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收一收”
江昱成忍无可忍,正要回头,却被在前面的白衬衫男拉住,“快走快走,晚了咱们就轮不上来。”
他只得耷拉着眉眼,随着人流走。
一连进了几个房间,江昱成都没有看到兰烛,还差点被那屋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消遣的女人留下来。
他只得每次都往人群身后躲了躲,把口罩再往上拉了拉,别人都恨不得能表现的更好一点,他跟个霜降的茄子似地在黑暗里打蔫。
领班在前面训话,这是最后几个屋子了。
江昱成觉得或许兰烛根本就不在这里,下一个进去的时候,他依旧是带着口罩事不关己的样子,等人被选完了,他正要出来的时候,忽然看到门被推开。
一身水蓝渐变的云纹长裙出现在门口,她长发挽起的几根发丝依旧垂落在白皙的肩头,笑着跟身边的姑娘说,她去了个洗手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其中一个年长的女人拉着她往中间坐,笑着问她,“阿烛,我给你选了一个小哥哥,陪你喝酒,你看看,喜不喜欢?”
那被分给兰烛的小哥见到是如此标志的小姐姐,嘴都咧得合不上了,他正要往前一步,跟兰烛打招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有个人站在他的面前,阻挡了他和他今晚的客户的友好交流。”
江昱成一个箭步走到兰烛面前,看着她,压着嗓子介绍到好“您好。”
兰烛刚从洗手间回来,没怎么把选人的事情放在心里,就说是全全交给腕儿姐了,所以她淡淡扫过,跟江昱成连个眼神交集都没有,倒是腕儿,觉得有些不解,刚刚定下的人里,明明没有他,这小子一直躲在人后面,摆明了就是不想被留,怎么突然出现了。
同样不解的还有刚刚那个被留下来的男人,他把江昱成推开,“兄弟,道上的规矩,你懂不懂啊,凭什么啊。”
“凭我更出挑。”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兰烛伸手去拿酒杯的手有微微的停留,她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啊,而后她抬头,对上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眼睛。
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间,兰烛就确定了。
他眼睛那么特别,化成灰她也认得。
在惊讶和不解之后,兰烛心里被得意占了上风,她挑挑眉,江昱成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混进去的。
她当然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不过认出来了,也没有拆穿,只是阻止那个愤愤不平的小哥∶ “不好意思啊小哥哥, 刚是我姐姐选的, 现在我自己选, 他是比较出挑一点哈, 我选他了。”
腕儿姐听到兰烛竟然自己出声选人了,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带着口罩的江昱成∶“怎么?阿烛,你喜欢这个?”
兰烛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昱成,回着腕儿姐的话∶“嗯、我看这位小哥哥,鼻子比较高。”
腕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打发剩下的人出去。
兰烛朝江昱成抬抬眼,过来坐。
她心里得意的很,难得江昱成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放下身段来,混到包厢里来,她不满足他这种“变态”的,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江昱成坐在兰烛身边,兰烛朝他抬抬下巴,“给我倒杯酒。”
他有半刻的迟缓,看上去不愿意极了,不过最后,还是起身,到了一杯酒过来,兰烛观察江昱成眼睛里的表情,知道他近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兰烛故意伸手,从他左肩头穿过,手搭在他的右肩头上,笑着问道∶“小哥哥出来混了几年了,有经验吗床上功夫好不好”
兰烛听到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威胁她∶“兰烛,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兰烛依旧挑衅, 手一点点往他露出来的锁骨探去, “你来这儿, 又是来干什么的? 有需求, 才有供给嘛~”
她趴上他的肩头,近乎是咬着他耳朵说道,“我以为这道理,二爷懂。”
这饱含诱惑的话语涤荡在昏暗的光线下和浓郁的酒色里,江昱成随即感觉到心头密密麻麻的引得他脊背颤栗。他知道兰烛在挑衅他,却不想败下阵来,伸手扣过她脖颈,覆上她耳垂,“死丫头,你知道我来这儿,学到了什么吗”兰烛“学到什么”
“学到了怎么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服务好女客户——”
“换句话说。”他勾了勾唇角,靠的更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能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番外(修)
酒局上那头的姐姐张罗着让包厢里留下来的小哥哥喝酒。
包厢里的私人dj演奏着音乐烘托着气氛。灯光眩霓之际,包厢里的小哥哥拿起酒杯,仰头喝完,白葡萄酒一时间灌满了他的整个口腔,直到无法盛下地从嘴角渗漏,滑过他仰起的喉结,淌入他肌肉线条流畅和分明的腹部。
包厢里尖叫连连。
江昱成盯着也跟着他们尖叫的兰烛,一字一句地问她,“好看吗?”
兰烛没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还盯着包厢中间的人,没收到江昱成语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