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先生的提点。”
王先生铁青着脸,摔了袖子,背过手去“好啊,那你去,去尝尝郭营的手段!”
乌紫苏不再多说,往外踏了几步,而后回头,再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厅房中央的背影,又深深鞠了一躬,而后消失在夜里。
许久后,那背影才转过来,摔了喝茶的碗,进了乌紫苏曾经住过的院子,把她留下的东西,烧了个精光。
白兖找到兰烛,说乌紫苏隔三差五地给他钱,一打还是大金额,白兖想打回去,却发现她每打一个就注销一个账号,很是古怪。
兰烛联系了乌紫苏几次,她要么没接,要么就是说自己忙,含糊几句糊弄他们。
直到过了大约两周后,兰烛在一次聚会上,遇到了乌紫苏。
江昱成托人带回来几张拍卖会入场券,说是让她帮着在拍卖会上选些东西送给他的几个故交。
兰烛心思难安地让助理估摸着江昱成的故交的口味选,自己的眼神却一直在同时在那个拍卖会中乌紫苏身上。
她穿的异常性感,红唇卷发,妆容艳丽,似是要把一生最美丽的时光都绽放出来,兰烛那句因为未有尔感到抱歉的话为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挽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那个王先生,而是据说边城项目接下去后半程开发商的人————
姓郭,叫郭营,采矿出身,早年间土匪式地囤了大量的土地,硬生生地挤进了这京圈,但槐京城的上流圈子排外,这郭营出入穿戴高调,似是要把全身家当都放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他在土地建设上还有些利用的价值,槐京城的那几个大佬,哪能容他这样的角色。
如今王老板从前女人跟了他,他自然是得意的不行,让乌紫苏一个接一个地给人倒酒。
看到乌紫苏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兰烛就知道了,她要做些什么。
兰烛找了个机会,拿起桌边台上的香槟,不着痕迹地走了过去
郭营在跟别人将话,乌紫苏一个人站在旁边,笑脸相迎地地看着别人。
兰烛轻声唤了一句“紫苏姐。”
乌紫苏笑着转过来看到兰烛,神色微僵。
郭老板听到动静,这边也转了过来,他原先透过圆框眼睛扫了兰烛一眼,直到看到她的长相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色眯眯地说到∶“小乌,这是你小姐妹嘛,我看着有点眼熟,小美女,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啊”
郭老板拿着香槟,边说边绕过乌紫苏往兰烛身边挤。乌紫苏一个转身,挡在兰烛面前,对着郭老板笑到,“哟,郭老板,您是不喜欢我了嘛,怎么见到一个都说一个漂亮的,难不成,她比我还漂亮些?你昨天还浓情蜜意地跟我到天荒地老今天就要跟别的比我年轻的小妹妹双宿双飞啊。”
郭老板讪讪一笑,被乌紫苏拉着往回走,“瞧你说的,哪有人还比你好看,你最好看,我就是看人家一个人落单在这里,热心问了一句嘛。”
两人越走越远,兰烛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她站在原地,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和乌紫苏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她站在河流的另一边,跨不过去,只能看着乌紫苏朝着自己决定的路上,越走越远。
再后来,兰烛在酒桌上遇到乌紫苏,她眼下淤青,笑着给桌上的人挨个倒酒,人们欢笑畅谈,却未有对她说过一声谢,那肥硕丑陋的郭老板在旁边又揽了个姑娘,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没了王先生的庇护,身后的靠山一倒,在势利狡诈的酒色场里,人人可辱。
兰烛几次想解围,乌紫苏投来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靠近。
兰烛知道, 她眼里的意思, 她在告诉她, 江昱成回来之前, 不要淌这一淌浑水。
而最后,让兰烛意外的是,边城的那个小镇,伴随着轰鸣声全部坍塌,唯有小猴子和白兖的房子,在那片废土之后却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
兰烛认为,或许乌紫苏真的找对人了。
兰烛有多少认为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有多么不堪那都不要紧,至少乌紫苏真的让小猴子,留下了她自己的家。
过了正月,天却没有要放晴的意思,纷纷扬扬的春雪下的一阵比一阵大,把马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兰烛听到南方的不少地方也有了雪灾,剧团里的演出都暂停了,江昱成也因为这一场大雪,耽搁了回来的路程。兰烛坐在阁楼的一层,烘着暖意洋洋的火炉,打发着夜,忽然听到屋外貔貅的叫唤,她本想让林伯去看看,可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迫使她披了外套,自己走出了大门。
她刚开了一条门缝,就在雪地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她孤单、瘦弱、身型甚至有些佝偻。直到她转过身来,兰烛才吃惊地发现,竟然是乌紫苏。
她看到兰烛的一瞬间,惨淡一笑∶“阿烛,我可以进去吗?”
兰烛连忙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小高楼,把暖气开到最大,从衣帽间里拿了两床最暖和的鹅绒被,把乌紫苏塞的严严实实的,她一边塞,一边看到乌紫苏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和红肿。兰烛心里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她惊慌失措地控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