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里眯着眼笑着说“你是说你那个木匣子吗,那可不止一些小钱。”
兰烛觉得没意思,抓了被子把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你说的对,那盒子里可不是一些小钱,等我哪一天离开你了,我就带着那盒子跑了,不要说一辈子了,我上下三辈子都够用。”
江昱成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用下巴上疏于打理的胡茬抵着她柔软细嫩的背,像是威胁到∶ “不可以说这种话。”
“哪种话”“说要离开我的话。”
兰烛不死心地回头“会怎么样”
江昱成的唇角轻轻地攀附上兰烛的耳垂“你一样都带不走,兰烛,这是你带走我的心的代价————会穷死在槐京街头。”
“所以,你想好了,要不要离开我。”……
江昱成指夹中轻烟掉落。
如今想来,当时只顾稳操胜券地赌着她不会走,用他习惯的方式衡量人做出选择的出发点和得失,却似乎忽视了她真正的渴求。
他有没有真的想过,她要什么?
槐京城的中大剧院,最近有一场业界瞩目的演出。
传说已经封台的曹荣光曹老板从国外回来了,一场《穆桂英挂帅》直接让槐京成的票友圈子炸了锅,更让人吃惊的是,曹家剧团如今已经改姓兰,曹老板一辈子都没有收过徒弟,却突然爆出有个徒弟,更要命的是,那徒弟,原就是两年前,随便上台唱了一曲就让槐京二十四个剧团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大青衣。她一上台就赢得了满堂喝彩,一场《白蛇传》唱的人是流连忘返,等到人反应过来后,往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剩佛道薄情,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唱到第三场的时候,场次座位已经破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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