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老太婆吃完捡几口剩下的勉强裹腹。孙氏忙不迭点头,“好,我知晓了。”“记得就行。”周宥脸上又带了笑,他站起身来,道:“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我去魏氏那。”听到这话,孙氏眼中燃起怒火,这个混不吝的周宥,好不容易把杨氏那个狐媚子忘在脑后了,又开始喜欢这个魏氏,真真是没一天是消停的。孙氏自然不愿意,但想到周宥还在和她生气,孙氏不敢和他闹,只拿周宥教训她的那套话说话:“你还说我呢,你也知道那是你亲大哥去世了,你还好意思想着那档子事,父王知道了,小心他收拾你。”周宥有些无语地看着孙氏,死的是他大哥,难不成他还得给他大哥守孝,这是哪门子的说法?不过周宥到底也没去,他本意就是想教训一下孙氏,让她长长记性,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整天盯着那个位置,现在目的达到了就行。深夜。皇宫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进入了深眠,唯有值班的侍卫还在巡逻。高福禄小心走进皇帝的寝殿。
“陛下,陛下。”高福禄轻声叫着沉睡的皇帝。皇帝眉头微动,很快睁开了眼。他看着有些昏暗的寝殿,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何事了?”高福禄“噗通”一声跪在床边,痛哭着说道:“陛下,太后娘娘薨了。”皇帝愣了一会儿,像是没听清高福禄说什么似的。半晌后,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条腿踹向高福禄的心口,怒喝道:“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敢欺骗朕。”高福禄被踹的跌倒在地上,他立马爬起来稳稳跪在床边,“奴才不敢欺瞒陛下,是寿康宫的莫问姑姑前来给奴才传的话。”皇帝这才不得不相信了高福禄说的是真话,他连忙下床,冲着高福禄吼道:“还不过来服侍朕穿衣裳。”高福禄赶紧跪着挪到皇帝身旁,伺候着皇帝穿鞋子,宫女也都鱼贯而入,伺候皇帝更衣梳发,整个寝殿很快就灯火通明。没一会儿,皇宫都亮起了大片大片的光,将整座皇宫全部照亮,各宫的人都忙碌起来了。皇帝去了太后的寿康宫的时候,皇后和许多妃嫔已经在了。看到皇帝进来,众人赶紧给皇帝请安。太后大丧,众妃嫔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穿着艳丽,争奇斗艳地吸引皇上的注意,皆是一身素衣。可皇帝看到这一堆莺莺燕燕还是心烦地皱了皱眉,他冷声道:“都去寝殿外面跪着,皇后留下。”“是。”很快,除了皇后以外的其他妃嫔鱼贯而出,屋里一下空旷了许多。 半真半假皇帝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床边走去。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皇帝还是一个踉跄。一旁的皇后见状,赶紧上前扶着皇帝。“陛下节哀。”皇帝拍了拍皇后扶着他的那只手,在床边坐下。只见满头银发的太后紧闭着双眼,神色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似的。皇帝心中难过,他白日里还来宽慰母亲,劝说她要保重身体,切莫因着周宏的逝世而伤心过度,坏了自己的身体。皇帝也曾犹豫,要不要给周宏发丧钟,鸣钟的话,太后一向喜爱周宏这个曾孙,若是知道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喜欢的曾孙不在了,太后这么大的年纪了,哪还能经得起这种打击呢?可若是不发丧钟又不行,什么情况下才不发丧钟呢?要不是极其严重的德不配位,还有一种就是为皇帝所厌恶。周宏这个太孙做的当之无愧,任谁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而皇帝不仅不厌恶周宏,反而也很喜欢这个大孙子。既如此,又怎么能不发丧钟,让周宏死都不得安生,被天下之人猜忌笑话呢?还有太子,他又会怎么想呢?最终皇帝还是吩咐下去,替太孙鸣钟。不过在此之前,皇帝来了太后的寝宫,把周宏染疫逝世的事情慢慢告诉了太后。当即,皇帝就有些后悔,不该把周宏染疫的消息一直瞒着太后的。不瞒着的话,太后纵使伤心,可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就算一时难以接受,也有很大的可能慢慢挺过去的。现在呢?直截了当地说周宏不在了,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太后怎么能受得了。想到白天的时候,母子二人还坐在一块说话,到了晚上就阴阳相隔了,皇帝心中一阵闷痛。“陛下节哀吧,娘娘已过耄耋之年,如今已有八十三岁的高龄,是喜丧,陛下切莫哀伤过度。”莫如这话倒是不假,八十多岁,可真真算得上个难得的高寿老人了,又有几个人能活到这个年龄。皇帝点点头,话虽如此说,可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皇帝看向一旁候着的莫如,哑声问道:母后走的可安详?”莫如点点头,“娘娘走的很安详,没受一丝痛楚。”太后夜里醒来,莫如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完水之后,主仆说了两句话,太后就靠在床头没了气息。莫如刚还以为太后是睡着了,她还是扶着太后躺下的时候才发现的,她这才赶紧去禀报皇帝。“那便好。”清晨。天还未亮,一阵阵的钟鸣声自皇宫内传出,一共二十七响。此时,太后已经由宫人伺候着打扮入殓了,棺椁就暂时先摆放在寿康宫正殿中。听到丧钟,五服以内的宗室亲眷赶紧换了丧服,前去皇宫为太后哭灵。天色还未大亮,一辆辆马车就已经驶入了皇宫。≈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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