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原书中的设定,他撞见傅寒青跟一个跟自己穿着类似的人做出亲密举动,恐怕真的会恼怒之极,但现在连这本书的结局是傅寒青妻妾成群、子孙满堂他都已经不在乎了,这些表演又能有什么意义?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他给傅寒青倒了自己常服的汤药,是想试探药有问题的事傅寒青是否知情,现在这个人凑上来,却不知道会不会给整件事平添上一些麻烦了。
应翩翩沉吟着,决定先静观其变,那年轻人已经在这时轻手轻脚地走到傅寒青跟前,低声道:“侯爷?”
傅寒青喝了醒酒汤反而更晕,闭着眼睛,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并未起身。
那人见状,脸上掠过一丝淡而得意的笑容,在香炉中重新点起一支香,走到床前轻轻脱下鞋子,就要躺在傅寒青的身边。
他本是这府中的账房,名叫董宣,没什么背景,一个月都挣不着百十来文钱,生活非常清苦。直到因为相貌出众无意中被韩耀发现,才得了赏识。
韩公子告诉他,什么其他的都不用做,只要趁镇北侯酒醉时同他做出一些亲密的样子让应翩翩看见,恶作剧气一气这位应厂公的爱子也就是了,被发现之后只管可怜求饶,剩下的事自有韩公子来说话。
这一笔干成了,能赚不少银子,若是有幸被镇北侯看上,那更是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实在划算的很,他也不得不冒这一次险。
傅寒青毕竟常年征战,十分警觉,身边刚刚多了人便发现了,睁眼转头望去:“谁?你……是谁?”
董宣先是一惊,随即又微笑起来,压着声音说道:“侯爷,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语气令傅寒青一震,深深看向对方,醉眼朦胧中,眼前的人面上含笑,眼带深情,似是而非。
他不禁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好像要把人扯到跟前看个清楚。
董宣试探着抬起手来,帮傅寒青掖了掖被角,又说:“侯爷,您也累了,快好生歇息一会吧。您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您。”
傅寒青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视线中的一切在他面前一会模糊一会清晰。
这个人虽然称得上清秀,却远不及应翩翩容貌之万一,可他在某些角度的神情,就是让人莫名感到带着应翩翩的影子。
——像他理想中的那样,一个没有了戾气、尖锐和冷傲的应翩翩,一个对他乖巧顺从的情人。
傅寒青本来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情烦躁无比,仿佛有股澎湃的暴怒之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让他想要发泄出来。
傅寒青忍了又忍,终于没能控制住这股莫名的情绪,一挥手将床头上的汤碗砸在地上,“哗啦”的响声中瓷片四溅。
他怒声斥道:“你胡扯,你这个骗子!”
董宣目瞪口呆。
傅寒青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掼到榻上。
被怒火烧红的双眼中,面前的人仿佛果真就是应翩翩,正用一副冷淡又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一如他那日离开侯府时的模样。
“你从来没怕过我,也没喜欢过我,以前天天围着我转,结果冒出来个韩小山,你连侯府你都不住了!今天竟然还敢带他来!”
傅寒青冷笑着捏住董宣的两颊,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我倒是要问问你,应玦,你到底是因为我误会你才跟我赌气,还是根本就是腻歪了在我身边,想上别处找新鲜去了?”
董宣惊恐地看着傅寒青,只能从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侯爷,您认错了,我不是应公子,我——”
“咚!”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寒青已经松开了手,董宣猛地向后仰倒,后脑勺磕在了窗台上,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傅寒青紧接着掐住他的脖子,声音残酷而阴沉:“我听说前朝奸宦王宠掌权时,其义子王攀仗势横行,荒淫残暴,曾在各地搜罗二十余名少年入府,大被同眠,七日方休。自古宦党皆不外如是。我几次劝你谨言慎行,与你那个义父疏远些,你却从来不肯听我的话,难道也是心向往之,希望能够效仿吗?”
他面色愈见狰狞,嘶声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先让你痛快个够!”
傅寒青以前总是说应翩翩疯,但此时他觉得他也一样要跟着疯了,那股暴虐恼恨之情连压都压不住。
应翩翩总围着他转的时候,他早已视若平常,有时还觉得不耐烦,可此时此刻,傅寒青清楚地感到,他根本无法忍受应翩翩和别人在一块!
明明就在几天前,这个人还为了自己随口说的话而伤心跳河,他以前那样喜欢自己,现在却又毫无留恋,满眼冰冷,难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这样收放自如?
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凭什么自己说变就变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不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他好,不明白留在傅家,对他的前途而他们两人的感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寒青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心里仿佛有个声音,正在叫嚣着——报复他、征服他、占有他!
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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