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石砖小路跳进厅侧一整片落地窗的窗台上,梅长苏正在和童路说话,这一次妙音坊也许是被逼急了,派人来通知的速度竟然比她的脚程还要快,根本像开了外掛,想她从妙音坊回来不过是半小时多一点前的事。唉……这种时候就特别想念手机,她叹道。“凌歌姑娘回来了,”童路朝她行了一礼,“十三先生说未免姑娘急切岔了气,因此特意吩咐童路快马加鞭赶上姑娘,没想到一路上没遇见姑娘就先到了苏宅,实在是对不住。”东方:“……(卧槽哪匹马?)”梅长苏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莫名脑补出她脖子上长出一颗马头的模样,何奈画面委实惊悚,堂堂江湖第一大帮宗主硬是被激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没事没事,既然都知道了就好,私炮坊的事查证了虽说查证,但码头弟兄们第一次遇上这么多的黑火,其它地方能小心的就小心些,”她停顿了会儿,“要是真查不到就不用查了,既然选择这么做,就不会留下被查获的把柄。”童路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没问出口,只是朝自家宗主用眼神询问一遍,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又行了一礼,才走出主厅的大门离开苏宅。“对了,你知道皇后病倒的事吗?”“知道啊,这件事很重要,”东方看了一眼很想说话的黎纲,道,“可是这位先生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呢,总不好把人心血都抢了去。”“你有消息了?”梅长苏转头问。黎纲真情实意的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才道,“据太医院的说法,皇后这次的病情并无大碍。”“并无大碍?”“是。”“那怎么誉王府的人慌张成这个样子?”“因为病得太突然了,加之症状最初看起来以为很严重,所以引起了一阵恐慌,但是照太医的说法,确实并无大碍。”梅长苏理了理月白衣袍,缓缓坐下,“你请郡主以问安的名义,去宫中打探一下,想办法弄一张太医的药方子出来给我看。”“宗主是怀疑皇后这次的病情是人为的?”
“这场病来得太巧,不查我不放心。”“如果说要对皇后下手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定是越贵妃和太子啊!”“那可不一定,”东方插言道,“越有可能越不可能,别提越贵妃此时大概还伤春悲秋自己暂时的復位,不可能想这些有的没的,更重要的一点,正因为他们最有可能下手、最容易被怀疑,才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或最不容易得手,这可是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嗯……既然东方你这么评论了,看来的确不是越贵妃和太子所为。”她无语了半晌,“我还成指标了?”“你就是啊。”←梅长苏“不用白不用,好用。”←黎纲东方:“……我去你大爷。”“还有啊,要真是越贵妃做的,皇后的病可就不只这样了,”她倒了杯茶,悠间地饮道,“东宫确实是无辜的,长苏你可仔细想想,皇后不去参加年尾祭礼还有何好处?”“不能剧透么?”他用了从东方学来的现代词汇。“不能,都说了透着透着恐怕引发更可怕的变数,这点我倒认真不敢冒犯,顶多提示。”“什么提示?”“结合近来京中大事思考,越觉荒唐,越是真相。”“所以皇后不会是单纯得了一场病了?”黎纲摸着下巴道,“要是皇后不能参加祭礼,肯定要掀起一阵大波澜的。”“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去……等等,东方你方才说≈039;既然选择这么做,就不会留下被查获的把柄。≈039;,难道……咱们的人注定查不到么?”她轻笑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根本查不到,他的心就像这黑火一般,充满怨愤苦毒和滔天却隐忍的怒火,若是放在我们这个世界,这种人一旦犯法,肯定是惨不忍睹,不仅令人汗毛倒竖,恐怕有再多再大的冤情,都不足以遏止人们对他的恐惧和怒气。”梅长苏和黎纲皆是一怔,直觉在这件事的背后,定是藏着很深、很深、很深的隐情。言皇后……“苏兄!苏兄!”云纹褐缎锦鲤袍在地上一通乱拖,翠玉般弯月型的精緻玉佩系在腰间流带上,随来人飞一样的步伐一左一右大幅摇晃,若不是知道他本来就是这么模样的秉性,恐怕得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人根本是一枚毫无煞车系统的人型砲弹。“嘶……,”言大公子凑近了去端详好半晌,方直起腰来,“苏兄气色确实还好啊,前些天听说你病重,都闭门谢客了!把我和景睿都吓了一跳呢!”“这个节气得病可不是小事。”萧景睿慢悠悠地走过来坐下道。梅长苏倚在矮书柜上,眉眼盈满温柔和煦的笑意,“只是受了些风寒,好多了。”言萧二人才齐齐一笑。“哎苏兄,我带了一筐最新从岭南运来的柑橘,你生病口里苦,吃那个最好了!”“好啊!”“咦?刚才进门吩咐他们拿点进来的,飞流!他们好了没有啊!”“别嚷啦!耳朵都要长疮了还嚷!这不在这儿呢嘛急得你,小心变肥。”东方凌歌一手端着盛满橘子的木盘、一手拿着瀟湘剑,从侧开的落地窗台走了进来,飞流跟在她旁边,一身宝蓝色劲装束起头发来,看上去相当地有精神。“呀,”萧景睿喊了一声,“凌歌你终于学会束高发啦?”她由上而下睨了他一眼,满脸鄙视意味浓厚,“去这么多趟妙音坊和姑娘们聊天听曲子,总会有我学会的时候,景睿莫不是歧视我的智商?”“谁敢,”他开玩笑似地行了一礼,道,“要是谁敢瞧不起凌歌的头脑,恐怕隔天见到的人不是圆的而是扁的。”东方甩了一把马尾,昨日吉婶不知道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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