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自己去见应翩翩,觉得也或许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严重。
毕竟当年傅英跟应钧的交情极深,傅家这么多年来对应翩翩也确实照顾颇多,不然他也不放心儿子总是与他们来往。
正在这时,他刚下了石桥,忽听左侧的桃花林里有个声音喊道:“哎!哎!你等下,出大事了!”
他要喊些别的也就罢了,这一嗓子“出大事了”令应定斌一行人都是脚步一顿。
傅英皱起眉头,立刻就要呵斥,应定斌却似笑非笑地说道:“傅侯这府上看来秘辛不少,这是出了什么听不得的大事,可要本公找个地方回避回避啊?”
他这么一说,傅英反倒不好答应了,摇头苦笑道:“在应公面前,我这里又哪有什么秘辛可言,下人大惊小怪的没规矩罢了。”
其实他心里也非常奇怪,府里怎么会有这么莽撞的下人,也不知道在胡喊个什么。
一行人向着桃林走了几步,无声站住,紧接着便听另一人没好气地道:“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跟那位一样染上了疯病,出大事还喊这么大声作甚?”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应定斌脸上浮现出一个森冷的笑意,不断转着手上的翡翠扳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般做了这个动作,就是想杀人了。
应定斌身后带来的人则都是满脸愤慨。
林子里的两个人还不知死活,方才大叫的那人道:“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吗?高晓哥,董宣他找不着了!”
那名叫高晓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主子让咱们看好他,我就用那么粗的麻绳把他给捆到柱子上了,这怎么还能不见,他是鼹鼠变得不成?!”
“哎呦,我的亲哥哥喂,你甭管他是什么变得了,现在咱们怎么跟上头交代啊?今天出了那么多乱子,侯爷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照实说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高晓想了想,果断道:“不要紧,我有法子。董宣之前扯碎的那件衣服还在不在?你去扯些碎布下来,再随便蘸点什么血,扔到应公子休息的那间院子后头去。”
另一个人吃了一惊,犹疑道:“你是说嫁祸?这不好吧。”
高晓的声音中带着股狠劲:“别瞻前顾后的,你不想挨罚就听我的。”
他解释说:“左右董宣不过是个小人物,主子听说是应公子处置了他,顶多心头不快,这种时候也不会去质问的。更何况,应公子就是说了没干这事,他也不会信,我有经验,你放心去做……”
高晓最后那“放心去做便是”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淡淡接口道:“是吗,你到底有多少经验,说来听听?”
高晓和另一名灰衣穿戴的小厮齐齐转过头来,就看见应定斌负手站在原地,他的身后不远处,还有脸色极为难看的傅英、傅节以及傅寒青等人。
高晓全身当即就猛然冒了一层汗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厂、厂公……奴才、奴才、奴才不是……”
他结巴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解释出来,旁边那名跟他说话的灰衣小厮也仿佛很慌张地跪了下来,额头触地一句话都不说,静静掩去了唇边的一抹笑。
应定斌的目光轻飘飘落在两人身上,过了片刻,方道:“镇北侯,本公记得,你有一名叫高晓的随从,一向颇为器重。”
傅寒青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
眼前的高晓,还有最初那个被应翩翩杀死的俞蓬,都是傅寒青平时深为信赖的得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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