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的时候停下来,抬头看向身后的医院的一瞬间,脸色恢复成之前的冷漠。
风雪中,他站在那儿,这才缓声问道“他怎么样”
林伯撑着伞,回到∶“三个人,就老爷子,还没有断气。”
“通知大哥了吗”
“嗯,早就去了,这会,应该快马加鞭地回来了。”
江昱成背着手,站立在风雪夜下孤独的灯光下,缓声说道∶“林伯,您为江家操心了一辈子,江家感念无比,只是如今,是到了抉择的时候,江家要易主了,您是姓旧姓,还是跟我姓新姓?”
林伯听闻后猛然抬眼,他看到雪中光下长身玉立的江昱成,他一身黑色,雪花纷扬却一片都不敢落在他的身上,他又成了原先浮京阁人人可畏的江二爷, 缄默地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林伯微微退后一步,手中依旧帮江昱成举着伞,像往常一样臣服地躬身∶是、二爷,我这就让人去阻止江月梳及时赶回。”
江昱成点了点头,往前走。
林伯忙把伞递上。
他手一挡,“不必了,这点风雪。”
医院外,江家的子弟姊妹哭成一团。
医生护士出来的时候都纷纷摇摇头,嘱咐他们做着最后的告别。
家里几个主事的叔伯背着手焦急地在房门外走来走去,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婶娘姨们抹着眼泪哭诉着“你说这人好端端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早上还说跟赵家的那位老爷子去桂院喝茶,晚上本来还安排了家宴……”
“是啊,一车四个人怎么就……赵家那老爷子当场就没了,我们家老爷子送过来的时候……就剩这一口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众人乱成一团哭诉着,不知谁在人群中突然提了一句∶
“对了,老爷子生前财产分割了吗”
这一句,把在座所有人都惊醒了。“是啊,老爷子生前分割财产了吗?”
“没听说过啊,打电话叫律师,打电话叫律师问问。”
“打什么打,这还用问吗?老爷子生前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迟迟不肯放权,怎么可能会立遗嘱。”
“这可怎么办,这偌大的家产让谁来打理啊”
“依我看,要不我们自己分了得了,省的几家几户地打理起来又是一地鸡飞狗跳。”
“我同意。”“我也同意。”
“分当然是没问题了,但是这要怎么分呢”
怎么分,我看要按照各自家庭的生活质量来分,我们家受到江家老爷子的照顾最少,分的应该最多。”
凭什么,江家有事,哪次不是我们出力搞定的,按照对江家的贡献度来说,我们家应该最多。
“贡献啥啊贡献,你忘了前年你家老三跟人斗殴赔钱的事情了,还让江家为了这个事情折了里头的一波人,要按照这个算,功过相抵,只能拿个平均……”
“怎么就平均、怎么就平均了……”“怎么就不能平均了……”
“按照你这说法,我们家才应该要的更多,你忘了去年欠我家的人情了?”“人情亏你也好意思说,你那打肿脸充胖子的虚伪嘴脸也能配叫人情……”
“你怎么说话呢”“就这么说话了怎么了”
……
一堆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医院走廊外面唾沫横飞,从原来的悲痛难捱变成互相埋怨,甚至开始大打出手。
吵闹之际,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二爷来了。”
所有人僵硬在那儿,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江昱成一手插着口袋,靠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一脸淡漠地看着他们∶“怎么不吵了,是我打扰大家的兴致了吗”
从前江昱成在江家的时候,没少给这些个堂表叔伯施压。
但江昱成已经许久不出席在有江家人在的场合了,他们虽不知道详细发生了什么,却也听老爷子说,往后江家的事,再也不要去劳烦江昱成了。
想必,是这爷孙两闹翻了,按照江老爷子的意思,往后,江昱成,就不是江家的人了。既然不是江家的人,那也管不了江家的事。所以他们这才大着胆子敢说分家产的事情,如今江昱成又出现了,这又是什么个情况
江昱成见他们不说话,轻笑一声,直起身子,“家产什么的,各位还是别惦记了,从前江家是交给谁的,如今往后江家,就还是交给谁。”
人群中的几位年长些叔伯的上前一步“昱成,我们可是听老爷子说,你已经跟江家没关系了,你这会,回来要家产,恐怕不合适吧”
江昱成眯了眯眼,“我和祖父意见不合的情况常有,他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气话。”
“可是……”
江昱成走到说话的那个堂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即便我与祖父的关系再僵, 我往上还有个父亲,也轮不到你们来病床前抢吧?堂叔如果觉得我不配,那堂叔的意思是,不如交给江寰?”
几个堂叔伯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江昱成的父亲根本就不管这些事,但论起辈来说,他才是江云湖的亲生儿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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