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会和一种体内用来保护肌肉的精气相结合,这种结合非常刺激人脑,不仅会听见犹如打雷一般的杂音,还会头疼欲裂,甚至让身体心灵都產生错觉,中毒者越焦躁,毒害越大、发作也越严重。”“此毒……为何听来有些熟悉……?”“郡主竟然听过?”他接过萧景睿递来的钵,拿起茶壶开始往里头注水,“此毒名唤≈039;乌鹃≈039;,是一种用来控制傀儡杀人的毒物。”“对……,对,控制傀儡,我好几年前……曾听人说过。”穆霓凰胡乱地点头,双手却极镇定的解下长裘,坐到言豫津一旁。“……都是我的错……”萧景睿抹了抹脸,声音哽咽,眸中濛濛一片雾色,什么都看不清楚,可还是紧紧盯着藺晨手里的药碗。“景睿?”“若不是……若不是这些牵扯……凌歌也不会……”“好了景睿,”言豫津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道,“凌歌很期待今天去听曲儿的,要是我们不去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得听了,走吧!苏兄还等着咱们呢!”“……嗯!”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朝好友喊道,“凌歌,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再给你说好玩儿的事!”说完急忙扯着言豫津的袖袍快步离去,转身的那一瞬间,穆霓凰清楚地看见他再也禁不住的泪水滑出眼眶。雪卢夜袭那晚,他萧景睿,不仅将东方凌歌视作挚交好友,更是……救命恩人。“藺少阁主,我记得≈039;乌鹃≈039;毒发完后……不是这样……,这是……”“这是毒发失败,”他边持汤杓搅动药汁边答,“凌歌所习内功至阴至阳,乃是琅琊阁独传心法,呈混沌之象,听凭修习者调用,但凌歌当时心神已失,只有杀意,无法判断该如何使用内力,两股极致相冲大震筋脉,也许是因为这样使她更加焦躁,因此毒素愈强,再一次夺舍意识,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直至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了为止。”“崩……崩溃?!”
“不,凌歌的心神之强非常人所能及,因此只有身体崩溃。”她忧心的握了握拳,道,“该不会……”藺晨摇摇头,“筋脉只是受震,并无大碍,以我之力修復即可,但是乌鹃毒太伤人脑,怕是会失去一些记忆,更甚者……全部忘记,还有,郡主可知飞流?”穆霓凰大惊,驀地挺直了身子,“可有解法?”“有,”他亮出药碗,舀起一小杓,浓稠恶臭的黑绿色药汁沿杓底滴回碗中,“并不是太困难,只要人能喝下去。”“这是……药吗……?”“两条活的公观音蜈蚣、蝇的活幼虫七隻,越肥越好、一尾活雌性斑蝎、三隻活公狼蛛、桑树树枝五条,要靠近地下的、陈茶茶叶五小杓、白朮、茯苓、陈皮、五味子、白芍、地骨皮、栗果、枸杞、天精草、最后一味,要寒气很重的人血。”“……人血……?”她看了看东方凌歌的左手臂,“是这个吗?”“不是,凌歌被背回来时,心跳太快,可知血液流动必然也快,气息又混乱又躁动,只能放血半碗使她稍微虚弱,如此暂缓。”“……原来如此,……藺少阁主,为何一定要人血?”“乌鹃本是杀人之毒,只有人的血腥味儿,才能平息嗜杀之气,非治身而治心。”他风平浪静地说完,除了面容依然冷峻,其它的倒是平常得很,可穆霓凰就是知道,藺晨真的动怒了。“凌歌她……什么时候会醒?”“最迟七日,最快明天。”她点了点头,纵然忧心依旧,却不得不强自压下,只能不断祈祷醒来后的东方凌歌能恢復神智。待到人影和脚步声彻底离开这间屋子,藺晨才又轻轻搅动药碗,扶起东方凌歌的上身,一杓一杓慢慢地餵食,幸好这种药……总是在昏迷时服用。逐渐见了碗底,他放下碗走出屋子,站在院中,从衣袖里掏出一支通体黑金的洞簫,手按音孔,覆唇,一阵低沉沧桑又呜哑的音调悠然回盪,不多时,一名一般随从打扮的男人无声无息地飘忽落地,宛若鬼魂。“着金陵暗使三人,查。”藺晨道。男人并不说话,微行一礼便如同方才一般的身法消失在墙外。热闹非凡、欢声笑语的元宵夜,对比的,是苏宅内部肃杀冷冽的滔天怒气。………………次日,下午未时已过一半,冬阳穿透乌云,难得地露了露脸,苏宅南院一处屋子里,一名身着素白色缎面长裙的女子躺在榻上,脸色微微泛红,嘴唇退了青紫,但依旧苍白,正是毫无防备间被下了乌鹃毒的东方凌歌。隔壁的药房内,藺晨正手持一本小册子细看,里头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竟有不少掺杂现代医学理论的专业词汇,甚至用毛笔仔仔细细地画了一隻放大好多倍的雪蚧虫。由于东方凌歌此刻只能听天由命的甦醒,因此守了一整夜却还是没那个心情睡觉的藺晨,只好转移注意力来研究梅长苏身上的火寒毒。岂料这一看,倒真是让他看见不得了的东西。≈039;强烈怀疑为支气管扩张症,咳嗽、咳痰,偶有咳血,可能损伤到支气管小血管。≈039;≈039;病初期,肺功能尚可,不发病时可以正常活动,随症状加重,健康肺组织减少、肺通气功能下降,可能造成肺血管阻力增高,右心室负荷加重,进一步发展为肺心病、右心功能不全、右心衰。≈039;……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藺晨挑了挑眉,有些词他既看得懂又不完全懂,比如“肺功能”,是指人呼吸的行或不行……么?揉了揉眉心,智慧卡在虫洞里的琅琊阁藺少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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