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旗帜悠扬,两军对峙,背后是各自的万里河山,一名男子骑于马上,身先士卒,挺拔如松,长刀横扫,为国而战。
身先士卒为国死,血染河山为家流。惟愿山河国家在,守得娇花明月开。
恭贺乔迁。—刘御于落款处如此写着。
先有家,方有国,国破与家亡息息相关,对他而言,卫国即是护家。
失去家人,孑然一身,他已然没有了「家」,所以,他把国当成家,作为一生守护的对象。
隔着画卷,洛光似乎仍能看见那一颗隐藏在沉稳坚毅的平静表情下热烈蓬拜的心。
这幅画,来得有些唐突。
在洛光离开风铃城前,她确有曾藉讨论画技为由想让将军画一回写实画卷,可这事后便不了了之,洛光以为将军大概是不会回信了,还逕自失望一阵子,却没想到在今日永安侯府乔迁宴开始前下人会从陈叔处拿到这卷祝贺乔迁的画卷。
「将军前些日子调职虹都,虹都事杂,人情纷乱,将军特选今日来送礼,以免有人说间话,将军可没忘记姑娘,姑娘可别生气。」陈叔一边送礼,一边信誓旦旦地笑着解释,令洛光脸红似滴血,连连摇头表示没这回事。
至于陈叔不依不挠要等洛光回信给他再走,又是另外一件令洛光又是欣喜又是尷尬的事情了
「年轻人就是好啊??」陈叔一边笑一边感叹的声音犹如在耳,想着,洛光无奈地扬起嘴角,思绪重新落回眼前空白的画卷,心念既定,拿起画笔,不再分心,开始作画。
*
虹国边境,峰城。
萧言和任妍希五日前离开虹都,一路赶来,终于在两天前来到峰城,他们住在斩允在峰城备下的宅子里,假扮成兄妹行事。
这些天,任妍希总觉得萧言有些奇怪。
每次出任务都话多的萧言,这些天却安静许多,一个平时话嘮的烦人精忽然转型成为冷面公子,确实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任妍希告诉自己—所以她禁不住一直看向他,也是挺正常的反应。
「欸,太守真的会为了他儿子开战吗?」坐在大厅的木椅上,任妍希瞥一眼身侧的萧言,手托着腮,掩不住疑惑地问。
萧言宛如未闻地闭着眼,久到任妍希想要沉下脸破口大骂时才缓声开口:「不会。」
情绪正累积到巔峰的任妍希一噎,却见萧言闭着眼一副万事皆休的入定模样,她正想开口让他解释,萧言忽地睁开眼冷不妨开口:「斩允做的事不必多问。」
那双眼睛,冰冷幽深,毫无情感,毫无往日的散漫笑意,任妍希竟不自觉地住口,不想再问,垂下头避开萧言的目光,心中有些委屈的酸意。
凶凶凶!凶什么凶!
萧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任妍希垂下头,在心中无声地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沉默地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想起离开虹都前,他告诉周天恩不要让任妍希和自己过来峰城,任妍希却执意要来的画面,心中不爽之情愈发浓厚。
「我想这次任务我一个人就够了,任妍希就留在虹都找丽妃吧?」当时萧言状似无意地开口,表情平淡,任妍希和周天恩都略显意外地看向他。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萧言嬉皮笑脸地要任妍希和自己一起出任务。
「为什么?!」任妍希在周天恩开口前便忿忿地问。
「照顾你,麻烦。」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照顾了!」
「这可多了,比如太子妃出嫁前,我们去找她,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生擒住,又比如」萧言虽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双眼却又令人感觉冷静如冰,将过去一桩桩事情如数家珍地道出,任妍希听着气得跺脚,可偏偏都是事实,瞪着萧言的眼睛冒火,却只能咬牙切齿地说:「这次计画,我一定要去!不用你照顾,如果我失手便不要你管,让我死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死在江湖的!也没谁哭着求你救!」
当时的萧言沉下脸,默默不语,最终周天恩拍板定案两人一齐来峰城。
只是这一路上,萧言冷冰冰的模样让任妍希有些无所适从,倒不是从来没看过萧言这般,而是这次维持的时间太久,让她有些迷茫。
我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任妍希认真地回忆着,她心中有数其实两人之间的大争小吵大多数时候起因都是自己,每次看到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骂人,不过这次她却是真想不出到底为何萧言连续几日都这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
「这几天就待在家里,等待时机一到就进行下一步。」萧言用冷静且窥探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说道,说到底他还是受不住任妍希委屈巴巴的目光,即使闭上眼,他也能轻易勾勒出她此刻的容顏。
「哼,知道了。」任妍希刻意用冰冷的语气不屑回应,赌气之意显露无遗,心中暗道-什么家里,你还真以为这里是我们家啊!找谁成家也不能找你,哼!
萧言想-恩,让你开口发洩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于是,两人復又陷入沉默。
一处边城小屋,两人在侧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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