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会不会是他父皇做的。让亲子被天下百姓嫉恨,以巩固自己的皇位。赵耀回想安庆帝说的每句话,都觉得别有深意,不像提点,更像是警告。那赵构呢,也是他父皇授意,顾见山才有胆子设计皇子。赵耀比以往都要平静,若是以前,想到这种事,心里会狂跳,会害怕,如今却是半分也无。心里仅剩的那点对安庆帝的孺慕之情,也慢慢消磨殆尽。赵耀想,这不怪他,是父皇逼他的。若是早看重赵禛,何不早立太子,为何要让他做踏脚石。让赵禛去滇南,滇南有谁,有顾见舟。治水一事几乎是他亲力亲为,他父皇是把顾见舟交给了赵禛。他不想步赵构的后尘。想当初明贵妃多受宠,明国公府一家多体面,最后还不是死了。他不想这样,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赵耀一件事一件事地吩咐下去,只要布置妥当,就能万无一失,而今要做的才是等,等那个最好时机。朝中事物变化错综复杂,永宁侯嘱咐了郑氏几句话,让她规束家中。朝中风向要变了。郑氏愣了愣,“见山那边可有事?”永宁侯道:“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他驻守西北,独来独往最好。你想,任何做了对百姓不利的事的人,都是朝廷百姓的罪臣。”四皇子出事后,无人敢动西北。永宁侯如今愿意和郑氏说朝廷的事,一来他不能和别人说,自己憋在心里也难受。二来,他说了,郑氏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永宁侯猜测,未来继位的可能是六皇子,也是如今的燕王殿下。当然这只是猜测,永宁侯府禁不起大风大浪,也不允许再上另一条皇子的船。郑氏微微放下了心,“不是就好,见山一走,姜棠那边恐怕也不好受。”在她心里,早已视姜棠为一家人,顾见山走了,她一个人做生意,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永宁侯倒不担心姜棠,这条路是他们两个自己选的,怎么走也是自己担着。说实话,他虽然与姜棠接触不深,可觉得这女子,比一般人能扛事,胆子也大。永宁侯道:“你若担心,就让老四媳妇去看看她,正好老四也不在家中,她们两人还有话说。”郑氏差点被气笑了,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正好?感情两个孩子离家,他是一点也不担心。郑氏道:“你这法子不行,既要规束家里人,不能乱说话乱走动,又让阿瑶去见姜棠,这让其他几房见了,心里又不舒服了。”郑氏说的是长房,有时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偏心,才让韩氏生出这样的心思。不等永宁侯说话,郑氏就道:“要不赶天气冷了,我就装病吧。”她身子本来也不太好,生病也说得过去,到时候让长媳来侍疾,也省着她胡思乱想。就是担心一点,她本来就看韩氏心烦,朝夕相对,恐怕真被气出病来。永宁侯觉得这主意不错,想想没更好的办法了,就点头应下,“那就这样吧。”这过了中秋节,天气就凉快下来。永宁侯府今年中秋并不热闹,顾见山离开侯府,而顾见舟还在滇南。他三月份走的,一走就是小半年,只月月来信。云氏还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对这一胎,小心得跟眼珠子似的,平常不出来走动。而许氏日日礼佛,活的比郑氏这个当婆婆的还无趣。顾见水心里有怨言,当初因为月娘的事,许氏就跟他甩脸子,不让他去屋里睡。最开始他自知理亏,就去书房睡,可这都一年多了,许氏还是这样,吃斋念佛,跟进了寺庙了一样。他说起此事,许氏就道:“二爷若是点头,我给二爷纳两个妾,两个不够可以多来几个,但别招惹外头的,不然父亲母亲也不高兴。”顾见水气的发抖,事到如今,许氏还在意月娘,“她都去庄子了,睿哥儿也给小娘养着,你还想要什么,你这样置我于何地,宴明堂的丫鬟怎么看我。”许氏冷冰冰道:“二爷当初带回来月娘,想过置我于何地吗。”顾见水不解道:“都多久了,你为何还记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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