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为正确,脑子一热,身体已经朝自家屋顶飞腾了过去。
……
此时间,东方凌歌正窝在天阅房的屋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一口一口地喝酒,冬日和缓徐暖,极是愜意舒适。
至少藺晨从地上往那儿看是这一副景象。
他一路飞进了自家大门里头,原以为她会跑屋子里躲着,没成想竟然……竟然还是躺房簷上去了!!
厚……厚顏无耻啊!
“东方凌歌!有本事你给我从那下来!”他伸手哆嗦地指着自家屋顶上那捧着一小壶醉叶青喝得正欢的女人。
“我没本事!”
藺晨:“……”
没本事别烤他的鸽子吃啊混帐!
2
今日,靖王萧景琰得了一项恩宠,但由于来得太突然,使得这位即将步入亲王之途的准·亲王在皇上面前稍微犹豫了些时候。
儘管犹豫帝赐恩宠也是个挺大胆的作为,可萧景琰东想西想还是不希望坏了苏先生的心血,到底帝王恩赐不可不接,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事后才急急地前往苏宅欲同自家谋士讨论商量。
岂料密道的暗门一开,那个与眾不同、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女人和蒙挚已经坐在席子上等,萧景琰秉持礼貌问了一句,果然又得到她“我会通灵”这四字极为不可靠的答案。
只是……
萧景琰的眼神默默飘向了梅长苏身旁矮几上的书。
蒙挚对于这本游记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就像是……急着解释些什么、略为不安、又略为紧张,难道这本翔地记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有些分神地想着,目光却依然聚焦在梅长苏脸上,听见对方结束了话头便本能地接道,
“好像是,不过治军是我本职,节制小小巡防营并不难,可是誉王那边……”
“誉王那边,我刚刚已经劝抚住了,”梅长苏微笑道,“如果他能够接受我的建言,不与殿下为难,殿下便可趁此机会再行壮大,如果他只是表面上採纳了我的建议,实际上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忌惮,想要打压一下殿下,我们便可借力打力,让皇上来处理施恩的后果。”
萧景琰起先微微露出了个吃惊的神情,随即恍然。
“妙啊,简直太妙了!”蒙挚一通讚道,“多亏有了苏先生,这巡防营分明是意外得手的,可……”
“可运用一点技巧,让整个局面变成是誉王自己和皇上对着干,是吧?”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东方凌歌突道,并朝着蒙挚小小地挑了挑眉。
“……是啊!这一点,连誉王都料不到吧?”
梅长苏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谋局自当如是,如果我们把成功的机会都押在对手的选择上,那便是下下之法,只有无论当对手做出何种选择,我们都有应对之道,那才能算掌控住大局,虽然殿下现在离这一步还尚有距离,但也算是有些根基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可以放松的时候,”东方凌歌捻了一块太师糕,轻轻地将碎屑抖落进点心盒里,道,“一旦你封上亲王,那才是真正的开端,真正的步步为营的开端。”
“我知道了。”萧景琰郑重地点头。
四个人又聊了一阵,不外乎是一些军马和朝政方面的问题,前者的领域她不熟悉,便甚少发言,只在部份能理解的点上稍微动动脑;而后者就热络了许多,除了思考,也可以说上几句提点的话了。
“大统领明日还要值早,殿下也该回府了。”
梅长苏做了个总结后说道。
被提名的两个人不由得往院子外一看,天色确实逐渐暗了下来,当下也不再迟留,起身互相告辞。
临行前,萧景琰无意间又瞥到了那一本翔地记,分明是薄薄一册,可如今看着看着却越看越像个谜团,那里头似乎藏着些什么,不断地引起他难得的注意和好奇。
一种……苏先生的秘密的感觉。
“这本书着实有趣,”他装作不经意道,“我刚才还没有看完,先生不介意我拿回去借读两天吧?”
梅长苏一瞬间抑制住了想回头看看东方凌歌意思的衝动,神色间不禁有些怔滞,“……殿下是说……?”
“这本书,借两天。”
“啊,只是一本游记而已,”他立刻拉出一抹堪称完美的笑容来,“若殿下喜欢,便拿去看吧。”
萧景琰欠了欠身,毫无停顿地走进了密室。
“小殊,”蒙挚有些担忧地问,“难道那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没有?那你这是……?”
“批注用的笔跡和内容都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两个字我减了笔划,用来避讳。”
“避讳?”
“是晋阳长公主的闺名,对吧,”东方凌歌站在原地抱胸道,“有一个地名和长公主的闺名一模一样。”
他讶异地转头望向她,“这也有说?”
“有的。”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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