」芙洛蒂妮一双小手仍旧紧紧抓着nn的衣角,「我今天可不可以跟nn睡?」
「当然可以啊,我的宝贝。」她左手拿油灯、右手拉起芙洛蒂妮,一老一小穿过长廊。
哒、哒、哒。
脚步声回响着,芙洛蒂妮忍不住将nn的手握得更紧一些、脚步更快一些,不及腰部的小小身影紧黏老迈佝偻的身边。
「妮妮,别怕,nn在呢,一切都会好的。」
「好的,nn。」她乖顺地答。
只有将燃尽的油灯闪烁幽微火光照耀着深夜,但因为和nn在一起,芙洛蒂妮觉得,就算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油灯也够给与她勇气、让窗外树影枝桠间张牙舞爪的影子不足为惧。
nn端来了一个英式茶杯,里面盛装着金hse魔法药水。
「这是什麽?」芙洛蒂妮右手托底左手拿耳,接过nn递来的杯子,眨巴着眼问。
「这是特制的魔法药水,它的名字叫做勇气。」nn笑着回答,「除了nn之外还没有其他人喝过,不晓得我们最最最勇敢的小妮,愿不愿意替nn试试看效果呢?」
「当然愿意!」童稚地眼眸泛光,她端起茶杯边喝边皱眉,却仍旧很快喝完了药水。
虽然味道不太好,却感觉到一gu力量确实涌入t内。
「谢谢nn,我感觉好多了。」芙洛蒂妮还没放下茶杯就笑着对nn点头,正待要把杯放回盘上之际,芙洛蒂妮注意到了茶杯杯底之下、茶托之上放着琉璃般透明jg致的糖,「七彩玻璃糖!」
「因为勇气喝起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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