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依靠江昱成的那些时光, 有些荒唐和抱歉。
她周到地布置着碗筷,忙碌地帮着王婶他们来回地端菜,江昱成懂她的意思,没拦着。
最后到饭桌上的时候,兰烛将那坛前些日子拆封的荔枝酒拿了出来。
她给江昱成倒了一盏, 递给他, “外头冷, 这酒我刚刚热过了, 二爷试试, 暖暖身子。”
她轻声慢语,很难不让江昱成想到从前的日子,她也是这样,或许是一壶酒,或许是一盏茶,或许是一份曲谱,一次焚香,她心细手巧,做的东西,都是外头买不到的,但每次做出来了,都能叫江昱成先来尝尝。
从前是她愿意做,那些笑容和期待,是真真实实地给他的,他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只当是有个人解乏,如今,这点笑意,却成了弥足珍贵的东西,只不过,怕不是他带给她的吧。
江昱成拿过酒盏,未入喉,看着她,慢声说道,“阿烛,你这一番动作,倒是有点与我诀别的意思,像是戏文里说的,一醉方休,冰释前嫌。”
兰烛微微一愣。
是啊,江家二爷眼明心亮,她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昭然若揭,完全都掩藏不下来。
饶是如此,她也笑到槐京城虽大,但过几日,我回剧团了,往后在这一行当,少不了是要与您见面的,您说诀别,用词就有些过了。”
“不过冰释前嫌倒是很合适。”她举起酒盏,“二爷,南妄城一事,阿烛感激您,若没有遇到您,我或许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这一局上来说,阿烛还不清……”
江昱成不由地觉得眼睛酸胀,他十分抗拒那种情绪在心头蔓延,他知道,那种情绪再蔓延下去,眼角就会变得湿润,画面就会变得模糊,咸涩的泪珠就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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