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条发带拿在手中把玩。
果然,寻香蝶也不依不舍的追了过来。
顾砚拿手指绞着染了异香的发带。
缠着纱布、只露出点点的纤细指尖泛着粉白,在雪白滑腻的鲛纱间若隐若现。
似是含苞欲放、娇羞无限的新桃。
他翘起嘴角,神情讽刺。
“你所谓的寻香蝶……,寻的该不会是冰原雪梨香吧?”枉费他态度谨慎,搁门口危襟正坐这么久,以为是谁设计了什么厉害的陷阱害他,甚至都开始思索最近与谁结仇,琢磨起脱身之法了。
没想到闹到最后,竟是个大乌龙!
顾砚轻啧了声,有些啼笑皆非。
将那根散发着冰原雪梨香的鲛纱发带递到刘管事跟前,“这发带是什么来历,从你们万宝行卖出的共有多少根,您心里可有数?刘管事,你想凭借这个发带判定我是窃贼,恐怕是不能服众。”
络腮胡如遭雷劈。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追着小贼来的,怎么寻香蝶会追着顾砚的发带不动了。
莫非顾砚就是那个偷灵植的贼?!
他去抓刘管事的衣角,“我就说他跟那贼脱不了关系……”
刘管事一脚将他踢开。
黑着脸色骂道,“蠢货!愚不可及的蠢货!”谁会大张旗鼓顶着染了雪梨异香的发带去偷灵植?!
谁不知道雪梨香最是经久不散。
偷完东西不跑,待在房间里等着他们抓?!
必定是那小贼知晓他们养着寻香蝶。
又不经意间瞧见了顾砚系的发带,才故意往身上沾了雪梨香去偷灵植,等成功后再把雪梨香的味道掩了。等他们放出寻香蝶找人时,就只会找到与此事无关的顾砚这儿。
趁着他们放松戒备时,他好逃之夭夭!
好个狡猾的小贼!
他满心都是被人愚弄欺骗的愤怒,猛地踹了络腮胡一脚,“还不赶紧起来去找人!”又转过头来跟顾砚道歉。
态度极为诚恳,好话说尽。
还拿出张金镶玉的请帖邀请他去参加过晚上的拍卖会。
承诺只要顾砚拍下的东西,都给他打九折。
顾砚垂眉看了那张请帖片刻。
自来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价高者得,哪有给买家打折的说法,所谓的打九折,也就是刘管事自掏腰包补上那剩余的灵石。
到时候他拍的越多刘管事就出血越多。
能勉强算是有些诚意,比空口赔礼好得多。
他略作思索,伸手接过了那张请帖,正巧这场拍卖会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也好。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顾砚转身回屋。
刚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屋内的雪梨香太浓了。
他的发带只不过是个仿制品,香味极淡,平时除了系着发带的发间,连衣衫都沾不到。
可此时屋内的香气……
他伸手拔剑。
剑刚出鞘三分,他便被人强硬的抵到墙上,浓烈的冰原雪梨香几如实质,将他团团围绕。一只潮湿炽热的手掌捂住了他双眼,有个比他略高些的人压住了他,将他刚出鞘的剑坚定地还了回去。
“嘘,别出声。”是个极好听的声音。
如同山间冷泉浸过的冷幽,像是玉石环佩相击的清脆悦耳,也像是月光落在皑皑白雪的皎洁。
与声音相反的,是他浑身气息灼热而凌乱。
扫过顾砚耳畔时,简直烫得吓人,“你不想真的跟我成同伙吧?”
小贼
顾砚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
眼皮擦过掌心时,扫过片薄而柔韧的细茧。
他沉默片刻,放松了握着剑的手。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压着他的男人。
对方拿被媚药逼出灼热汗湿的手捏了捏他耳垂,低低地夸奖他,“好乖。”
顾砚抿紧嘴唇,“你偷到灵植了么?”
“怎么,想与我分赃?”
男人阻止他拔剑的手上移,不偏不倚的掐住他腰不放,擦过他脸颊的气息火热撩人,带着丁点闲适的笑音,“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是谁,毕竟你看咱们两现在的姿势,直如鸳鸯交颈,翡翠合欢。
是何等的亲昵缠绵,耳鬓厮磨,待会儿还要挑灯看剑,共赴巫山,道友怎么能对即将与你抵死缠绵的人如此冷漠、无动于衷,竟连我姓甚名谁都不先问清楚么?”
顾砚抓住了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
汗津津的,滚烫灼人。
烫得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呵。”头顶传来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浓烈至极的雪梨香强势侵染,顾砚只觉得自己口鼻间都添了两分热意。
那只手并未成功的缩回来。
被人强硬的抓紧了、掰开来,与人十指相扣压在墙壁上,染了满手潮湿灼热的汗意。掺杂着让他浑身紧绷的暧昧与亲近,“道友该不会是…… 从未与人欢好过?啧,果然最无趣的就是剑修。”
“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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