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准备,你看看哪个得用。陈嬷嬷经验多,不懂的就问她,别怕,定会万无一失的。”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她帮不了女儿。陆锦瑶点了点头,坚定道:“我不怕。”她目光柔和地看着隆起的腹部,她盼着孩子出生。以前觉得孩子来的太晚,现在倒是觉得时机正好,她和顾见舟心意相通,生下这个孩子,哪怕受苦都愿意。陈氏爱怜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她在宴几堂待了半日,中午在这儿用的饭,吃过饭才回去。永宁侯府近来也没别的事,最近的一件事就是陆锦瑶生产,孩子生下来要办洗三礼。然后是满月礼,但满月礼尚早,还不及。尚未分家,这些事也得韩氏来筹备。就算分家了,陆锦瑶刚生了孩子,还要坐月子,也没办法经管这些事。韩氏心里头虽然不愿,但也没办法,谁让她管着家。孩子得一个多月后出生,韩氏就按照侯府以往孩子的份例筹办洗三礼。准备的东西先给正院看过再送到宴几堂去,陆锦瑶生产在即,韩氏也不想出什么乱子。过了十月,天越发冷了。各院早早就用上了炭,这个时候,再诚心礼佛的人都不会去寺庙上香。公中要拨炭火,主子下人都有,只不过下人用的炭要差上一层。初一,又下了场雪。姜棠晨起推开门时雪已经没过鞋面了,大雪纷飞,恍若鹅毛。白墙青瓦在这雪地中,别有一番意境。这回雪比十月底那场厚的多,今天不出摊了,若是有人过来吃锅子,就摆上。她囤了不少羊肉鱼肉,天冷都冻成“冰棍”儿了,比鲜羊肉好切。若是没客人,她就在屋里烤红薯和栗子吃。本想着今儿去锦棠居结上个月的账,看来也去不成了。姜棠望着天上飘荡的雪花,算算日子,顾见山已经半个月了,该到西北了。西北比盛京要冷的多吧。也不知道对他的伤会不会有影响。顾见山昨日到的军营,到营帐之后东西也没收拾,随意堆在营帐角落里,生了炭火,倒头就睡。西北盛京相距甚远,飞奔赶路,顾见山也吃不消。这一觉睡到了天明,精神头总算恢复了些。顾见山看着一地东西,还是没动,先去主将营帐见徐桢南。徐桢南见到顾见山,心中甚慰,死里逃生,活着回来了。西北消息闭塞,徐桢南对盛京的事了解不多。换句话说,西北驻军保家卫国,一个皇子殁了,跟他们并无干系。徐桢南只知四皇子死了,监军被带走了,其他一概不知。顾见山道:“四皇子在军营埋下钉子,设计御朝战败,从而给他的人谋好处。大将军,四皇子的人死了,还有别的皇子。”这种事,四皇子敢做,别的皇子未见得不敢做。徐桢南面色深沉,他是一点一点挣得军功,以前就是庄稼汉子,最烦的就是阴谋阳谋,“你小心提防,想法子把这些人揪出来。”揪出一个郑监军,顾见山差点丢了一条命。但这是他该做的。“末将领命。”徐桢南又问了问顾见山的身体如何,其他事就没再过问。出来,顾见山呼出一口白气,这才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把棉被和冬衣收拾好,顾见山才整理姜棠给他带的东西。路上奔波艰苦,但他硬是一样东西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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