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林渡,正欲解释,兰庭雅却先行回了话,“是啊,这我未来女婿,怎么样,帅气吧。”
“可不吗,小伙子一表人才, 和阿烛站在一起, 也是郎才女貌, 登对的很!”林渡笑着道了谢。
兰烛用嘴型说着不好啥意思,林渡用嘴型回了她一个“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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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兰烛陪兰庭雅回了房,她想起白天街坊邻里说的的事情,还是嘱咐道“妈,你以后必然跟别人说什么未来女婿了,这事还没定呢,你不好乱说的。”
兰庭雅铺着床回头数落她, “你这孩子,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小成见面, 我看小成挺好的啊, 你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兰烛有些无奈,“妈,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人家姓林,不姓陈,再说您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了。”
兰庭雅“这我就不跟你说了,总之啊,我就住在这杭城就好了,槐京啊,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为什么啊”兰烛百思不得其解,兰庭雅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槐京去,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说要回杭城了呢。
“妈,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呢。”
“那女儿大了要离开家,离开妈妈不是很正常的嘛?你总要成家的吧,哪有人成家,还把自己母亲带在身边的,哦对了,说起成家,还有件事。”兰庭雅低头在房间里忙碌起来。
“您找什么呢”
“我放哪里了,我记得我就放在那衣柜子底下的抽屉的。”她捣鼓了几个抽屉也没找到,逐渐开始焦躁起来。
“妈,您找什么啊,您别着急,您跟我说,是什么东西,我来找。”
“你外婆留下的一对翡翠手镯,我就藏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这怎么没有了?”
“或许您忘了,您别急啊,我找找。”兰烛翻了一圈柜子,没找到她说的手镯,疑惑的看了一圈后,来到床边,趴下来看到床底下果然就放着一个箱子。
她把那东西拿出来,兰庭雅一看到那箱子,眼神立刻聚焦∶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她细致地用纸巾抹干净了那盒子,小心地打开,兰烛一看,里面真的是一对翡翠做的镯子。兰庭雅用手巾包裹着拿起其中一只,即便是在昏黄的灯光下,那镯子也分明透亮。
“把手给我。”兰庭雅回头对兰烛说道。兰烛伸手,镯子扣在手环上,很是和谐。
“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说是让我结婚的时候带,你知道,你妈我这一辈子,没结过婚,也就没有用上,如今,你也找到了爱你的人,这对镯子,就归你了,你妈我没什么用,这些年来,也没攒下什么钱,不能帮你置办丰厚的嫁妆,也就这么一对镯子……”
兰庭雅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柔和下来,“好在我们阿烛,懂事,勤奋,能给自己争得一片天来,我也好安心让你在槐京生活。”
她说这话的时候,让兰烛觉得她说她要从槐京回来,不是在清醒和混沌时的一时冲动,而是早就想好了,是清醒时候的决定。
兰烛眼睛酸酸的,兰庭雅太清醒了,清醒到让兰烛有些难过,她该早点去看看她的,而不是总是一如既然地老是把自己困在旧时光的桎梏里,自以为是地认为所有人都没有变。
她一头扎进兰庭雅怀里,她身上已经许久未现的淡淡皂角味道传来,兰烛有些哽咽地说道,“妈妈,你不是说,我要努力去槐京,努力上台去唱戏的吗,那不是你这辈子对我的最大的期待吗,如今我在槐京了,为什么你却要走了,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您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回到槐京去嘛”
傻孩子,你做的够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你啊。从前对你严苛,是盼你成才,如今你已经在槐京站稳脚跟了,我也该回来了。”
“您就不能跟我一起在槐京生活吗”
“你怎么总是说小孩子话,你如今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小成的人品我信得过,但是槐京城大,你管不住别人的嘴,有我这样一个母亲,憋人会怎么想你呢,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被别人非议,你不用担心,我就在这儿住几天,我不是不知道我的病情,过两天,我就住到杭城的康复医院去……”
“妈……”
“好了,别再说了,你老实跟妈妈说,小成待你,好不好”
兰烛抬头,想到寒冷时林渡添衣,困倦时林渡侧肩,她出声∶“他待我,挺好的。”“那就好,我就说我没有看走眼,对了,后来,他给你做糖藕吃了吗?”“糖藕”兰烛一脸诧异,“什么糖藕”
“就是那次,我教他做的糖藕啊,他那三日啊,日日都来,都说要向我请教一二,一个大小伙子,做事还挺细致的,我说的那些注意点,一字不差地都记下来了,一次做的比一次好,等到最后的时候,我都跟他开玩笑说,以后你跟着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好歹他还学了门做糖藕的手艺,还能上街摆摊去,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兰庭雅笑笑,看着兰烛,脸上全是温柔的神色,“他说啊,上街摆摊是不可能的,他谁也不卖,谁也不做,说这糖藕啊,只为阿烛一个人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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