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黄鹂?”
黄鹂愣住了,没想到鱼池能认出她来,硬是呆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继续娇滴滴的笑着,“是的呢~”
声音里像是掺了蜜糖,黏黏糊糊的。
“还真的是你呀。”鱼池有些感叹。
上次见到她是才十多岁,又黑又瘦的跟个假小子似的的、这才多久没见呢,就出落成这么个亭亭玉立的标志美人儿了。若非眉目间还依稀残存着往日的影子,他都认不出来了,赶紧将人放开了,“你过来这边做什么,找楚仙君有事儿?”
黄鹂轻言细语的说了来意,还不忘朝他笑。
鱼池大抵猜到她的意思,又觉得刚揽在手中的一段细腰柔软无比,嘿嘿笑了两声,问她,“你家是不是还在原来的位置,门口有棵紫荆树的那栋。”
黄鹂心中一喜,赶紧点头应是。
暗道她今儿虽然没能成功勾搭到那位顾仙长,能让这位鱼少爷认出来也是天大的缘分,他们村谁人不知这位跟楚仙君交好的鱼少爷最是身家丰厚、出手阔绰呢!
鱼池便说,“你先回去,我待会找你。”
黄鹂便乐滋滋的拎着水桶出去了。
顾砚坐在窗前,姿态悠闲的随手翻着医典。
鱼池走过去,将颜色已经变为青玉色的试炼令牌递给他,“没想到那位雪澜长老办事效率还挺快的,这还不到三个月呢,令牌就给申请好了。”
顾砚接过来看了眼,“确实挺快的。”
鱼池陪她坐了会,不知道怎么就提到黄鹂。
“说起来,那小姑娘跟楚月凝还有些渊源,那年楚钰刚被接回楚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狠毒主意,趁楚月凝伤重昏迷潜进来将人拖走了,封进个铁箱子里的打算将他沉水闷死。”
“我当时去城里给楚月凝取药,回来发现人不见了急得团团转,拿着我爹的令牌逼楚家族长派人搜遍楚家附近都没找到,最终还是当时才十多岁的黄鹂跑来找我,说她看到有人进来过。”
“也不知道她是胆子大,还是脑子不灵光,瞧见楚钰派人过来拖楚月凝,竟敢偷偷摸摸的跟着上去,硬是追着楚钰到了将人沉下去的地方,要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把楚月凝捞起来呢。
只不过当时他忙着救人,把小家伙给忘了。
后来楚月凝伤势稍缓,宝行又出了事,他爹直接派人过来将他从溧水拎了回去,他也没机会跟楚月凝说这件事,倒是让小姑娘平白无故跑了回腿,连份赏钱都没拿到。
待会他就送点灵石过去,顺便也看看黄鹂。
嘿嘿,小姑娘如今出落的可水灵呀。
他感叹两句,不再提及这些陈年旧事。
而是笑着跟顾砚道,“不过你怎么舍得让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擦地,按照话本上写的,你不是应该误会她是楚仙君的青梅竹马,因此吃醋跟楚仙君闹上十天半个月的矛盾,甚至独自从溧水离开。”
“你逃,他追,最后你再插翅难飞么?”
顾砚自医典里略微抬头,“楚月凝的青梅竹马不是你么?”
鱼池略愣了下,对这个称呼有些受宠若惊。
刚想胡乱谦虚几句,就看到顾砚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遍,满脸都是真诚至极的疑惑,“你有哪点值得我吃醋的?”
鱼池顿时卡了壳,“……”
鱼胖胖只是胖了点而已,鱼胖胖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鱼胖胖!?
tui!看来这天儿是没办法聊下去了!
鱼池皱着胖脸站起来,愤愤不平,“你自己在家里玩儿吧,我去找我的小黄鹂了!”说完晃着自己的胖肚子,一溜烟往黄鹂家的方向跑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顾砚垂头继续看医典,眼里却闪过抹极深的暗色。
楚钰。他在唇齿间低低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这是第一个让他动了杀心的人,值得铭记。
楚家祭祖一直忙到戌时才结束。
亥时过半,楚月凝踩着月色出现在竹楼外,见顾砚挑了盏灯、仰躺在竹楼外的露台上在外面数着撒满夜幕的星辰,星光落满身、如清风明月的温柔。楚月凝只觉得满身因跟楚涵之掰扯的烦躁在瞬间消散了,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那个躺星光里的人。
他快步走过去拉住顾砚,“等多久了?”
“有好一会儿了。”
具体多久他也记不得,等得他都感到困倦了,顾砚轻轻打着哈欠,伸出双手让楚月凝抱他进屋。
他也不想如此懒散,但他躺太久,腿麻了!
楚月凝略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往竹楼里走。
“祭祖还顺利么。”他听见顾砚低声问。
“祭祖没出什么岔子,从族谱里将名字划掉遇到点阻拦。”楚月凝将他放到屋内的竹塌上,被夜风吹得微凉手掌划过他因为太久不动而酸麻不已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捏着里头的脉络。
“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往,要多注意。”
顾砚老脸一红,“知道了。”
他原先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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