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几位皇子,俱是文武双全,四皇子功夫不错,但对上顾见山一丝胜算都没有。他借口自己去,还能留一线生机,先想办法出去再说。明国公亦是脸色大变,但很快他就做出了抉择。他拔出佩剑朝着顾见山刺去,扭头对着赵构大喊,“殿下快走。”顾见山没拔剑,而是起身躲了两招,他没管明国公,先拦赵构。“殿下思量清楚,别让微臣难做。”赵构脸上没有半分犹疑,现在走还来得及,他有亲兵,只要起兵逼宫,那还有一线生机,不然,明家和母妃全得死。最好是挟持一个人,从永宁侯府出去。他转身踢开屋门,顾见山想拦,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喊道:“明朝拦人。”明国公一心同顾见山痴缠,恨不得把他脑袋给斩下来,可顾见山连剑都没拔,只一味地躲招。明国公脑子嗡嗡的,连带着过来被骗的怒气,招招下了死手。顾见山还不了手,但是能躲,明国公年事已高,在他眼里这些招式极慢,他一个快步,就到了明国公身后,剑鞘打在明国公后颈,明国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干地滑倒在地。顾见山找来绳子把人捆起来。外面已经制服了六人,有两个护着赵构离开,明朝已经带着人去追了。春台道:“一个伤在左肩,一个伤在胸口,四皇子往东南角方走了,公子您没事吧。”顾见山摇了摇头,“我去看看。”离这儿最近的是宴几堂,顾见舟不在,院子里只有陆锦瑶和守夜的丫鬟。顾见山不放心,若是因为这事儿让他嫂子出事,他没办法和兄长交代。“里面的人绑好,下巴全给卸了,你留人在这儿守着。”顾见山快速吩咐完,就往宴几堂的方向赶去。永宁侯府的灯笼明明暗暗,恍若鬼影。永宁侯府的路很绕,几乎各府都是如此,所谓曲径通幽,抄手回廊,花园旁边有数条小路。来时赵构仔细看过,一直往南走,在前院有个小门。但后面追着的人太多,两名随侍都受了伤,赵构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在永宁侯府,迟早被人追上。他只想过若被人看见,顾见山只能跟他绑在一块,却没想过这些。赵构想搏一搏,府上有女眷,无论是顾见山的母亲还是嫂子,都能助他离开。眼看前面有一个小院,院墙还不够一人高,赵构低声道:“先进去。”赵构先爬的墙,里面黑黝黝的,看什么都不真切。他看看左右,从墙头跳下去,只是人刚下来,后脑就一阵剧痛,紧接着两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还未下来的两个随侍身上有伤,坐在墙上喊了一声四皇子,见无人应答,心里有些急,对视一眼就一起跳了下去。姜棠能用刀背把赵构拍晕,纯靠巧合。她一个女子,力气再大也打不过两个男人,但她听见刚刚墙上的两个人喊晕的这个四皇子。姜棠一把闪亮亮的菜刀横在赵构的脖子前,赵构如烂泥般毫无知觉。姜棠:“别乱动。”经常剁骨头切肉的刀闪着寒光,与今晚的月色外面的灯光交映在一起,蓦地让人心寒。两个随侍浑身戒备,心道,顾见山怎么可能毫无准备,这怕是一个功夫了得的小娘子。两人从芙蓉面色中硬生生看出两分蛇蝎心肠来。一方面想把赵构带走,另一方面又怕刀剑无眼,真伤了四皇子。其中一人想动,但姜棠毫不犹豫地把刀逼近半分,“说了别动。”姜棠拽着赵构的衣领,等了大约半刻钟,东北方又传来动静。姜棠大声喊道:“人在这儿!”明朝从墙上翻下来,看见姜棠委实愣了一下,然后眼疾手快地把四皇子的随侍打晕捆了起来。又把赵构绑结实,然后问了句,“四娘子可有受惊?”姜棠摇了摇头,“四娘子在屋里,不知道醒没醒。”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睡熟也该醒了。明朝道:“劳烦姑娘把院门打开,人我得带出去。”姜棠去耳房拿钥匙,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钥匙取来了。院门一打开,明朝先提着四皇子出去,外头的人进来把另外两个也带上。明朝:“劳烦姜姑娘替小的向四娘子告罪,今晚多有得罪。”姜棠:“嗯,对了,五……我们这边没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贼人,其他院子也得看看。”姜棠想问问顾见山有没有事来着,又觉得人太多,她问不合适,就把话咽了下去。明朝拱了拱手,“嗯,姜姑娘回去吧。”姜棠关门的时候向着宴回堂的方向看了眼,那条小路上,有人正快步往这边走,她刚要关门,那人就喊了声明朝。明朝看了眼姜棠,才道:“公子,四皇子已经抓住了,八名随侍均以抓获。”是顾见山。
几十步而已,顾见山很快就过来了,他先看了看赵构,然后才问姜棠,“有没有事?”姜棠摇了摇头,“大娘子在屋里,安然无恙。”顾见山问的是姜棠。他把姜棠打量了一遍,道:“把院门关好,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来。明朝,你在门口守着,我去别处看看。”这人来的匆匆,走得也匆匆。姜棠重新把院门锁好,然后把低上的刀捡起来,她走到正屋门口,轻轻敲了敲,“月云?”月云从里面打开门闩,“大娘子醒了,这究竟出了什么了,你有没有事呀?”姜棠道:“我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来话长,我进去说吧。”陆锦瑶披着头发坐在床上,看见姜棠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她在睡梦中醒的,醒的时候见月云守在床边,手里还拿了把小刀。只不过月云最多拿刀削个果皮,人直发抖。一问才知道,宴回堂那边出事了。陆锦瑶那时不放心,就要下床,“我出去看看,今儿谁守夜,另一个人呢?”月云道:“本来该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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