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翩翩原本的打算中,如果这些人是黎慎韫派来的,那么他索性就将计就计,跟着他们走上这一遭,再设法反击,但听说是黎纪之后,应翩翩就有些失去了兴趣。
这些不在他目标计划之内的人和事,他不想多费心思。希望这位很会享受的公主殿下在今天的计策落空之后,意识到他并不是好惹的,识趣一点,见好就收吧。
应翩翩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会,估摸着池簌和应定斌说不定要到处找他了,于是打算让下人给他拿了替换的衣服,重新回去席上宴饮。
应翩翩将脚松开,俯身点了那侍卫手臂上数处穴道,止血之后踢了他的顶门一脚,直接把人踢的晕了过去。
应翩翩刚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外衣,尚未直起身子,忽觉不对,猛然回头,紧接着便听“砰”的一声大响,一个人的身体从外面撞中了门板,直接震断了门栓,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有个人随后大步进门。
虽然仅仅是一个黑暗中的轮廓,应翩翩却蓦然察觉,自己竟然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再多加辨认了。
他道:“池簌?”
池簌显然一怔,下一刻便已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他的跟前,抬手将应翩翩一把抱住。
应翩翩的头被池簌按在肩上,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
以池簌的武功,他就算是不眠不休跑上十天十夜,都不会喘成这样,呼吸急促,不是因为疲累,而是担心。
应翩翩想问他为什么会找过来,稍稍推开池簌,仰头开口,尚未出声,对方便已经一低头,吻了下来。
“唔,你……”
池簌找了应翩翩许久,越找越是担忧,他原本是想通过亲密的触碰确认对方的平安,可在肌肤相贴之际,一滴火星顿时熊熊燃烧成了燎原之势。
所有的担心、迷恋、焦灼都爆发出来,使他忍不住搂紧了应翩翩的腰,反手将他按在墙上,手掌垫在对方脑后,忘情的深深亲吻。
应翩翩几乎感觉到自己胸腔中的空气全部都被池簌给夺走了,而不得不通过池簌度过来的气才能好好呼吸,他的双颊上微微烘出晕红——倒不是害羞,是喘不过气来。
他不禁瞪了池簌一眼,可是此情此景之下,眼波盈盈,如漾水波,这幅样子更是动人。
应翩翩气息紊乱,被池簌亲了一会,在对方松开手的一瞬间,抬腿就踹了池簌一脚。
池簌反而握住应翩翩的手,又狠狠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低声说:“我是该打。”
他这下可比应翩翩用的劲大多了,倒让应翩翩一时不好发作,瞪了池簌一眼:“再有下次,送去西厂。”
池簌道:“好。”
继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就是把我送去西厂,我也喜欢你。”
应翩翩简直无言以对,倒是被他给气笑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说罢他朝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被池簌扔进门来的人,却是之前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挨了两脚的太监。
池簌也在看应翩翩。
这时他才在黑暗中辨别出,原来对方只穿了中衣,领口松松地敞开,自脖颈至锁骨线条极为柔美,泛出冷玉一样的光泽,衬着此时脸上尚未褪却的红晕,几乎给人一种心魂俱慑的感觉。
池簌心中一荡,随即便想到应翩翩这样子刚才那些人也见到了,他们还心怀不轨,又是恼怒。
他堂堂武林中第一大派的首领,偏生对着自己的意中人,情绪起伏总是格外大,而且经常觉得手足无措。顿了顿,池簌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把应翩翩裹住。
“我本来就不耐烦参加那种宴会,看你离席之后,本想跟着出去,却总是被人拉住攀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池簌轻声说:“这宫中有七合教的眼线,我甩开其他人,出去问了一圈,才往这个方向来,然后碰见了这太监——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十分惊慌,便被我擒住了。”
他们居然还想着在池簌眼皮底下耍花招,真是嫌命长了。
应翩翩听到“眼线”二字,似笑非笑:“所以之前宫里那把火,确实是你们为了配合任道长的话放的喽。”
池簌冷笑:“要是早知此时的事,那把火烧可就没那么容易被救下来了,我看有的人干脆就是烧死了合适。”
他这也就是承认了应翩翩的话。
七合教的教主隐藏身份进入朝堂,教中之人自然是要保护的万分小心严密,只不过竟然嚣张至此,还真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
刚才那名被抓过来的太监方才在池簌震怒之下被用来砸门,这时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应翩翩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方才有没有审他,他也是黎纪的人吗?”
池簌却意外道:“黎纪是谁?我听他说的却是黎慎韫想见你,想要与你说明误会,尽释前嫌,我想他不怀好意,因此才急着寻来。”
应翩翩皱眉道:“又是他要见我?”
一边说今晚黎纪想跟他寻欢作乐,一边又说黎慎韫想跟他尽释前嫌,难道还能把他劈成两半不成?还是这对姐弟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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