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几步跑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兰烛眼睛里是夜色中斑斓的烂漫。
江昱成挑了挑眉,“昨天。”
“那你瞒着我”“嗯、想给你个惊喜。”
“我都以为你今天不会出现了”
江昱成敲了敲她手心“所以这才叫做惊喜,再说了,阿烛,你不能连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
“这是……”兰烛回头看了一下这满目的花海。江昱成“这是春天栽下的。”
蓝白花瓣随风飘扬在她的四周,她抬头∶“往后每年的夏天,它都会开的这般热烈吗?”
“自然。”
兰烛对上他的眼,他的眼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过。
她从前从未想从江昱成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内心。
她与他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难以分离,也越来越发现,他眼里的幽暗和阴霾逐渐减少。
特别是今天,她真实地看到,他眼里的世界,所有的荒芜都被花海代替,她窥伺到任何一个地方,看到的全是热烈的生命,是春与夏变更带来的百花齐放,清风拂面。
她伸手触碰到江昱成的面颊,轻声说,“江昱成,我好幸运,好幸运遇见你。”
江昱成的眼眸中微光闪烁,“该说幸运的人是我。”
“阿烛,你知道吗,我一直,迷茫又恐惧,迷茫我还能给你什么,恐惧你什么都不缺。我想了想,我们一起度过槐京城又冷又长的冬夜,但其实,槐京的春和夏天比冬夜要更美,因为短暂,所以美好,但是春和夏的记忆,我们拥有的实在是太少,不过往后,每年,这儿的花都会开,岁岁年年,都会跟今天一样,看的如此热烈,如此热烈……我希望,往后的岁岁年年,你都能给我机会,让我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到很久很久……”
花海中,他单膝跪地,白色西装上,落满蓝色花瓣。
“你愿意嫁给我吗”
“嫁给江昱成,成为江太太,岁岁年年,都留在我身边。”
“好吗”?
兰烛看到他的仰视,他的臣服,他带着不安的恳求,和翘首期盼的等待。
岁岁年年。
岁岁年年啊。
风吹起她的发梢,她掩面挡住要掉下的眼泪,止不住地点点头。
岁岁年年,她都留在他身边。
番外
兰烛和江昱成婚之前,倒是先接到了别人的请帖。
举办婚礼的是一个京剧演员,叫方卉,原先兰烛也跟她合作过,一来二去还挺熟悉的,而且这方家吧,原先也是梨园行当的,方卉刚在这行站稳脚跟,方家自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槐京城里的剧团老板,这不,兰烛也在邀请的名单里。
既然对方开的口,兰烛也不好拒绝。
方卉办的是中式的婚礼,来时特意叮嘱了,收贺礼,不收钱财。
兰烛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个手工的仿点翠簪子,让小芹帮忙找个首饰铺子装点一下,带了去。
小芹倒是舍不得这簪子,盖盒子的时候还碎碎念,“这方家倒是挺会打算的,不收红包收贺礼,红包包在那儿,谁看得出来多少啊,偏要搞贺礼那一套,那谁送了什么,明眼人不都看到了吗,这不是逼着大家准备的越昂贵越好吗,阿烛,你平日里和那个方卉,也没有那么多的来往,拿这东西去,会不会太贵重了。”
兰烛最后对着镜子整理着要出门的衣服,“方家爱面子,搞那么大阵仗,又让人送贺礼去,明显就是想弄的排场大些,彰显一下他们看似广阔的人脉,自然是要备置的好些。”
小芹看了看包裹精美的盒子,皱了皱眉头∶“总有些觉得不舍,这支是你上次逛手工藏品店新入手的,还特地让人把周边的银穗按照你自己的喜好勾勒了新的一版出来,你自己都没有戴过呢,送别人,多心疼……”
“心疼什么”外头传来江昱成的声音,他从风雪中踏门而入,听到谈话。
小芹连忙把盒子塞给江昱成,“二爷您快劝劝,阿烛说要把这首饰给人家当新婚贺礼,这是她之前很喜欢的一只簪子,怎么能送人呢。”
江昱成手里拿着那盒子,打开,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上次在宛玉那儿你瞧上的那支吗”
小芹见状,偷摸地溜了。
兰烛起身,眼神落在他手上的盒子,想趁他不注意拿回来∶ “二爷怎么回来了, 今儿不是参加槐东陈家的商圈的开业吗”
她手游到他手边,刚刚沾到盒子边缘,“啪”地一声,盒子就盖上了,随即被江昱成举高,他睥睨,“回我话。”
兰烛微微踮脚,试图够到,“人大婚,走的是中式,收贺礼,我总得准备点什么吧。”
江昱成秉手不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鼻头一上一下的,像是啄木鸟似是,试图拿到东西。
他见她着急,偏偏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是寻常交情,你让林伯去外厅的雕花勾栏的物架上,随便找对什么,送过去不就完了,用得找把自己的东西赔进去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嫁女儿呢。”
兰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