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走了最难走的路,是不是?”他聪明地不再接东方凌歌的话,返回来继续盯着梅长苏。“为什么选择靖王?”梅长苏诧异地重复一次,“当然是因为与前太子和誉王比起来,靖王是最好的。”“靖王最好?”夏江不可置信道。“难道不是吗?”“你本来可以谁都不选,”他微微瞇起眼睛,往前靠近了几步,“你是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的江左梅郎,名利双全,自可以逍遥江湖瀟洒一生,可为什么你要捲进京城这趟混水里来?到底为什么?”“悬镜司耳目遍佈天下,苏某是如何进京的,首尊大人难道会不知道吗?”梅长苏反问道。“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原本我以为你的确是被前太子和誉王追逼不过,没办法才入京的,可这次交手后,我敢肯定,那是无稽之谈,要是不想被搅进朝局中来,谁又能逼迫得了你?”“承蒙首尊大人夸奖,苏某感激不尽。”他微微一笑道。夏江似是极为厌烦梅长苏这般柴米油盐不进的模样,转身背道,“你到京城来,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及人臣的富贵、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流芳的名声?”“大人说的这三点,我可以都要吗?”“又或者,你是为了别的什么,为了一个更真实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夏江快速道,回过头去看他,“只有靖王才能帮你达到,是不是?”“啪啪啪啪”东方凌歌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听完这番推论后不禁鼓了鼓掌,道,“不得不佩服夏大人的脑袋啊,真想剖开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老夫说错了吗。”“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长苏你觉得呢?”她笑瞇瞇地将话题丢了回去,显然是乐得在一旁看戏。梅长苏朝她翻了翻白眼,才又道,“夏大人该不会认为这个目的,和劫走卫錚有什么关联吧?”“当然有关,因为依你的智谋,很容易就能看出在卫錚这件事情上,最好的对策就是置之不理,而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做法,才是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强行去劫狱,你为什么要选择最差的一种?”“因为我拦不住靖王,既然拦不住,就只能好好地帮他,”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活动活动筋骨,道,“一旦成功了,靖王会对我加倍地信任,我在靖王府的地位也会变得不一样。”“只是这样吗?”“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东方凌歌突然“噗”地笑了出来,即便顶着两双莫名其妙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扑天而来的笑意。“你笑什么?”梅长苏诡异问道。“没哈哈哈哈!就是觉得……夏大人你未免太飢不可耐,一副长苏背着你干了什么好事的样子哈哈哈哈!”梅长苏:“……”夏江:“……”“照你这么说,苏某确实是背着夏大人做了些不可言述的事,”他跟着东方凌歌奇怪的思路往下说,“比如救卫錚、比如跟踪夏大人、又比如丧心病狂的暴揍夏大人一顿、还比如把夏大人您和夏春大人一起美美地拍晕在地上。”东方凌歌简直觉得梅长苏今天根本就长在自己的笑点上,此刻竟然笑得快换不过气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脸好痠哈哈哈哈哈哈!!”梅长苏:“……?(等等……)”夏江:“…………”“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夏大人啊哈哈……,”她强自灌了一杯茶,抚平滔天汹涌的狂笑,道,“别急啊,咱慢慢来行不行,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你也不看看坐在这里的人是谁,自信懂不懂,即使选择的是最差的办法,还是能赢啊!”夏江勉力压下跳动的额角,道,“你们觉得自己赢了吗?”“难道输了吗?”梅长苏忙接道,心知以后的对话还是别再让那个疯女人给岔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攥在我手里。”“那是因为我自己愿意来,”他好像也有点想笑了,赶急地喝了口茶,“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把我攥在手里可以攥多久,夏大人可别忘了我的侍卫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你还可以怎么对付我呢?”夏江阴翳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走近石桌旁坐下道,“看来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梅长苏,你怕死吗?”“怕,人要不怕死还活着干嘛?”“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从腰带里掏出一瓶小罐,倒出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来,端在手心里,缓缓地往前递了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会是补药吧?”“苏先生好风趣啊,这确实不是补药,”他慢慢道,“是毒药。”“你想毒死我?”“这可取决于你,此药名为乌金丸,服下七天后就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我明白了,”梅长苏点了点头,“如果皇上在召见我的时候,我的表现令你满意,你就会给我解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是吗?”“非常正……”“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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