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过的查理习以为常地说道,
“黑魔法学院有时候还会用狼人来扫地,你们瞧,还让天使来跑腿。”
拿着饮料回来的艾伯特:“……?”
艾伯特把饮料送进会客室里,又走了出来。他把凝着冰冷水珠的红色易拉罐递给西里尔,站在墙边,看着正在和游客们嬉笑谈话的查理。
半晌,他用平静的语气提议道:
“做掉他吧。”
西里尔一手接过红色易拉罐, 一手把扫把递给艾伯特。
他站在墙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正在对游客炫耀深渊里的不可思议之事的查理,对艾伯特的提议做出了回应:“要怎么做掉他?”
艾伯特平静道:“你动手, 我负责指挥。”
西里尔问:“责任算谁的?”
艾伯特握着扫帚清扫地上的羽毛:“当然算你的。”
西里尔:“……”
他现在比较想做掉这个白翅膀的。
和游客愉快攀谈的查理忽然觉得一阵冰冷的恶意蹿上脊骨,他回过头看了看挨在墙边喝可乐扫地的“天使”和“堕天使”,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妙,他脚底抹油溜了。
艾伯特没有理会逃走的查理, 他把羽毛扫在一起, 装进袋子里:
“这些羽毛要销毁掉吧?落到有心人手里会很麻烦吧?”
“交给主人就好。”
西里尔喝了一口可乐, 别过头去,说道,
“她可能会拿这些羽毛做被子或者枕头什么的。”
艾伯特看了看手里的羽毛:“你的羽毛又冷又硬, 不管做被子还是做枕头,都不会舒服吧?”
西里尔一把抓住了艾伯特的翅膀,又暖又绒的触感从手掌传递回来, 他冷漠道:
“你的羽毛倒是很适合做被子,我想多拔一点下来。”
※
和奥术塔的客人洽谈过后, 云羽回到了住宅区。
她坐在屋顶上,有些呆滞地望着夜空。
艾伯特落在了屋顶上,问她情况:“谈判顺利吗?”
他先前在会客室那里给云羽写了纸条, 纸条上写的是[奥术塔的消息很灵通]。
云羽回答道:“挺顺利的……”
云羽借此判断出了奥术塔知道她在桑格利火山的大事迹,奥术塔在这种世界剧变的关头来到她的深渊,用意一定不会是买一批水晶球这样简单, 而且还是校长亲自前来。
她由此入手,拿下了谈判的主动权。
艾伯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问道:“那您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云羽头顶上落满黑线, 表情阴郁, 继续说自己在谈判中的收获:
“能容纳许多东西的背包没有给出去,水晶球不打折全价出售,奥术塔会派驻导师,还会给我钱……”
艾伯特:“……”
……大获全胜?
但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这也赢的太多了?
艾伯特问:“代价呢?”
“他们想研究我。”
云羽捂住脸,说道,
“我没有答应……但是奥术塔的校长说不能研究我也没关系,能近距离看一看也会有所收获的。”
“……”
艾伯特感慨道,
“是那种疯狂学术派的作风啊。”
只是靠云羽的叙述,他就能想象到当时会客室里的画面了——
奥术塔的那两人满脸兴奋,自说自话地做下了令黑发少女头疼的决定。黑发少女手足无措,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云羽点了点头。
“您觉得被冒犯了吗?”
他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
“我去解决一下这件事。”
“不用了,我能应对得过来。”
云羽拽住了艾伯特的翅膀,摇了摇头,
“而且现在我很需要奥术塔,他们对我抱有足够的好奇心的话,就会派最厉害的导师过来了。”
艾伯特:“……”
开始以利益至上的角度来思考事情了呢……
云羽看向艾伯特的羽翼:“说起来,你的翅膀怎么了?”
大多数时候,这位大祭司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头发顺滑,羽毛齐整,衣服也不能有褶皱。而现在,他的羽毛乱糟糟的,甚至还有几根只剩下一半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野草。
艾伯特回答道:“被丑陋的嫉妒刺伤了。”
云羽:“……?”
这是什么似是而非的答案?
云羽抓了抓羽毛,感慨道:“好软啊……”
西里尔的羽毛是冷冰冰的,像是金属一样。
这样的比喻并非夸张,有些时候,他的羽毛可以变得比金属更锋利——他常常把羽毛当成飞刀来使用,它们可以轻易地嵌进黑暗生物的喉管里。
艾伯特不一样,他的羽毛是柔软的、温暖的,触摸的时候就好像把手塞进了天鹅的腋下,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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