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式式都在想要他的命!
偏他顾砚的命值钱得很,没那么好要!
就着躲避泥手、自地面腾空而起的动作,他于半空中拧身,脚尖在其中块青石板边缘轻松掠过。
如同白鹤展翅、松竹随风。
银白衣袍在空中绽放如花叶,美不胜收。
手中玄铁长剑凭空斩下。
只听“咔咔咔”的石板破解碎声响起,一声连着一声,伴随着碎裂后的石板落地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顾砚的剑招动作太快了,玄铁剑在他手中被舞出剑影,交织成天罗地网,所过之处必有块青石板被切碎击落,不过两招就化解了宁霜风的攻击。
他们之间毕竟隔着境界的差距。
筑基大圆满也是筑基!
金丹初期也是金丹!
见自己抢先下手、暗中布置许久的攻势被破,宁霜风暗道不好,挥手继续让泥手抓向顾砚、自己则蹙着眉头赶紧后退,边退边不断的利用自身灵力塑造出盔甲加身,很快就将变成个身高过丈、尤其高大魁梧的土傀儡!
他与顾砚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自小交手无数,自然知晓只守不攻、坐以待毙从来不是顾砚的风格。
顾砚是剑修。
非常典型的剑修,浑身锐气惊人,永远都是先发制人,总能打对手个措手不及的剑修!
果然,没等他后退两步。
那副形状狰狞的土盔甲也尚未完成,那道银白身影已经掠至跟前,玄铁剑尖状似轻飘飘地刺出。
如弱柳扶风,白絮飘舞。
直指他没被盔甲防护的脖颈,宁霜风不敢大意,抬起比平常粗了几倍的胳膊去挡。
铛!
玄铁剑刃与土傀儡相交,火花四溅。
以力量和防御著称的土灵力盔甲没能挡住顾砚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宁霜风只觉得他这一剑犹如排山倒海,携卷着山崩地裂的伟力!
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控制住身形,脚底的碎痕裂缝一路往后蔓延了数十米,才逐渐消弭于无形中。
是他随身携带的法宝护甲卸掉、转移了顾砚的攻击,若非如此……宁霜风看了眼背后那常而深的裂缝,那一剑若实打实的落在他身上,恐怕他此刻早已经四分五裂、成了堆血浆烂肉。
顾砚的剑,向来都恐怖如斯!
宁霜风面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瞪向顾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宁府想杀宁府的大少爷。”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顾砚反手将玄铁剑插进剑鞘中,神色不屑的冷笑道,“总比你提前在此地设下埋伏,想偷袭我来得光明正大,你若是不满意,只管去宁家主跟前告我的状,就是不知道宁家主会怪我对你下手太重,还是责罚你小人行径偷袭客人、不知礼数呢?!”
宁霜风气得牙痒痒,却是不敢去告状。
他两从小打到大,互相了解颇深,顾砚敢如此嚣张、毫不留情,也不过是因为他爹肯定不会出面保他。——他深恨顾砚当众提出退亲、害他丢脸被人耻笑,心里气不过就琢磨着在此地设下陷阱。
准备打顾砚个措手不及。
偏生他跟顾砚从小交手的次数太多,招式尚未来得及展开,就被顾砚识破反打。那剑招虽然最后被卸了力,没有伤及他的筋骨肺腑,留下什么短时间内恢复不了的严重伤痕。
却仍旧震得他浑身酸麻、难受至极!
用力地一拳锤向院墙泄愤,冲顾砚怒吼道,“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敢当着楚家的人落我宁家的面子,顾砚你是疯了吗?!”
“啧啧啧。”
顾砚丝毫不惧他的怒火,将缠了纱布的双手抱于胸前,“这话我也正是我想同你说的。我看你宁霜风才是正儿八经的疯了,敢由着楚钰逼迫楚月凝来给我敬酒认主母,看来我回小苍山这段时间,你日子过得挺轻松,连浑身的皮都快让你给过松了。”
“当初你们宁家是怎么答应我的?”
“说只要我答应同你结契,你日后绝不会纳妾、跟其他人行周公之礼,有夫妻之事。没曾想你们宁家枉为仙盟八大世家之一,居然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忘,莫非是真当自己的承诺是放屁?!”
“屁都比你们说话有存在感些!”
“真当我顾砚是泥捏的,没半点脾气是不是?!”
顾砚正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没出发,想着宁霜风结丹在即、打扰不得,他都没去找宁霜风算账打架。
宁霜风却自己送上门来找打找骂。
这么好的机会他如何会放过?语调极快,话说的也难听,一口气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带反驳的。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
宁霜风气得暗自直跳脚,半响才涨红了脸憋出来句,“谁说话不算话了?!楚钰逼楚月凝给你敬酒是他看不惯楚月凝,我跟爹何时说过要将楚月凝接回宁家的话,你平白无故的冤枉人,玩得真溜。”
就宁霜风刚刚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要说他没对楚钰的提议动心思,顾砚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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