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和周宵一人吃了一碗面,两人这才彻底躺下。翌日。夏荷给林初月端了一碗花生酪进来。“娘子,奴婢听说了一个事。”夏荷坐在林初月旁边,“听院子里扫洒的小丫鬟说,吴姑娘早上早早就派丫头在咱们院子外面守着,郎君一出去,那丫头就拦住郎君,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初月不怎么在意,“不管她,左右不过是求情的那些话。”夏荷却有些担心,“娘子,郎君不会心软,解了吴姑娘的禁足吧。”在夏荷心中,郎君最偏爱的通房就是吴姑娘。如果郎君抵不住吴姑娘装可怜,真解了吴姑娘的禁足,那娘子的面子往哪里放呢。也是林初月吃饭的不爱让人候着,对于昨晚上林初月和周宵的话,几个丫头都还不知道。林初月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见小满走了进来。“大娘子,元松求见,现在在外面候着。” 加一个月禁足“叫他进来吧。”没一会儿,元松就进来了。“奴才给大娘子请安。”林初月摆摆手,“起来吧,郎君差你来有什么事?”元松从袖里抽出一个细长盒子,“回娘子,是郎君让奴才来给您送东西来了。”夏荷接过盒子,递给了林初月。看到那颇为眼熟的盒子,林初月眉头微挑,她笑道:“等郎君回来,你替我谢过郎君。”“是。”元松应下。“大娘子,奴才还有一件事。”元松道:“郎君让娘子把吴姑娘的禁足再加一个月,这两个月的时间让吴姑娘好好醒醒神。”“行,我知道了。”林初月有些想笑,周宵估计是被吴氏早上那一出气着了。也不知道这吴氏是真蠢还是假蠢,反正办的事都挺蠢的。元松神色恭敬,“那奴才先告退了。”林初月回神,“去吧。夏荷,送一送元松。”出了门口,元松就让夏荷留步,“行了,你快回去伺候大娘子吧。”夏荷点点头,“那成,我先回去了。”回了屋里,夏荷的脸上就忍不住带了笑。林初月把盒子递给夏荷,这次又是两万两。“这下不担心了吧,郎君不止没把吴氏的禁足解了,还给她加了一个月。行了,把这消息告诉吴氏去吧。”“哎,奴婢这就去。”吴依云还心心念念等着郎君能够解救她,没想到她无比信任的郎君不仅没有解救她,反而多关了她一个月。吴依云心都凉了半截,在屋子里又哭又闹,摔了一地东西。没有人同情她,巴不得她更倒霉呢!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就进了十一月,天气也更冷了,府里的下人也换上了崭新的冬衣。这一日,林初月早早就起来了,今日她准备回宣平侯府。林初月端坐在梳妆台上,秋菊给她梳头发。不远处,立着座半人高的鎏金卧龟莲花纹五足银熏炉,散发出芬芳馥郁,沁人心脾的梅花香。春桃和冬梅站在熏炉前,仔细地给林初月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和斗篷熏香。“娘子,这两个您想戴哪个?”秋菊拿着两支簪子在林初月头上比划着,有些犹豫不决,一支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另一支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这两支都很好看,可要都戴上的话又过于花哨了。林初月指了指那支蝶戏双花簪子,“就这个吧。”秋菊看了看两支簪子,心里更属意那支金凤簪,她道:“娘子,要不还是戴这个金凤簪子吧,那个蝴蝶的不如这个金凤的大气,寓意也好。”林初月失笑,“行,由你。”秋菊笑了笑,她把簪子给林初月插上。夏荷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她说道:“娘子,奴婢瞧着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瞧着像是要下雪了,只怕到时候路不好走,咱们还要回侯府吗?”“回吧,昨日都给府里递了话了,下雪的话,慢些行驶就行了。”昨日侯府里派了人来见林初月,说是二哥林俭订了亲了。林初月想到自己还是中秋回的侯府,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她还真有点想娘家的亲人了。林初月当即去宜春堂求见了太子妃,太子妃也很好说话,直接准了她想要回一趟娘家的请求。
周宵今日要上朝,不能陪林初月一起回去,倒是给林初月送了一堆礼品过来,让她带回宣平侯府。“是,娘子。”夏荷看着林初月,“奴婢现在让人上早膳。”“上吧,吃了饭早些走。”很快,林初月就带着春桃和冬梅准备出发了。外面的天果真是阴沉沉的,风雪欲来的样子。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宣平侯府。林初月扶着春桃的手下了车。门口早已候着的大管家赵伯和老太太身边的王嬷嬷赶紧迎了上来。两人给林初月行礼,“老奴参见郡王妃。”不等两人拜下去,林初月赶紧扶住了王嬷嬷。春桃和冬梅也把赵伯扶起来。“快起来,赵伯和嬷嬷不要多礼。”赵伯和王嬷嬷侧开身子,笑容满面地迎着林初月,“王妃,快进府里,外面冷,别冻着您。”林初月照例先去给亡母上香。此刻,屋子里只有林初月一个人,春桃和冬梅还有王嬷嬷都在门外候着。林初月双手握着三只香,朝着大郑氏的牌位拜了三下,走上前去把香插在案上的香炉里。林初月做为重生之人,对因果抱有一定的敬畏。但她依旧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鬼神的说法她是不怎么相信的,同时也坚信人死如灯灭的说法。因此林初月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时不时对着祖宗牌位说话,甚至连婚丧嫁娶都要告诉祖先。林初月只是给大郑氏上了柱香,又在蒲团上跪了一会儿,然后她就起身离开了。林初月并不是对大郑氏没感情,相反,林初月真的很喜欢大郑氏,对她的感情也很深。上辈子的林初月家庭并不幸福,父母在她很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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