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风流自在,调笑戏谑的行家,但如今这般直白肉麻无甚花巧的话,只因池簌说的十分认真,竟教他听着心中也不免怦然一动,觉得高兴起来。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不
禁笑着朝池簌虚踢一脚,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池簌笑着接住应翩翩的脚,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腕,在他身边坐下,心想,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就这样高兴,也不知道傅寒青以前是怎样待他的,莫非连一句稍微好听些的话都不曾说过么?
他这般一想,便觉得心疼起来,只是并不表现,微笑着说:“哦,像谁?”
池簌是当真半点都没注意,应翩翩不禁摇了摇头,拿起一面镜子,在池簌面前晃了晃。
池簌微怔,随即道:“像我?”
应翩翩道:“嗯,不过最像的人还不是你,要论五官什么的,她更像韩小山多一点。只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兄弟,自然有相似的地方。”
先前应翩翩纳了韩小山为妾,至韩小山离去之后,他又转而将池簌带回了京城,两人之间的相似有目共睹,不免让人认为,应翩翩喜欢的就是这一种。
只是男子终究不能诞育子嗣,两人之间就算有感情,随着新鲜劲过去,也就渐渐淡了。更何况池簌这样的身份,总不能再到应家府上为妾吧?
若是这时出现一名与他长相相似,又温柔可人的女子,应翩翩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池簌本来就觉得那对兄妹不对劲,一听应翩翩点出这一点,虽然不至于当真为了这么明显的阴谋算计吃醋,还是不免暗感一阵恚怒。
他表面不露声色,只说道:“他们有没有考虑过你有可能并不喜欢女子?”
应翩翩道:“怎么就没有考虑过,那女子不是还有个哥哥?他们两个倒是亲兄妹,长得挺像,只是今天男的太过狼狈,没有好好修饰罢了。总之这两人要是能进府上,总得让我瞧中一个才好,两人都看上,那就更妙了——”
池簌冷笑了一声,心道,想得美,有我在,不可能。
顿了顿,他又说:“我刚才听见杜晓蝶形容她兄长所得的怪病,倒跟最近那些恶鬼附身之人有些相似。只是真假难辨,或也有可能是明知道你在调查此事,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找了这样的借口。”
应翩翩道:“也有可能。他们一心想上我家的门,跟李定与珊瑚未必是一伙的。”
他说到这里,看池簌微低了头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翩翩玩笑之意忽起,一手搭在池簌的肩上,凑在他耳畔说:“爱妾怎么不高兴了,莫不是担心要失宠了吧?你放心,那些人打的好算盘,以为我喜欢这个调调,才会派那对兄妹过来。殊不知韩小山也好,池簌也好,我家爱妾从来不都是就这么一个么?”
池簌心头猛然涌上一股甘甜,方才在想什么全都忘了,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喜乐无比,凑过去想要吻他。
应翩翩却笑着往后一仰,一下子避开了,又被池簌追上来半压在床上,缠绵吻了许久。
池簌初识情事滋味,从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美妙的事情,特别是得到的还是自己惦念已久的心上人,只恨不得天天跟应翩翩缠在一起。
他这样亲吻着对方,不免情动,可也不愿起身,享受着这种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将应翩翩抱在怀里,片刻后,柔声道:“罢了,我们本来也没必要为了这等事情忧心,总归有我在,绝不会再叫任何人伤着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应翩翩心里有数,系统之前提示了“主角阵营“,那么这两人多半跟傅家有关,但具体是韩耀那边、淑妃和五皇子那边,还是宣平侯府那边,就都不好说了。
他倒是老神在在:“我的仇家多,这事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反正我是不急,他们总不会就此罢休,你瞧着吧,这两个
人还会来的。”
应翩翩这话说中了。
应家所住的这条街上全都是达官贵人,督公府恰在街口第一家,来来往往的人回府时都要路过。
这一日,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将两坛酒打碎在了应家的府门外,下人们生怕将主子滑倒或者伤着,连忙要拿了扫帚打扫。
谁料只是回府拿了东西出来的功夫,那些碎片就已经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又过了两日,应家府门外多了两只食盒,打开一看,顿感香气扑鼻,里面竟装了满满一盒制作十分精美的点心,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下人们将这盒点心拿给了应翩翩看,他家见惯了富贵的小主子却是连眼角都没有多瞥一眼,就漫不经心地说道:“扔了吧。”
梁间将食盒扔了出去,可是又过了两回,有人瞧着实在可惜,也觉得那香气诱人,便偷偷又捡了回来,掰开一块喂了野猫。
野猫吃完之后活蹦乱跳的,围着人的脚边,一边转圈一边喵喵叫,仿佛还想要的样子,显然点心里面是没有毒的。
那些下人们便和猫一起将点心分了,吃了之后只觉得异常香甜,简直是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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