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的男人白日上职,对戏台发生的事半点都不知情。但陆锦瑶长嘴了,等顾见舟回来亲口告诉的他,又不是她惹事,凭什么不告诉。只是说完之后,顾见舟不解问:“大嫂为何点姜姑娘的身份,有何用意?”陆锦瑶道:“你是不是傻呀,她是觉得丫鬟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才故意这么说。”顾见舟:“可……”顾见舟想说,丫鬟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他们衣食住行不都是丫鬟经手,况且姜棠赎身,就已经不再是丫鬟了。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既有乞丐风尘女子有民族大节,也有世家公子小姐行事荒唐无度。像周辰远之流,出身虽好,现在不也就是个在家吃闲饭的人吗。顾见舟去滇南,见了太多出身普通的人,人是分三六九等,那也只能说明投了个好胎,不该自视甚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顾见舟皱着眉毛道:“大嫂怎么如此……”陆锦瑶哪儿知道韩氏又抽什么风,要说普通,韩氏的出身也普通,父亲虽然是二品大员,但为人清廉,往上数就是寒门出身的读书人,怎么那么多的阴险算计。陆锦瑶道:“姜棠是母亲请来的人,也是从宴几堂出去的,你不知道远哥儿已经搬到致远堂了吗,想来母亲已经动怒了。我知道你期望家中和睦,可若她下次针对的是我又该如何,我还有孩子,万一出了事……”陆锦瑶适时退让道:“我倒是无所谓,她是大嫂,当尊着敬着,可咱们的孩子,不该受这委屈。”顾见舟立刻道:“我去看看大哥,晚上就不回来了。你在家一个人用饭,当心些。”他不能去和韩氏说,但能和顾见风挑明。兄弟之间,没那么多拐弯抹角。陆锦瑶点了点头,“夫君早些回来。”陆锦瑶不知道顾见舟都和顾见风说了什么,但第二天,韩氏称病了,手里的事交给许氏和云氏二人。有时看韩氏这样,陆锦瑶也于心不忍,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况且,子孙不和睦最难受应该是永宁侯和郑氏。但她若退一步,韩氏必定欺上来两步,她能安分倒好,就怕不安分。陆锦瑶也是发现了,韩氏惹了事就会安分一阵子,等人把事儿忘了,又故态复萌。她倒是能提前准备,小心应对。但过了寿宴,永宁侯府就没有大事了。永宁侯的生辰在年后,陆锦瑶安心等待生产就好了。姜棠这阵子都在做蛋糕,小吃摊都没顾得上,初七这天跟刘家陈家商量了铺子的生意。面摊又加了麻辣烫面,二两面,放两个鸡肉丸子,再放萝卜白菜,但面汤是鸡和棒骨炖的汤,味道比素面好,也是一碗面两文钱。这些事商量好,陈家娘子才跟姜棠小声道:“许家的王氏来摊子看过几次,怕不是觉得我抢了她的活吧。”虽然事实如此,可选谁合伙是姜棠决定的,怪不了她呀。面摊在码头,离杼原街有两刻钟的脚程,除了过来做生意的,还有进货的商贩,一般人没有去码头的。陈家娘子卖面卖了十多天了,一天有一两多银子的进项。生意好的不得了,有时她突然抬头,就能看见王氏在不远处站着,怪吓人的。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次还好,回回看到她也遭不住。陈家娘子是怕她存坏心。毕竟都是姜棠的邻居,刘家第一个做生意,陈家是第二个,若真嫉恨她,那可怎么办才好。姜棠想了想,问道:“许家的两位老人可常出来?”陈家娘子一天都在忙生意,还真没怎么留意。但以往许家的老太太常带两个孙儿出来玩儿,现在她一天回来三趟,一回都没见着过。平时她做生意,就不知道了。“不咋出来,那两个侄子也没见过。姜妹子等会儿,我去问问我公公。”没一会儿,陈家娘子就问完回来了,许家的两位老人还有两个孩子搁几天前就没出来过,说是有辆马车,不知道是走亲戚去了还是干嘛去了。姜棠心想,不是真把人送走了吧。若是真把两个老的送走,那生意可以给王氏做。有了面摊和馄饨摊子,她还可以卖别的吃食。现在馄饨摊子和面摊都已经回本了,加起来一天有二两多银子的进项。一个月三十天,不是天天都能出摊,但差不多能有二十天,一个月就是四十多两银子。她离开永宁侯府带来了十三两银子,两个摊子成本差不多九两银子,如今已经回本了,还额外赚了十三两银子。上个月蛋黄酥的分成是八十六两,但买首饰用了三十六两,做蛋糕花了二两多银子,还有随礼的八两银子,一共花了四十六两。姜棠现在一共有六十四两的存钱,首饰虽不多,但能撑的过大场面。出来一个月,各个方面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有时候觉得一个人孤单,没在侯府热闹,但她不是还有两条小狗陪着。再说,她总得认识新的人。姜棠把点金抱到怀里,小狗奶乎乎地叫着,伸着前腿让她给挠下巴。姜棠抱了一会儿,又抱抱在下面晃尾巴的乌金,这才起身去许家。
开门的是王氏的小闺女,四岁大,梳着两个小辫子,神情怯生生的,盯着姜棠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找谁呀?”姜棠道:“你娘在不在家?”小姑娘去里面喊人,王氏从里头出来,“在的在的,是姜姑娘吗!”王氏快步走到门口,眼睛里透着惊喜,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我在,姜姑娘快进来。”许家少有的安静,她家在刘家的左边,往常孩子多闹腾,姜棠送过东西,前两次来的时候应该就是王氏侄子开的门,一把把东西拿走,最后进了谁的肚子姜棠也不清楚。王氏领着姜棠进屋,解释道:“我公婆还有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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