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失态,应傅两家关系决裂。”
黎纪道:“听说过一些。我倒是可以理解傅侯,不过可惜,以他傅家的家风,他又不可能嫁给应玦,就是再痴迷又能怎么着呢?”
“是啊,明明毫无用处,他却对应玦念念不忘。”
黎慎韫叹了口气:“应定斌可是历经了三朝的宦官,知道宫中无数秘辛,傅家跟应家若是来往过密,难免会令父皇猜忌。更何况,应定斌对傅家从来没什么好感,傅寒青就算是和应翩翩好上了,也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我是傅寒青的表兄,于公于私,都想让他断了这个念想,故来请皇姐帮忙,咱们也能双方得利。”
黎慎韫这话说的倒是诚恳,黎纪有些意动,问道:“怎么个双方得利法,我的利在哪里?”
黎慎韫大笑道:“皇姐这可就不坦诚了。应玦性子烈,容貌美,状元出身,文武兼备,你把这么一个美男子弄到手,还愁没有乐子吗?”
“若是应玦成了驸马,按照本朝规矩,他便不能再掌握实权,日后只要皇姐不纵着他,我就不怕他会掀出什么风浪来。若是他成不了驸马,你与他春风一度,他身为男子,不算吃亏,我也可以让镇北侯彻底断念。咱们各取所需,但此事我可以全程负责安排,皇姐觉得如何?”
黎纪笑道:“那么听起来,我仿佛只需要享乐就可以了。”
黎慎韫道:“原本也只是想借皇姐的身份名头,压一压这些乱七八糟的瓜葛罢了。说不定应玦和皇姐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这又不是坏事,届时,应厂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黎纪终于微笑起来,说道:“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五弟你的手段吧。”
“不急。”
黎慎韫弯了弯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在此之前,还另有一出好戏呢。”
他举杯饮酒,目光微微抬起,落在了上首伴在皇上御座之侧的任世风身上。
大矣造化功
似今日这样盛大的宴会,对于很多职位较低的人来说,都是难得能在皇上和其他勋贵们面前露面的机会。但到了任世风这里,则是他根本不想来,皇上却三催四请,一定希望他能够出席。
最后皇上甚至还派人找到了池簌那里,任世风才勉强同意前来赴宴,这样的待遇,实在令人艳羡。
当然,在黎慎韫看来,这些都不过是狡猾道士欲擒故纵的拙劣把戏罢了。
很快,这个道士就要狼狈不堪地被押下狱了。
他收回目光,与傅英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心照不宣。
韩耀也跟着来了,家族败落之后,他没了有安国公府的爵位,但身上五品中郎将的官职倒是没有被撤去,所以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宴会。
失去了庇佑之后,韩耀只能紧紧追随在傅英的身边,以免自己受到别人的欺辱和轻视。
他将黎慎韫和傅英的神情看在眼里,隐约知道这一次的宴席上应翩翩就要倒霉了,心里有几分兴奋与期待,但随即看到满座上王公侯爵,皇室宗亲,心中又不禁黯然。
他曾经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啊!甚至在父母出事之前,已经要给他议一门显赫的亲事了。
韩耀的目光在女宾席上多停留了一瞬,忍不住便想,若是舅舅也能帮他找到一个强大的岳家就好了,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凭着这层关系翻身。
毕竟虽然家世败落,他却是容貌俊美,正值年少,再加上姑母是宠妃,舅父是侯爵,也未必就不能匹配。
看看刚被休的那位大驸马,虽然跟公主婚姻不谐,可是皇上觉得对他十分亏欠,却又是赏赐又是安抚,也算是从这场婚事中获利更多的。
在韩耀的胡思乱想中,宴席已经正式开始,酒过三巡之后,皇上向黎慎礼问道:“老十,你这阵子病养的怎么样了?身子可好些了么?”
皇上这阵子对黎慎礼颇有几分慈爱,黎慎礼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谢父皇垂询,儿臣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这都多亏了先前任道长为儿臣开出的药,儿臣服用之后,觉得不光病症一扫而光,就连精神都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上几分。”
任世风听到夸赞,并未露出太多得意之情,只是说道:“十殿下还年轻,平日又习武,身体底子好,再辅以能够排出毒素的药物,自然病症好得快些。小道不敢居功。”
皇上笑的十分亲和:“这回确实是多亏了任道长。道长前几日也为朕炼制了一炉丹药,朕服食那红丹之后,感到通体舒泰,精神健旺,可见此物实在神奇无比。”
他向着池簌说:“武安公,这七合教中人才辈出,也不应该仅仅在草野之中被埋没,还要多多为了朝廷效力才好。”
池簌微微欠身,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目见如此融洽的局面。说来也幸亏是陛下将应大人派到了衡安郡去,才让我等见识到了朝中之繁盛清明,陛下之心胸广博,一改往日偏见。陛下会任用这样的人才,正是慧眼识珠。”
他这番话说的面不改色,表面上是在捧皇上,实际是在拐着弯夸赞应翩翩。
应翩翩坐在池簌的斜对面,不禁看了他那副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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