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都是活该,就用不着她来操心了。
杜晓蝶一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样子,被应翩翩带回了府上。
她遇到了这样危险的事,总不好再被赶出去,于是一番辛苦,总算得到了回报,能够得以在应家留了下来,当了一名在外面打扫庭院,修剪花枝的粗使婢女。
杜晓蝶并没有获得什么特殊待遇,地位是应府下人中最低的一级,不过应家的主子只有应定斌和应翩翩父子两人,不难伺候。
再加上大多数人听说了杜晓蝶的遭遇之后又十分同情,不会去故意排斥和为难她,所以日子要比在外面打零工好过得多。
梁间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暗中叮嘱了
几名侍女时刻看着杜晓蝶,让她不要靠近应翩翩。
但杜晓蝶到了应府上几日,始终规规矩矩,而且手脚勤快,做事利落,只是偶尔出去看一看她的哥哥,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这一日,应翩翩的乳母张嬷嬷想出去买些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给少爷做些好吃的菜肴补补身。
她挎着小篮子出了角门,正好看见杜晓蝶在跟她那哥哥说话,兄妹两人的声音都很大,像是起了争执,男子的表情几乎狰狞到有些骇人。
杜晓蝶知道张嬷嬷在应府中的特殊地位,每日都会抽空陪她做针线和聊天,张嬷嬷挺喜欢杜晓蝶,见这样子怕她吃亏,便扬声道:“小蝶,过来,陪嬷嬷买菜去啰!”
杜晓蝶却惊慌说道:“嬷嬷,您快跑!快回府!”
张嬷嬷年纪大了,没反应过来,这时,她哥哥杜晓晨却突然推了杜晓蝶一把,朝着张嬷嬷大步跑去。
“你就是应玦的乳娘?很好!快给我说,应玦在哪里?我要找他!我要找他!”
杜晓蝶一把没拉住他,满目惊恐,大声喊道:“哥,你在干什么呀?快住手!应公子可是咱们的恩人!”
杜晓晨还没碰到张嬷嬷,听了杜晓蝶的话,脸上忽然显出痛苦挣扎的神色,一只脚悬在半空晃着,不知道要前行还是后退,最后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只见他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两条腿也绞在一起,不停在地面上翻滚着,仿佛拼命在阻止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下弹起来。
杜晓晨嘴上喃喃地说道:“不,我不能伤害她,她是恩人的奶娘,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求求你了,你别动,否则……否则我就一头磕死,让你没有地方待,只能重新回到地府里面去!”
这样一耽搁,张嬷嬷趁机快步走开几步,却见杜晓晨的脸色忽然又是一变,恶狠狠地说:“我管他是不是你的恩人,反正我跟他有仇,你快放开我,让我杀了他,我就还你自由!”
“不、不行!”
然后他又转换回了惊慌无助的样子,哀求道:“真的不行,我不能放开你,让你做坏事!”
应家的护卫们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想要查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却见到这个人倒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奇诡场面。
这些人一时纷纷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想起最近京城中的那些传闻,他们的背后无不冒起一股凉气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好看吗?”
“不好看,这小子敢骂我们少爷——”
答话的下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绷紧了身子回头看去,发现是应翩翩,连忙行礼:“少爷,您来了。”
应翩翩长发未束,穿了件宽松的夏衣,露出修长的脖颈与隐约两道锁骨,发丝与衣摆随风翻飞,看上去十分闲散。
他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关系,你们少爷最禁得住骂了,把他抬进去看吧,骂我的人都是会倒大霉的。”
应翩翩吩咐了这一句,便负着手,又慢悠悠地折回府里去了。
应翩翩的话虽然怎么听都有点欠揍了,但顿时缓解了众人的紧张,应府的下人们答应着,遵从少爷的命令,七手八脚地将杜晓晨按住绑了起来,不顾他大声的自言自语和挣扎,将他抬回了应府。
杜晓蝶满脸做错了事的样子,跟着走了进去。
应翩翩让人把杜晓晨带进了他的书房。
杜晓晨全身被绑的就像是蚕蛹一般,犹自在地上挣扎,冲着应翩翩横眉怒目,嘴中呜呜有声。
应翩翩刚问了句“他又
怎么了”,杜晓蝶已经一下子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公子,晓蝶又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您……”
她刚开了这句头,便听见房门被推开,是池簌走了进来。
应翩翩道:“你来得好快,人也给我带来了?”
池簌微笑道:“应承你的事,怎能办不妥当。”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在杜晓蝶脸上淡淡一转,没什么表情。
杜晓蝶虽然跪在地上,见池簌看来,却挺了挺胸,双手悄悄抓住了应翩翩的衣袍下摆,在应翩翩看不见的角度,对池簌露出一个十足挑衅的眼神。
池簌却已经将眼神从杜晓蝶那里收了回来,向地上还在叫嚣要杀了应翩翩的杜晓晨一瞥,抬脚将身边的一张椅子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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