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柔软的嘴唇,池簌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整个人轻飘飘的,理智溃如长堤。
他只有嘴上客气了那么一句,行动却半点也不容让,应翩翩两手的手腕都被池簌抓着,身体也完全被压制,清晰地感到池簌的唇在他的双唇上辗转。
他一开始仿佛不知道要如何亲吻,只是本能地亲近磨蹭,逐渐启开唇瓣后,倒是越来越得了章法。
应翩翩被堵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对方却更加的得寸进尺,启开他发软的牙关侵入进去。
两人的呼吸灼热地交织,仿佛马上就要化在一处了。
池簌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告诉自己停下来,却像中了毒瘾一样难以自抑。
不停地索取之际,像有一盏的蜜汁汩汩涌入心间,巨大的幸福感几乎让他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他辗转着,吮吸着,贪婪地想要更多,随着感到对方的身体因自己的进犯而柔软颤抖,他心里隐隐涌起了一丝狂乱的兴奋。
这种狂喜在身体的各处被点燃,眼看就要蔓延出熊熊烈火。
他这样渴盼着能够得到这个人,有时候池簌觉得这像一个遥不可得的妄想,可此时此刻,触手可及。
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想要更多,手不自禁地沿着应翩翩的领口滑下,欲扯未扯,终究又紧握成拳,与理智做着最后的斗争。
应翩翩完全没想到池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不客气的时候,竟然半点道理都不讲。
他好不容易才从池簌那里挣出了一只手,想把人推开,却也觉得浑身一阵无力。
应翩翩的手指蜷紧又松开,想推拒又想紧拥,挣扎之际,他不小心碰到了池簌丢开的面具,仿佛难耐一样,立刻将这仅有的冰凉攥在了手里。
云雨下巫峰
应翩翩和池簌都没有注意,其实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躺在地上装死的阮浪。
阮浪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并不是无能之辈,他倒下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块十分尖锐的石头攥进手里,用疼痛维持了最后一点清醒。
他本来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几分防着应翩翩算计他的意思,可是此刻却只觉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事态竟会发展至此。
他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人都要吓精神了几分,挣扎半天,总算用力将眼睛睁开了一些,看向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黑暗中阮浪也看不清楚池簌到底对应翩翩做了什么,只能听见隐约的水声,挣扎时发生的衣服摩擦,以及应翩翩带着颤抖的、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这人居然对应玦用强?他是不是疯了?不,应该是洪省疯了,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阮浪心里一阵阵发紧,就算他再不喜欢应翩翩,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个性坚毅刚强,绝不该是被这等下作手段羞辱之人。
他紧张之下完全没有避嫌,双目紧紧盯着两团叠在一起的阴影。
一线月光透过牢房高高的窗子照射下来,落到床上,阮浪在这朦胧的光线中,
终于分辨出一只苍白的手,正不堪忍受一样,紧紧抓着一面银色的面具,那指骨青白的关节处泛起玉样的光泽。
令人从中感觉到抗拒、情欲,和某种不能弯折的韧性。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阮浪突然觉得不能呼吸,仿佛是应翩翩那只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头。
他用手按住地,勉力撑起自己的上身。
以池簌的内力,这牢房中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知道对面仿佛有人醒过来了,但这种时候情欲如焚,燃烧着浑身的血液与仅有的理智,令他根本顾不上在意别人。
他只是看见应翩翩额角上沁出细细的汗珠,觉得十分怜惜,下意识伸手轻拨了一下对方凌乱的额发。
手指触碰到应翩翩的额头,池簌的动作却忽地顿住。
他感到了一点,比以往稍高的温度。
“你发烧了?”
其实应翩翩吃了系统的退烧药之后,基本上已经没事了,体温只是有点稍高,但意识到他生病的一瞬间,池簌那急于占有一切的欲望,就像是轰然落下的潮水,一瞬间让心疼和理智站了上风。
心里又疼又急,又身酣情热,又怜爱歉疚。
池簌伏在应翩翩的身上,以最大的毅力压制住想要得到对方的渴望,好一会之后,他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应翩翩的颊侧,这次却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与愧意。
“抱歉……没事的,我们先离开这。”
池簌闭目缓了片刻,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应翩翩裹起来,又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发,随即一打横把人抱在怀里,向着牢房外面走去。
阮浪挣扎着撑起身体,冲着池簌大喊:“喂,你谁啊,你劫囚啊?!你要把人带哪去?叫你放下,听见了没?!”
池簌却根本就没搭理他,抱着应翩翩一路走出牢房。
阮浪又叫来人,却也没人搭理他,他气急败坏之下,忍不住一拳捶在了墙上。
这么一下一怒,神志是彻底清醒了,却还有另外一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