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道:“佩兰和静墨跟着我这边的商队出远门了,露竹怀兮还住在杼原街,估计还没想好要做什么。”看样子是不太想做生意。陆锦瑶:“先歇一阵再说吧,在侯府时没正经歇过几日。”她笑了笑,“她们怕是不好意思再找我,若是有难处,你帮一把。”姜棠:“我知道,姐姐放心吧。”她觉着两人不想做生意,在侯府也攒了几百两银子,以后吃喝不愁。估计想先休息一两个月,以后再做打算。姜棠问了一句陆英,许久未见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陆锦瑶:“她有孕了,夫君对她很好,分家之后我让她去管铺子了。”陆英嫁人有一年多了吧,日子倒是不错,就是不像从前那么咋呼,性子愈发沉稳了。姜棠有些恍惚,眼看着从前的人成亲的成亲,远走的远走,而从前正院那些人基本不再往来了。陆锦瑶说郑氏如今只种花养花,叫上朋友打打牌搓搓麻将,日子也挺快活的。姜棠忽然想到一句话,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侯府在宴几堂做丫鬟的日子,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成亲后的第十五天姜棠记得, 她刚赎身的时候,一个人觉得日子过得很慢,和陆英佩兰住在一块儿的日子恍如昨日。而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不过, 就算分开,知道各自过得不错, 也心安了。而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陆锦瑶离开后姜棠自己吃了饭, 下午又睡了个午觉,起来没大一会儿,凝珠就来禀告, 说府外有两位姑娘递了帖子,“说是大娘子的故人。”姜棠拿过帖子看了看, 是露竹怀兮写的,“快请进来。”趁着去请人的功夫,姜棠让丫鬟备上热茶和点心, 一会儿在前厅见客。她不知两人过来所为何事, 许是歇够了想做生意也不一定,却不想两人是来辞行的。露竹和怀兮买了些水果点心, 过来总不好空着手来, 东西放下就说明来意。露竹声音温和,道:“我们打算住满一个月就离开盛京,佩兰静墨不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过来跟你说一声。”还有不到十日就满一个月的租期了, 两人把这月住完就不住了, 走得时候会把东西收拾好, 宅子打扫干净。这个决定不是冒然做的, 两人想的很清楚,考虑了许久。她们家人还在平阳侯府,赎身之后见了一次。家里人知道她赎身后,意思是回平阳侯府继续做丫鬟,还说了不少陆锦瑶的坏话。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外嫁女向着婆家,一点都不体会夫人的苦处。两人四月二十离开的侯府,不知后头又发生了何事,旁敲侧击问了问,才知道承爵宴上,平阳侯夫人和陆锦瑶不太愉快。追其缘由,是因为进大理寺后平阳侯府的人连看都没看过,出来后也只是打发小厮来打听,陆锦瑶便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这事搁谁谁不好受,但毕竟是母女,兴许过阵子就冰释前嫌了。但家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陆锦瑶她不孝顺,不体会娘家辛苦,还说永宁侯府都成什么样了,有什么可豪横的,赎身是好事。还道,反正两人赎身了,目前也没什么去处,不如回平阳侯府继续做活,兴许还能去府上大娘子身边做大丫鬟。露竹觉得家里人挺可笑的,好不容易赎身了,还撺掇自己去卖身当丫鬟,好像在平阳侯府做丫鬟是多好的事一样。不过,亲生父母,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只说刚出来,还不急着做打算。怀兮那边也是如此。两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回去之后好好合计了合计,在盛京做生意,得依仗姜棠,做的好还好说,若做的不好,就太伤情分了。情分来之不易,两人也不想后半辈子忙忙碌碌,她们二十多了,其他二十多岁的,孩子都好几岁了。而且盛京生活宅子太贵,租房子住心里又不安稳,所以打算南下看看。两人会的东西不少,肯定是能谋生的。这个决定也考虑了在平阳侯府的家人,她们俩和佩兰静墨还不一样,佩兰她们家人在永宁侯府,有陆锦瑶在,不可能让她们再卖身为奴。可她和怀兮,有这样的家人只会添麻烦,她们不想给陆锦瑶添麻烦。两人说了前因后果,“背后不语人长短,但府上下人都知道了,当主子的肯定说过不少话。姜棠,我们不方便说,还劳烦你提点永宁侯夫人一二。”千万别吃了哑巴亏。这些姜棠并不清楚,她点了点头,“我记着,南下……去哪儿可想好了?不然先去莞城看看,那边景色好,锦棠居火锅店都在,先转转再做打算。”像莞城等地,离盛京并不远,坐马车也就一两日的功夫。露竹道:“有熟人那再好不过了,那我们就先去莞城。”到了之后若能遇上合适的人,嫁人也行的,遇不上合适的,也不强求。
两人看完姜棠之后又去永宁侯府和陆锦瑶辞行,陆锦瑶真心为两人高兴,可也真心觉得,当日的话在应验,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慢慢就见不到了。见完两人,陆锦瑶带着昭哥儿去寿安堂给郑氏请安去了。就算做了侯夫人,晨昏定省也不能少。老侯爷不在,不知去哪儿转悠了,郑氏闲着修剪花枝,见到顾宁昭和陆锦瑶,一乐,“过来了就在这儿吃吧,人多吃饭热闹。”陆锦瑶道:“我求之不得呢,母亲不嫌我就好。”顾宁昭扎到郑氏怀里,一声声祖母叫的极甜,郑氏把他抱到腿上,随手拿了一个白玉小鱼给顾宁昭玩。小鱼上系了红绳子,虽是小鱼但并不小,比顾宁昭的手还大。陆锦瑶来不及制止,委婉道:“母亲,您就别宠着他了,这羊脂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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