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用的,已经闲置了一年多,他把车推出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宁悦就忙不迭地坐上去,推着他的背催促,“快点走!”大半夜干偷偷摸摸的事,免不了担心被逮,宁悦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陈予锦见她这样不由得失笑,他当她有多大胆呢,这才多久就露馅了。他拉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慢悠悠往前骑,语气听着轻松了不少,“你这哪像是邀我私奔,像小偷逃跑还差不多。”宁悦的心跳还没平复,但面上却镇定地反问:“我偷什么了?”“我。”陈予锦低声轻笑,语气傲娇上扬,“你男朋友无价之宝你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被抓了,高低判个无期。”宁悦无语地盯着他的背,似笑非笑地呛他,“陈予锦,自恋是病。”“我这叫有自知之明。”陈予锦载着她出了小区,“私奔去哪儿啊?”
“警察局。”宁悦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有几个音咬得格外重,“把你这个赃物上交了。”陈予锦:“……”他说她是小偷,她便讥笑他是赃物,半点都不肯吃亏。街上半个人都没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宁悦心念一动,抬起手往陈予锦耳朵里塞了半只耳机。耳朵里传来女生清脆好听的歌声,陈予锦惊讶地挑了下眉,靠边刹住车。宁悦正在摆弄手里的p4,就是之前陈予锦借她那个,他一直没要回去,宁悦也没还,里面的催眠曲被她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其中几个故事都能复述了。陈予锦摘下耳机,挑眉问:“自己录的?”宁悦点点头,唱歌其实是宁悦最拿得出手的技能之一,她嗓子好气息稳,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当个ktv霸主绰绰有余。陈予锦似笑非笑,“还说我自恋?某些人比起我也不遑多让。”宁悦面不改色心不跳,“是某些人打样在先,我这是有样学样。”陈予锦哼笑了一声,把耳机重新塞回耳朵里,他认输行了吧。见陈予锦打算走,宁悦忙说:“咱们去绿意公园,你多卖点力,别等会关园了。”那边10点半闭园,陈予锦看了下时间,来得及。宁悦自觉地环抱着他的腰,一副等他冲锋的样子,陈予锦无奈地说:“你这么怕来不及,我们打车过去不就得了。”“打车过去多没意思。”宁悦惬意地感受着拂过脸颊的风,闭着眼边享受边说,“陈予锦,我一直觉得有两件事非常让人享受,一件是在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另一件是坐在自行车后座,和喜欢的男生听同一首歌。”陈予锦忍不住笑了,“你觉得享受是因为骑的人不是你。”宁悦装腔作势地“咦”了一声,“你不享受吗?”陈予锦:“我敢说不吗?我说了你不得跳车给我看?”宁悦摇摇头,鼻尖擦过陈予锦的背,她大声说:“我不跳车,但我以后去坐别人的后——”一句话没说完,陈予锦猛地加速,用行动给了宁悦一个警告,硬生生让她的“座”字变成了不轻不重的一声惊呼。风鼓起了两人的外套,自行车穿梭在树影之间,风风火火堪比一阵刮来的热浪,宁悦抱着陈予锦的腰,心想骄矜的猫就是不一样,半句赖话都听不得。因为陈予锦猛发力的缘故,他们在十点赶到了公园。陈予锦锁好了车就被宁悦拉着直奔目的地去,园里有个大型的游乐场,但宁悦其他都不看,明确地走向摩天轮。眼看宁悦准备去买票了,陈予锦才无奈地拉住她,“你是不是忘记你男朋友恐高的事?”“没有啊,我记得。”宁悦理所当然,“就是因为你恐高,我才带你来坐摩天轮。”陈予锦:“……”他双手懒洋洋插兜里,要笑不笑:“打算直接吓死我,好去坐别人后座是吧?”“嗨呀,别人的车后座多咯pi股,我才不坐。”宁悦想哄着他上去,口气格外软,“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啊,坐着没意思。”陈予锦最受不了她这半分敷衍半分诱哄的语气,耳根子一软就被她推上了座舱,锁死了门。接近闭园,人不大多,三分之二的座舱都空着,陈予锦起初还看了几眼窗外,等升到一定高度后就彻底不看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宁悦。宁悦兴致满满地欣赏夜景,看够了才问他说:“你真不看?视野确实挺好的。”陈予锦目不斜视,“我更感兴趣你非让我陪你坐摩天轮干什么。”宁悦眨眨眼,半真半假地笑,“你没听过一个传说吗?12点的时候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爱情就能长长久久。”陈予锦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编这个传说的人肯定没考虑过,有摩天轮的公园10点半闭园,根本等不到12点。”宁悦佯装失望地咂咂嘴,“陈予锦,你真煞风景。”陈予锦不吃她这套,他慢条斯理地说:“在我心里,高处可没有风景。”“唔。”宁悦挑眉,“就一恐高被你说得还挺文艺。”陈予锦似笑非笑,“恶作剧被你编得也挺浪漫。”宁悦:“……”她摊开手,“行吧,摊牌了,陈予锦,你听说过痛苦转移疗法吗?”陈予锦好整以暇地靠着轿厢,给了她一个“看你怎么编”的眼神。宁悦煞有介事地给梁思源圆他这个理论,“就是说当一个人的负面情绪无法消除时,不如就让这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更强烈的情绪上。”她顿了一秒,突然认真,“比如用恐惧来打败不开心。”折腾一晚上,这才真正讲到正题上,陈予锦被她这个通透的目光看得差点装不下去,他欲盖弥彰地瞥过头。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也知道宁悦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很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脆弱,他不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一面是否会在宁悦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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