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穿上。
傅寒青问黎慎韫:“应玦呢?”
黎慎韫铁青着脸看着他,傅寒青猛然吼道:“人到底哪去了?!”
这时,有一名刚刚赶过来的侍卫小心翼翼地说:“应大人……方才我看见他了,刚刚醒酒回到殿中,正和应厂公在一起啊。”
黎慎韫不阴不阳地问道:“他看着挺好的?”
那侍卫莫名其妙,不知道五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照实回答道:“是。应大人……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与人言笑甚欢。”
听到他这个描述的一瞬间,黎慎韫的脸色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喷出来的表情,然后深深闭目,带着颤抖深吸了一口气。
傅寒青则一下子就脱力了,扶住旁边的宫墙,慢慢坐在了地上。
这一场闹剧,最后又以一个滑稽而可笑的结局收尾,无数人四处搜捕,那造就了一切祸事的刺客却宛若有飞天遁地之能,竟然一点踪迹都没有寻到,只能暂时将宫中的巡逻加强了五倍,对皇上和各宫主子进行严密的保护。
侍卫们忙碌非凡,最大的收获是发现了公主、皇子以及侯爷之间不可告人的离奇关系。
尽管没有人想得罪他们几个,惹下这种麻烦,但毕竟当时看见的人太多了,就是瞒也瞒不住,于是关于撷欢殿中的这一场闹剧,也终究以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方式,当众闹的沸沸扬扬,惊动到了御前。
当时的场景非常尴尬。
首先被送到御前的是先前意图将应翩翩带走的四名侍卫和一名太监,他们被浑身是伤的发现之后,由于傅寒青不肯代为遮掩,于是侍卫们皆以为是有了重大发现,都是兴奋不已,立刻将他们押送上殿,接受审问。
皇上震怒不已,亲自询问他们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又为何行迹如此鬼鬼祟祟,本来很快就能由此找到刺客的下落,却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反倒更加引起了众人的疑心。
这时,高大将军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突然冷不防地说道:“陛下,臣看这几名侍卫有些眼熟,像是大公主身边近卫。”
他正是前驸马高景成的父亲,黎纪休夫的行为是大大伤害了高家的脸面,高将军自然分外不满,此时又不是他故意构陷,抓住这个挑对方毛病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皇上淡淡地说:“你们几个可听见高将军的话了?”
几名侍卫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吭声,这态度其实便已经等于默认了。
皇后伴着皇上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听闻涉及到了大公主,而她作为母后,是有教养之责的,于是皱眉喝道:“事到这一步,你们还不肯开口,是真的想要欺君抗命,还是想连累你们的主子跟着一起受过?!莫非你们当真与那刺客有所勾结?”
身份都已经被揭穿,终于有一名侍卫忍不住松口了:“陛下娘娘明鉴,小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刺客,身上这伤……这伤是应大人所打的。”
“哦?”皇上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表情,“为何?”
那名侍卫往周围一扫,面露难色,又迟疑了。
而尚未等他鼓足勇气将这话说出来,外面已经又有人来报:“陛下,五殿下、大公主,以及镇北侯和韩中郎将都已经找到!”
皇上道:“他们是在一起被寻到的?”
“……是。”
皇上疑心顿起:“宫中发生了刺客之事,又已入夜,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做什么?”
“……臣,臣不敢说。”
这下不光是皇上,就连陪侍在旁边的臣子们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杨阁老不禁斥道:“你们一个个言辞闪烁,神情可疑,到底在隐瞒什么?当着陛下的面,还有什么事不可出口?还不快说!”
那名侍卫深吸一口气,将眼睛一闭,悲壮道:“被发现时,他们几位刚刚从撷欢殿出来,行迹匆忙,镇北侯抱着……赤裸的韩中郎将,大公主和五殿下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欲行抢夺!其中并未见到刺客!”
皇上:“……”
黎纪那名侍卫见状也不得不说了,连忙道:“陛下,与刺客无关!是大公主……大公主心悦应大人,欲求助五殿下召他前去……诉说心事,应大人不从,反抗之际将我等打伤,跟刺客之事绝无关系!应大人逃脱之后,大公主错请了韩中郎将,镇北侯闻讯赶来相救,才会闹出误会!”
皇上:“……”
大臣们:“……”
这幅场景简直让人光是听一听都不敢深想,饶是皇上从宗室子登上帝位,一路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饱经风雨,此时也不禁气的额头上青筋乱跳。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简直荒唐!”
他若是早知道,绝对不会当众审问,可是此时也已经晚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把他们几个速速给朕带上殿来,不得耽搁……应玦可在?”
应翩翩和池簌刚才回来之后换过衣服,跟应定斌没说了几句话,侍卫们便来盘问他们刚才的去向,又搜查了他们的衣服,处理过这些事情之后才刚刚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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