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应翩翩和应定斌倒还习惯些,黎清峄却已经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了。
他默然地吃了一会菜,这才放下筷子,慢吞吞斟了杯酒,向应定斌举起,说道:“应厂公,我得敬你。我外甥蒙你视如己出照顾了这么多年,姐姐姐夫的在天之灵一定也能够瞑目了。你这份恩情,我就是拿命偿还都不嫌多——”
应定斌道:“将乐王,且住!你这样说倒好像我成了个外人了!我养阿玦,只是为了我自己,可没想着给谁恩情,也不当你这声谢啊!”
黎清峄哈哈大笑,说道:“我也不乐意跟旁人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显得礼数周全一些。好了,那么多的不说,有事尽管吩咐,其他的都在酒里。”
几个人吃饭,旁边也没有留人伺候,黎清峄拎起酒壶,亲手给应定斌倒了一杯酒,见应翩翩的杯子满着,池簌那里却只有一杯清茶,便道:“池教主,不喝点?”
长辈让喝酒,按理说拒绝就不礼貌了,尤其是池簌也很想让应翩翩的家人喜欢自己,闻言犹豫了一下,应翩翩却立刻伸手盖住了他的酒杯,拒绝道:“他不喝,他耍酒疯。”
池簌:“……”
他觉得之前的药酒已经给应翩翩留下了心理阴影。
都怪任世风,回去得再抽他一顿。
应定斌笑道:“王爷,你就别管小孩们了,咱们两个喝吧。大不了我让你一让。”
黎清峄心道你好大的口气,扬一扬眉说道:“好。”
几人正是说笑之间,就有下人禀报,说是西戎那边派了使者过来。
灵州是黎清峄的地界,他闻言不禁哂笑,说道:“他们倒找到我头上来了。”
应翩翩说:“他们大概是听说了我与皇上失和的消息,也觉得舅舅你会因此而不满吧。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出面。”
黎清峄自然是应翩翩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就答应下来。
应翩翩便和池簌一起出去了,池簌也没吭声,到了就在应翩翩旁边一站,把自己当成个侍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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