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树后不远处,就是一座青竹搭成的小院。
此处的一切,都精美的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几乎让人疑是身在梦中。
应翩翩看了片刻,回过头来,笑看着池簌:“你布置的?”
池簌拉着他的手,推开小院的门带着应翩翩走进去,与外面的优美静谧不同,门一打开,立时便透出了一片喜气来,满目皆是红色,但这回却并非是植了红枫,而是红色的锦缎、绸花、双喜、蜡烛……
——竟是一座新房!
“我布置的。”
池簌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看身边拉着的应翩翩,眼中也不觉染上了温暖之意,低声说道:“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可是总也找不见你的下落,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能够感觉得到,你就在离我附近的不远处了,可偏生竟还是一场空。”
“那天有下属跟我禀报,说是在这附近仿佛看到了一个跟你十分相像的人,我急匆匆亲自赶来,没有发现你的下落,却撞进了这座园子。”
“我当时就想,如果你在就好了,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住在里面,夏来赏景,冬夜饮茶,我一定再也……再也不教你离开我。那时我看到你的尸体,心中本来以为这一切的念想都成空了,我这一生又是一场枉然……那个时候,我真是又恨又怕……”
池簌的语调起初还算平稳,说到后面,声音却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这件事当时给他的阴影实在太深,甚至让他不敢回想,即便应翩翩就在身侧,也难以平复内心深刻的恐惧与愤恨。
应翩翩有些愕然,他此前却没有听过池簌仔细讲这件事,也不知道对方心中的阴影竟然这么大。
他本来以为两人已经足够了解彼此,可时不时又会发现,池簌的身上还藏着很多自己没有发现的侧面。
池簌比他大,又几乎从初见起就对他迷恋甚深,平日里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极尽温柔,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安来让他忧心。
在应翩翩印象中,池簌总是沉静、强大、温和、可靠……但其实这个人也会恐惧,也会失控。
他歪头定定地看着池簌,听着对方逐渐语无伦次,忽然拽着池簌的手,仰头吻住了他。
池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猛然一怔。
应翩翩主动亲吻着他,那熟悉而又令人沉迷的气息缠绵在池簌的唇齿之间,甘美的令人觉得,像是濒死者重新获得了救赎。
池簌猛然将应翩翩死死箍住,而后狠狠地回吻他,仿佛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两人亲吻着,一起跌倒在了大红色的喜床上。
这情景和那一日傅寒青硬是把应翩翩扛回房里似曾相识,但人和心情都已经变了。
“我这些天胡思乱想,每夜都合不上眼,一闭了眼睛,就觉得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面徘徊……我怕你受伤,受委屈,怕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也怕……你还是放不下傅寒青。”
龙凤花烛熊熊地燃烧着,在烛影中,池簌染上胭脂的双颊酡红如醉,眼底带着怅然迷惘的痴狂。
“当时找到了你,我看到你没事……可又看到你衣服那样乱,从他的床上跑下来,我真想杀了他,要不是我当时以为他已经死了,四下又地震,我一定会去补一刀……我才是要跟你成亲,傅寒青不配!他们、他们谁都不配,谁也别想!”
池簌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居然也没停下,说到这里,忽放下解了一半的衣服,猛一下抱住应翩翩,将脸埋在他的颈畔。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应翩翩的脖颈和肩头上,有些痒,整个人也沉沉地压在应翩翩身上,几乎把他压得陷进了床褥里。
应翩翩忍不住问道:“你喝酒了?”池簌喃喃地说:“喝了点任世风给的药酒,左舵主给我的,说是不醉人,就是,就是给我壮壮胆子,那什么,对,可以直抒胸臆。”
应翩翩:“……你已经很直了,不需要在进步了。”
池簌有点羞赧,又有点高兴地笑了笑,说道:“是吗?那很好。但不知道怎么后劲这么大,我……对不起,我话说乱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池簌喃喃道:“就是热。”
应翩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池簌抱的极紧,他很快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状况。
应翩翩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池簌的“热”是什么意思,那格外可观的形状,令他平时聪明的脑子也卡了一下。
“不是,等等……”他说。
你先不要过来啊!
不过这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什么都晚了。
过了好一会,池簌才忽然又低低地说道:“其实……我还那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被黎慎韫关在了宫里,我去找你……”
“阿玦,我真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保护你,每一次,每一次都迟了一步……”
应翩翩眉头紧皱,冷不防听见池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理智顿时恢复一丝清明,他想问句“什么”,动了动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池簌轻轻吻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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