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可以少拿点钱,让顾见舟再寄一些回来,都爱吃这个。陆锦瑶没说别的,姜棠也没问,“若无其他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陆锦瑶:“嗯,今儿戴的耳坠果然好看。”珍珠在烛光下光泽莹润,加上姜棠长得好看,互相映衬。姜棠笑了一下,“谢大娘子。”这就是陆锦瑶给她的,一直没戴过。等晚上回了下人房,姜棠把匣子里的东西又收拾了一遍,她银子加起来有一百七十五两,金子二两多,算上其他东西,保守估算有五百七十两。若是药材能多卖点钱,还能更多。姜棠看着钱匣子笑得特别开心,光看着里面钱就有盼头。坐在床上,姜棠感觉下面又有点硌,翻开被子一看,是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信,有什么疑虑问过我再说。留字是顾见山。 当丫鬟的第五十六天姜棠是第一次看见顾见山的字迹。并不好看, 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陆锦瑶的字光滑平整,行云流水, 顾见山的,就好像刚学写字人写的。偏他这个人如松如柏, 刚硬不折,可见字如其人并不属实。只是这字虽不好看, 但写的却认真,姜棠多看了几眼,便把纸条给烧掉了。这个留着多事, 盒子是普通的盒子,就是做工巧妙些。这没留着的必要, 姜棠也给烧了。顾见山说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信,有什么疑虑问过他再说。是不是府上要出什么事了。如果府上要出事,顾见山应该不会告诉她, 那就是和他有关的事, 顾见山受伤她是知道的,想来是婚事吧。具体是什么姜棠也猜不出来, 她打开窗子把屋里烧纸之后的烟味散掉, 既然顾见山这么说了,那她信他。但姜棠并未听到什么动静。七月十九,顾舜华拜别父母长辈回肃中,两处离得远,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送别的时候郑氏红了眼眶, 顾舜华直道:“等些日子女儿再回来看您。”顾老爷子和老夫人对这个孙女感情不深, 只叮嘱了几句, 让她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友爱兄弟。等顾舜华一走, 寿安堂的也准备收拾回去的行礼了,顾老爷子打算明日走。七月十一来的,待一阵子也够了。盛京繁华,来这儿十天,什么地方都去了,顾老夫人年纪大,更喜欢汝林的安定,她今年六十七岁,已然算是高寿,再过两年,就算想来盛京怕是也来不了了。做长辈的,希望子孙满堂承欢膝下,顾老夫人和郑氏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然后又把顾见轩顾湘珺叫过来,仔细叮嘱了一番。“在你叔父家,要安分守己,行事稳妥,别给你叔母添麻烦。见轩明年春闱,你爹娘不在,要懂得约束自己,以你兄长们为榜样。要记得你来盛京是为了什么,绝对不许出去胡作非为花天酒地。”盛京子弟有像顾见舟顾见山这般上进的,顾老夫人出门时也看见了当街策马,进赌场进青楼的,皆是锦衣华服。顾见轩来盛京,会去松山书院读书,遇见的人良莠不齐。她是怕顾见轩和那种人混在一起,好的不学坏的学,最后书没念好,人却学坏了。顾见轩行了一个揖礼,“孙儿谨记祖母教诲。”顾老夫人道:“有事问你兄长们,不可善专。”顾见轩:“不能任性妄为,不能惹祸,有事先问过叔父兄长们再说。祖母,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顾湘珺忍不住一笑,见顾老夫人无奈看过来,忙道:“孙女也记着,要懂得避让,有礼有度,若是兄长们见客,要知道避嫌,孙女的耳朵也快起茧子了。”顾老夫人道:“罢了罢了,嫌烦我就不念叨了,你们自己记着就好。”这些话顾老夫人说了,宁氏就不再说了。她给顾见轩顾湘珺一人五百两银子,顾家没永宁侯府富裕,拿出这么多也不容易。她本来想给郑氏,两个孩子拿这么多钱不安全。但郑氏没要,顾见轩两人是她的侄子侄女,这钱若是拿了永宁侯定然不会乐意。再说了,亲戚来小住,哪儿能要钱呢。宁氏无法,只能给顾见轩和顾湘珺。出门在外,身上没钱怎么行。宁氏没说让两人省着花的话,“若是觉得在这边不痛快,写信回来,万事有娘呢。”郑氏应该不会给两个孩子气受,过几天顾见轩去书院,只有顾湘珺留在这儿。陆锦瑶是个好脾气的,对顾湘珺也好。宁氏就怕其他贵女觉得她女儿是小地方来的,说她是土包子,排挤她。一个人在这儿,找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那还不如回汝林。顾湘珺点点头,眼眶微红,“女儿记着呢。”宁氏要嘱咐的就这么多了,别的只看两人的造化。
七月二十,顾老爷子老夫人宁氏带着仆从和郑氏准备的礼物回汝林,永宁侯府上上下下都去正门送行,等马车驶走,侯府又重新归于寂静。等到汝林,就差不多七月底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人离开后,顾湘珺没急着去新院子,而是一直跟着陆锦瑶,跟条小尾巴似的。她只和陆锦瑶熟悉,其他嫂嫂都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再说,四嫂嫂这边有姜棠,她喜欢和姜棠说话。顾湘珺要搬到别的院子去,郑氏给拨了六个丫鬟,加上她自己的两个,总共八个,还有自己的小厨房,住着很是舒服。顾见轩后日就去书院了,他不习惯丫鬟伺候,就先留在寿安堂。送走人之后,顾湘珺跟着陆锦瑶回内院,她心里不太好受,总觉得空落落的。陆锦瑶见状对她道:“中午跟我一块儿吃吧,你四哥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以后常过来。”顾湘珺赶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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