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我生日,容哥提笔以我的名字,画了一副杜若图相赠,不过如今他极少给外人画画,作品传出来的少也正常,颇为难得。”
‘外人’这两个字咬的很清晰。
唐旖若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星檀旁边,最后一句声音很轻,“顾老师应该也很清楚吧,不然怎么会来寻俞大师。”
唐旖若清楚顾星檀此次前来,是为了手里那副未补全画意的千年古画。
顾星檀原本慵懒散漫的表情,终于淡了下来。
冰凉柔嫩的指尖一下一下摩挲着金属表壳上镶嵌着的红宝石,忽而低笑了声。
在俞舟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容怀宴那副画上时。
顾星檀扫了眼那副落款了‘容怀宴’的杜若图,红唇翘起一点弧度,慢悠悠道:“难得吗?”
“像这种废纸,枫湖居外面的可回收垃圾桶里一堆,唐小姐随时可以去捡,当什么宝贝。”
果然。
原本眼底藏不住胜利者优越感的唐旖若,表情僵了秒。
站在旁边无意欣赏画作,只关注顾星檀的周鹤聆,将她们对话收入耳中。
最后看了眼那副色彩极淡的《杜若图》。
……
回去途中。
顾星檀冷着一张小脸,油门踩得很死,若非速度平稳,就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开的是生死时速的跑车。
周鹤聆坐在副驾驶,欣赏了两秒。
忽而幽幽道:“小师妹,你有没有闻到车厢里一股子酸味儿,吃醋了?”
顾星檀趁着红灯踩下刹车后,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我才没有。”
“以你平时的性子,可不会搭理那位唐小姐的挑衅。”
这还没醋,周鹤聆苍白的指尖去碰前面垂落下来的那枚雕工精致的玉貔貅车挂,随口闲谈般:“吃醋是在意的开始,在意是喜欢的开始,喜欢是爱的开始。”
话落,最后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结论:
“所以,你爱上他了。”
这什么鬼才逻辑?
顾星檀觉得荒谬至极。
“我就是生气!”
作为容怀宴的正牌老婆,让他帮忙补个画意都公事公办的谈钱,别的女人过个生日,他都亲自画一幅画相赠,她生气是应该的吧?
听到顾星檀的自我分析,周鹤聆倚回靠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狭长眸子意味深长:“哦。”
“生气也是爱情的开始。”
顾星檀路边停车——
请他滚。
周鹤聆最后慢悠悠补刀:“恼羞成怒。”
顾星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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