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牟利还是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周旋,江家二爷从来没有流露出这么大的情绪过,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如今兰烛一走,按照江昱成现在这脾气,这是要让他们浮京阁上上下下都陪葬的节奏啊。
就在此刻,吴团长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见到院子里站了一地人,又抬头对上江昱成显然不好说话的脸,双腿一软∶“二爷、二爷、阿烛姑娘找了律师来,说跟我们剧团解约了,就连赔偿款,都一文不差地打了进来,这是怎么了槐京城是要变天了吗”
未等吴团长说完,林伯就将人赶了出去,这吴团长锦上添花的事情不做,雪上加霜的事哪哪都有他,简直让人头疼。
江昱成站在那儿,吴团长说的,他都听明白了。
所以这一切,不是她突然兴起而至的,她早就在准备了不是吗?
还了他的钱,清了他的恩,违了他的约,赔了他的款……她还真是滴水不漏。
江昱成又扫过那箱子里的东西,看到她叠得整齐齐的现金钞票和大笔一挥的现金支票————要攒下这么多,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预谋着一场逃亡的?半个月前?半年前?一年前?还是从在他身边开始的每一刻起,都在准备着离开他?
好啊,他真是小看她了。
要说这槐京城最近最热闹的一件事,当属赵江两家人尽皆知的悔婚事件了。
两家的因缘线埋得颇深,江家往上数个代,不管是旁系还是直系,都有赵家的影子。就说已过世的江家夫人,江月梳的亲生母亲,原先就是赵家家族的人。到了赵家小姐赵录这一代,赵家虽然拿到了海外一家品牌的独家代理权,但赵家无人有这样的能力打理,赵老爷子又想把赵家经济命脉给自己嫡亲的孙女,奈何赵录却是半点心思都不在商场上,于是就寻了江家这位铁腕的爷,两家各有好处,这其中根深蒂固的因缘关系,任凭谁来都动不了的。
按照戏楼胡同里的那位爷的性子,定是要吞了这块蛋糕的,本来就是互相有利的事情,可听说那位爷的车子都开到订婚现场了,掉头就走了。
酒足饭饱后,扎堆聚在酒局上的人就开始八卦起来。
“掉头就走那是个什么事”“谁知道呢。”
“你说这位爷是真任性,说闹掰就闹掰了,说不定就不定了,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据说是为了个女人。”一个女人,什么女人
“嘘!”交头接耳的人掩面做手势,“小声点,玄妙的很。”
“据说这女人是狐仙所变,最擅长蛊惑人心。”
“狐仙,这世界上还有狐仙呢”
“你别听他乱说,什么世道了,你怎么还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真没谱。”
“真的!你是没见过,我听之前去过浮京阁的人说过,二爷在那西边的小阁楼里,养了个女人,那女人漂亮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一看就不是凡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