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宵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初月一眼,“我饿一会儿也是使得的。”他虽然有些板正,但又不真的就是不解风情的木头,若还是看不出他这位妻子的小把戏,那他可真就是个傻的了。候在门外的春桃和夏荷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红。“把这些都端下去吧,你们和厨房的人一起分着吃了吧。”春桃看着身后端着托盘的几个小丫头,低声吩咐道:“让厨房备着面条和简单的小菜。”刚刚端上来的这些菜也不能再热一热就给主子送进去,还是要让厨房准备新鲜的饭菜。“还有,去看看热水备好了没?”几个小丫鬟领命而去。屋内。套在灯罩里面的几根硕大的蜡烛不断燃烧着,渐渐的,蜡烛越燃越短,屋里的光也越变越暗。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才彻底平静下来。洗漱过后,不只是周宵,就连已经用过晚膳的林初月也有些饿了,叫人上了些吃食。林初月和周宵坐在桌前,一人面前摆放着一碗鸡丝汤面,桌子中央还摆放着几碟小菜。想起什么似的,周宵随口问道:“你瞧着那几个通房怎么样?老实不老实?”林初月笑道:“郎君这话问的,今天 菩萨做派这一日是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林初月吃了早饭之后就去了宜春堂。林初月去的不是最早的,但也不算晚,大娘子李氏已经在了,二娘子孙氏和三娘子王氏还没到。林初月和李氏聊了几句,没一会儿,孙氏和王氏也分别到了。四人刚坐下,太子妃就到了,几人又给太子妃见礼,这才又坐下了。太子妃说道:“天气也凉下来了,也该做秋装和冬衣了,宫里赐下来一些好料子,你们几个分了正好做衣裳。”四人齐齐起身谢恩。孙氏笑着看向心不在焉的王氏,“三弟妹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王氏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昨夜没睡好。”“是嘛?那弟妹可得注意好好休息,可别累着了。”尽管清芷园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太子府,但这到底是三房的私事,王氏不接茬,她们几个做妯娌的倒也真不好直接挑破说。林初月几人不好说,但太子妃可就没这个顾虑了,她淡淡扫了王氏一眼,“老三媳妇,你和老三成婚快三年了,老三如今二十有二了,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到底是你的失职,日后不许在再像现在这样莽撞。”王氏脸色一白,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太子妃跪下认错,“是媳妇的失职,日后儿媳一定谨遵母妃的教导。”太子妃摆摆手,“行了,起来吧。”很快,太子妃就让她们退下了。妯娌四个一起出了宜春堂。刚出宜春堂就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嬷嬷迎了上来。“给四位娘子请安。”林初月不认识这嬷嬷,但瞧见王氏剧变的脸色之后,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李氏看了王氏一眼,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嬷嬷,问道:“钱婆子可是有事?”钱婆子恭敬道:“回大娘子的话,是承徽娘娘请三娘子过去说话。”钱婆子口中的承徽娘娘便是太子后院的杨承徽,三郎周宴的亲娘,王氏的正经婆婆。听了这话,林初月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她扫了王氏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比刚刚受太子妃的训时还要惶恐几分。看来这杨承徽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林初月心想,只怕不是叫过去说话,是想教训一番吧。正想着,就听到李氏说道:“既然如此,那三弟妹你就和钱婆子去吧。”王氏和钱婆子离开之后,林初月一行三人继续走。孙氏忽然说道:“说起三弟妹也是难过,承徽娘娘素日里也是个看重规矩的,三弟妹也没个孩子傍身,日子也是不好过啊。”李氏道:“什么样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做为嫡妻,日日为难一个妾室,没得堕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脑子不清醒,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只要上孝公婆,下敬丈夫,管理好后院,就算是有庶子庶女又怎样,哪个能越过她去。”李氏这话不止说了王氏,还戳到了孙氏的肺管子。孙氏与周宥成婚五年多,玉笙园里也只有一个嫡出的弘哥儿,除了弘哥儿,连一个庶子庶女也没生下来,这其中自然不乏孙氏的手笔。因此听到李氏这番话,孙氏心虚的同时又含着恼怒,她觉得李氏这是在指桑骂槐。“大嫂不愧是母妃亲自看上的媳妇,果真是贤惠,对庶子庶女也能做到视如己出,对园子里的妾室通房竟也一点不在意。”
林初月挑了挑眉,先前她还以为这两人关系还不错呢,现如今看倒也不是这样,正想着呢,林初月就听到孙氏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了。“听说四弟妹对园子里的几个通房也是格外宽容,四弟妹可别学那些菩萨做派,为了面子充当贤惠之人,真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蹬鼻子上脸的时候可就贻笑大方了。”孙氏这是刺李氏呢,林初月像是没听出来似的,笑着说道:“多谢二嫂关怀,二嫂不必担心,对她们宽容几分倒也无妨,只要她们守着通房的规矩就好。”“四弟妹不愧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姑娘,不止是嫁妆丰厚到收拾不完,就连底气也是足足的。”说到此处,孙氏还真有些心酸,妯娌四个,大嫂和四弟妹的家世最好,有钱又有权,自然是底气十足。不说已经有一子一女的大嫂,就连刚入府没几天的四弟妹竟也全然不在意园子里的那些女人。而她的娘家,光有个伯爵府的名号,却是个空壳子,既不得圣恩又没有钱财,于她完全没有一丝助力。玉笙园里那些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若是不自己想办法,不狠辣些,如何能立足呢。三弟妹那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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