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旁。”“是。”他面露疑惑,仍站到了梅长苏的对面。梁帝同高湛示意了一眼,他会意过来,高声道,“宣!”萧景琰转过头去看,果不其然是逃脱在外多时、抓不到捕不得的前悬镜司首尊----夏江。“老臣夏江,参见陛下,”顿了顿,又道,“参见太子殿下。”“父皇,这个逆臣怎么会在宫里?”帘幕之后的东方凌歌瞧得分明,见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微微怒气,实在是忍不住一脸叹服地给身边的藺晨比了个讚。这背台词背的、这演戏给演的……,真是好专业啊……梁帝“哼”了两声,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夏江身负死罪,却愿意在朕的面前有所举告,朕倒觉得,不妨听一听。”“举告什么?”
“夏江,有什么想说的话,当面说吧。”夏江直了直身子,双手垂礼,头部和视线往下压了四十五度,肩头微躬,掷地有声道,“陛下,老臣有罪不愿辩解,但是此人负罪更重,老臣不愿陛下受其蒙蔽!”“你说的此人……他究竟是何人呢?”“他!”夏江猛地朝梅长苏一指,神色犀利而绝对,“就是当年与皇长子勾结谋逆,侥倖逃生的赤焰馀孽,赤焰主帅林燮之子、赤羽营主将----林殊!”东方凌歌敢用瀟湘剑打赌,她清晰地看见萧景琰脸上瞬间出现的崩坏、不可置信、措手不及、震惊、混乱等等一系列多到令人发指的情绪,全部综合成一句最为真心肺腑的话。≈039;怎么……可能……?!≈039;哇……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啊……,她又一次忍不住佩服地看了藺晨一眼,对方则朝她自信的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嘖,煞到了。“夏首尊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梅长苏隐去双眸里的笑意,淡淡地道。“太子,对夏江的说法你有何言?”听墙角的两人不禁暗暗嘲讽一笑,“景琰”和“太子”的差别,相隔着的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障碍。“父皇何有此问?您是看着林殊从小长大的,难道会不认识他吗……?”“你可知道火寒之毒吗?”梁帝站起身子,双眼一差不差的紧紧逼视他道,“焚身烈焰、噬骨之寒,加上梅岭特有的雪蚧虫,使中毒者面目全非,至亲之人都难以辨认。”“如此荒谬之言,父皇相信,儿臣不信……”他是真的在演戏对吧……?东方凌歌盯着萧景琰的脸,第三次由衷地这样想。“景琰,难道你是真的、真的不知情吗?”他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有些愣顿地抬头望向龙座上的梁帝,茫然地摇了摇头,“……儿臣不信……”这下子连梅长苏也开始佩服藺晨了。还有好兄弟被皇族身份耽误的漫天飆戏才华。“太子殿下倒是推得乾净,若您真不知道此人就是林殊,那当初又怎么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地为你谋划,要助你登上东宫之位的呢?”夏江逼问道,又转头看向梅长苏,“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当初你入京时,废太子和誉王都是如日中天,若你不是林殊,又怎么会放着眼前的捷径不走,而要劳心劳力地辅佐一个微不足道的靖王呢?”他勾起唇角,像是讥讽般地笑了一笑,道,“原来夏首尊今日是来诛心的。”“陛下,”夏江直直站起身来,低头拱着双手一字一句道,“江左梅郎入京之后,京城中每发生一件事情受益人都是靖王殿下,他从一个无宠的单衔郡王,一步步加封为七珠亲王,直到现在入主东宫,而废太子和誉王斗得如火如荼,最终却是两败俱伤,一个被黜出京,另一个……”“另一个怎么样呢?”梅长苏截断了他的话头道,语气有些高扬,“难道是我逼着他举兵造反吗?前太子如何被废、誉王如何覆灭,陛下最清楚,”又朝上看着梁帝道,“不管夏江怎么说,他以卫錚构陷靖王是事实、誉王起兵九安山也是事实,陛下被围困猎宫时,百官受损、宗亲蒙难,是何人拚死来解围?又是何人归还兵符,并护送陛下回京?如今猎宫前的鲜血尚未凝乾,而夏江这个谋逆的主犯,却拿着本野史古书在这里无凭无据的指责太子,难道陛下就不怕在九安山屈死的冤魂们……会心寒吗?”这一段话下来就很没有逻辑性了,不论怎么说,焦点始终是在“他到底是不是林殊”以及“太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可能是林殊”这两回事上,可被他胡拼乱凑的扯进了九安山事变,莫名其妙地就将正题给跑偏了。倒像是夏江攒着一份随便臆测的假设,来诬陷太子勾结“赤焰馀孽”要谋反似的,彻底将整件事情拗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但除了梅长苏自己和东方凌歌、藺晨以外,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苏先生辞色锋利我早就领教过,”夏江直面他道,“不错,这两年京城的事件你我可以各执一词,但是有一点你逃脱不了,那就是你身上所中的火寒之毒,陛下,”他再度拱手躬身道,“老臣已逃出天牢,若不是心系陛下,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断了自己的后路呢?”梁帝沉吟了一阵,道,“夏江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已经逃脱了,又何必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赌上自己的性命呢……”“陛下圣明!老臣当年之所以与林殊结仇,就是为了替陛下处置赤焰孽案,他回京之后,一心想除掉我,这并不奇怪,悬镜司确有行为不妥之处,以至于被林殊所利用,但他无论如何狡辩,事实就是事实!林殊,”他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偏头道,“你身上的火寒之毒,会引发脉象奇变,使得寒热相冲、表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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