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看了眼。「我也想问。」从出机场到现在叶鹿跟他说了几句话,林湉榆数得出来。「不过这孩子……」林湉榆擦油烟机,「你要不喜欢他也做做样子,别让他伤心。他伤心你儿子就伤心。」林铭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我是觉着……他蛮有趣的。」擦好油烟机,「他心智是比我成熟,平时都是他在让着我。」林铭抱着双臂,「想都知道,你这个性格打小就霸道,面上装模作样罢了,没一点像我,全接了你爷爷。」
「又趁机骂你老子。」林湉榆打开冰箱,发现东西虽然多,但周搏整理得很整齐,没什么可弄的了。周搏把蹲在地上擦地板,林湉榆让他们都出去,说这些事他来做就好,几年没过来,总要面上装装孝子的,把林铭逗乐了。林铭让周搏去外边看春晚,他跟儿子聊聊男人的话题。周搏出去后,林铭洗了个油桃吃。这还是林诗涵交代他买的,说叶鹿爱吃,他跑了几家精品果店才买到这么漂亮的。「她要是真想好好上学,学费食宿费我们帮忙出了,只要她想清楚。」林湉榆觉得周搏的顾虑不难解决。「不过你作为理想主义者,你怎么看?」他指叶鹿那番话。林铭挑眉,他没想到儿子会问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我是理想主义者,所以没忍心给小周泼冷水。」「人类医学有今天,是理想主义者和非理想主义者共同努力的结果,两方也不存在直接的衝突和谁更有价值的比较。」林铭往客厅看了眼,叶鹿跟林诗涵和周搏在看春晚,林诗涵高兴得像个小姑娘。「这个社会毕竟还是结果论,最终看的是这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他选择的初衷。」他身边绝大多数是叶鹿这样心态的同事,但往往也是这些人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也能相对平静的接受现实落差,尽职尽责,把一份工作长长久久的做下去。林湉榆打量林铭,「林医生成长了。」「胆肥了嗯?我是你老子。」都收拾好之后,一家子都坐在沙发上聊天看春晚,林湉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叶鹿被林诗涵霸占太久了。于是对叶鹿道:「下楼堆雪人。」「不想去。」冷。「吃那么撑,下去溜达溜达。」林湉榆坚持。无奈叶鹿不得不起来,穿外套跟着出去。林铭到阳台抽烟,看到楼下两个人在雪地里踩来踩去,叶鹿的动作像只小鸡崽。他真不懂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玩的,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中年了仍然不觉得。夏天的海滩那才叫好玩。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林湉榆过去抱住叶鹿,然后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林铭先前有些鄙视的神色顿时变得正经起来。儿子真的长大了呢。这时林湉榆给他打电话。「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看你们亲亲我我的。」林铭把烟头按了。「烧香?过个年非要这么多仪式吗?行行,我们马上就下去。」林湉榆负责开车,林铭坐副驾,叶鹿跟林诗涵和周搏坐后排,一家子前往寺庙准备烧新年头柱香。林诗涵很开心,这让林铭十分愧疚,愈发意识到这些年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我就穿了这件外套来,要是再被烫洞我也不买新的了,就这么穿回去。」叶鹿想到自己连续两年初一烧香衣服都被烧了洞就慪得很。外套都很贵,尤其是去年那件,林湉榆从法国带回来给他的,那天他不愿意穿,就怕衣服要坏,林湉榆非要他穿,结果好了吧,真就被烫了几个洞,直接报废,现在还掛在苏州老家衣帽间里。林诗涵笑呵呵地说:「烫了就烫了,我给你买新的。」「那怎么好意思。」叶鹿拒绝。「跟我客气什么。」两人这对话听在前面两个人的耳朵里,各有不同的理解。林湉榆直忍笑,叶鹿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时候表达方式有点茶味,而偏偏就有人吃他这套。林铭想的是,好在自己早把林诗涵套牢,现在看来,林女士对这种小孩完全没有招架能力。他们到寺院外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林诗涵第一次晚上进寺院,还是大年初一,没想到这么多市民,西寧已经如此,苏州更不用说了,难怪叶鹿的衣服会被烧出洞来。约好了集合地点,大家就不担心被人群衝散,烧完香出来,叶鹿和林湉榆看到跟自己一样狼狈的周搏已经等着了,在拍身上的香灰,而林诗涵和林铭还在里头。在外头干站着太冷,林湉榆把车钥匙给周搏,要她先去车里等着,他跟叶鹿在寺院门口等就好。周搏今天穿得单薄,也没想到人这么多,烧香要用这么长时间,现在站大门外确实冷,所以没拒绝,接了钥匙就往停车场走去。两人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夫妻二人手牵着手出来。「得,叶鹿不用买新衣服,林医生要买。」林诗涵扯了扯林铭左边衣袖。「刚才有个人没注意,香横着拿,直接就撞过来,你爸挡了一下就这样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周搏困得睁不开眼睛,直接就在沙发上躺平了,林诗涵给她拿了床被子,然后催林湉榆和叶鹿快点去洗漱睡觉。叶鹿是真的困了,洗了澡往床上躺眼睛就睁不开了,直到林湉榆上床,压到他身上,他才紧张起来。「你干嘛?这个地方不合适。」林湉榆摸着下巴,「什么不合适?」「睡觉,老实睡觉。」林湉榆手伸进对方衣服里,「我不想老实呢?」叶鹿把他手拿出来,「隔壁就是主卧,被听到怎么办?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愿意,别的都行,就在这里不行。」看孩子那副紧张的模样,林湉榆心软了。他是很想,也觉得家里隔音应该挺好,但叶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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