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春桃和原来在府里玩的好的几个丫鬟一同说话,看到外面下雪了,她赶紧辞了几个玩得好的丫鬟,来找林初月。林初月点点头,“你说的是,我和祖母说一声,咱们就动身。”“哎,娘子,那奴婢去让人吩咐车夫驾车。”“去吧。”林初月也进了里间。“祖母,祖母。”老太太睁开双眼,“怎的了?”林初月扶着老太太坐起来,解释道:“祖母,外面下雪了,怕雪再大一些的时候马车不好走,趁着现在雪不大我便走了。”听了这话,老太太原本还有些惺忪的双眼立刻变得清明起来。“既是下雪了,那你快些回吧。”老太太高声朝着外面道:“来人。”立刻有丫鬟进来了。“老太太,大姑娘。”“去叫人套马车,让采萍把我给大姑娘准备的东西送到马车上去。”“祖母,不着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林初月笑着说,“春桃已经差人去套马车了,您别忙活了。”“套了马车就行。”老太太吩咐丫头,“去给姑娘的马车上放几个汤婆子,让采萍把给姑娘带的东西拿到马车上。”老太太口中的采萍就是王嬷嬷。“是,老太太。”丫鬟福了福身,匆匆离开了。 玩忽职守很快,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在老太太和郭氏不舍的目光中,林初月带着春桃离开了侯府。扶着林初月上了马车,春桃这才感觉少了点什么,她努力回想着。马车“哒哒哒”行驶着。突然,灵光一闪,春桃知道少什么了,她惊呼,“娘子,冬梅怎么不在?”春桃刚刚一直忙着,根本就没想起冬梅,现在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她这才想到了冬梅竟然不在。想到此处,春桃怒火从心中燃起。这个冬梅,伺候娘子也这般不经心,娘子着急的时候连她的人也寻不见,没有一点丫鬟的样子,真真是欠收拾。林初月手里捧着热乎乎的手炉,身子朝后仰,靠在车壁上,淡淡道:“不管她,回府吧。”春桃瞬间噤声,她知道,娘子是生冬梅的气了。春桃心道:娘子肯定是早就发现冬梅没在。思及此处,春桃不禁为冬梅捏了一把汗,又觉得她活该,就该给她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为了安全,马车比去时行驶的要慢不少,平日里半个多时辰的路途,今天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雪也越下越大,由小小的雪粒子变成了大片的雪花,地上,屋顶已经盖了一层雪白。林初月先去宜春堂请安,喝了一杯茶水后才从宜春堂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了屋,夏荷和秋菊迎了上来。“娘子回来了。”秋菊接过手炉,夏荷边给林初月脱身上的斗篷,边对着春桃说道:“怎么不给娘子打伞,身上沾这么多雪,娘子着凉了怎么办?”“好了,一路上都是坐车,就几步路,哪就那么娇贵了。”林初月笑着说:“再说了,这斗篷这么厚,雪水也渗不过去。倒是春桃,这里暂时用不着你,先下去换身衣裳吧。”夏荷和秋菊给伺候林初月把衣服脱下来,换了家常的裙子。秋菊把林初月换下来的衣服挂起来,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空呢?她朝着屋内环视了一圈,疑惑道:“娘子,冬梅呢?”听着秋菊这么说,夏荷也才注意到,“是啊,娘子,冬梅没和您一起回来吗?”林初月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耳环摘下来,她动作不停,道:“在侯府里乐不思蜀了。”“这……”夏荷和秋菊面面相觑,娘子这是什么意思?秋菊不解地问道:“娘子,什么意思啊?”林初月淡淡道:“玩忽职守,人都找不到,也不晓得她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听了这话,夏荷和秋菊眉头皱起。“娘子,冬梅也太不像话了。”秋菊气愤道:“平日里爱说些有的没的,多嘴多舌的,这也就罢了,如今在你您跟前也出差错,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不知道说她什么好,那就不说她。”林初月起身,朝着次间走去。林初月坐在榻上,扯过一旁的小软被盖在腿上,“秋菊,你去把小满叫进来。”
很快,秋菊就带着小满进来了。小满穿了一件淡灰色立领长袄,外面套了一件青色对襟比甲,淡青色的百褶裙。圆圆的脸白里透红,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眼神也是亮晶晶的,整个人看着就招人喜欢。“奴婢参见大娘子,给大娘子请安。”林初月也不自觉地笑起来,“起来,秋菊,给小满搬个绣墩,让她坐着。”小满谢过林初月和秋菊,顺从地坐下来。“你在我身边伺候了快三个月了吧。”“大娘子记性好,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两个月又十六天。”小满笑眯眯的。“我看你活干的很好,交代给你的事情都办的很好。”小满这几个月的表现,林初月是满意的,人很能干,交代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差池。不只能干,性子也很伶俐,长的也是很有福气的模样。林初月对这丫头还挺有好感的。听着林初月和小满的对话,一抹思绪在夏荷脑海中快速掠过,快的夏荷抓都抓不住。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她心里升起,只是这一点念头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让人看不清摸不着抓不住。夏荷眉头微皱,心中细细思索着,剥丝抽茧般,想要弄明白这一点不知名的念头。小满看向林初月的眼神满是崇拜与尊重,“娘子真是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我看你活干得很好,今日起就升为一等丫鬟吧。”林初月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在屋里其他人的耳中,不亚于一道惊天大雷。“冬梅即日起降为二等丫鬟。”又是一道惊天大雷。秋菊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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