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但你不能说,我江某不识货吧”
“这……”
各家剧团的主事人心底一片哗然,江二爷这话是一个都没有看上啊?
自从臻享会的东家换成江昱成后,各家剧团可以说是很矛盾的,又想培训着手下的新人能够在这次交流会中展露头角,被交流会中的名人雅士看重,说不定就能捧出个摇钱树来。又怕被江昱成看上了。从前但凡好的,他一定会让手下的吴团长费尽心思要人的,因此众人惴惴不安的,一下午下来,心思难定,就等着这个环节呢。
结果今天倒好,江昱成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说一个都没有看上,是嫌弃他们其他剧团无人了吗?
张老板心里也有恼意,但碍于面子,不好爆发,只能旁敲侧击地说∶ “江二爷说笑了,不知道二爷的剧团今年派了谁来,我们到现在都不曾见过呢”
张老板得到消息,之前拿了区冠军的海唐算是江昱成最拿的出手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安排她来。
“是啊,吴团长说浮京剧团人才辈出,总不会只是说说的吧,只能在外行举办的什么区赛中比比,遇到我们这种真的行家交流,就无人应战了吧。”
兰烛搅拌茶汤的竹夹微微一顿,她看了一眼江昱成,江昱成神色未变,只是品茶。
他察觉到兰烛在看她,回了个眼神给她,把茶盏放下,“谁说没有安排。”
“本来觉得捡到美玉自己私藏就行了,但奈何一些酸人自己没有见过偏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稀罕的东西,既然这样————”
江昱成朝向兰烛,“阿烛,你让他们开开眼?”
兰烛没想到这话锋就转到兰烛身上了。
江昱成没有提前跟她说过,让她做好准备,可是看他的神色,又不想是临时起意,好像偏偏是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好像是故意让兰烛有上场的机会。
她眼前的茶汤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拿着竹夹搅拌的手悬空在原地,她忘了避开,沸腾的水蒸气传来一阵灼热。
江昱成连忙把火关了,冰凉的手掌握上她的手肘。他从西装口袋抽出pocket sare,浸润过一旁的未煮的纯净水,绞干之后敷在她手臂上。
顿时、兰烛手腕上那种灼热感就不见了。
他低头,眉眼虽然没有波澜,但眼神落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她身上,低声说∶
“别怕,这是我的地盘,你只管演,演成了算你的,演砸了算我的。”
云纹的淡蓝色绸缎巾依旧搭在兰烛的手肘上。
兰烛小声说“没带服装,也没带头面。”“后台有,林伯会接应你的。”
“从妆造到服装,得有半个多小时要准备。”“那正好,这帮老头心浮气躁的,正好让他们等等。”
“可是……”“没有可是。”
江昱成的手掌还落在兰烛的手腕上,他稍稍加重了力道,像是注入一道强心剂,“听好了兰烛,想想你的抱负,想想你的骄傲,想想你是怎么被别人从台上打下来的,想想你又是怎么样凭借自己得到了机会却还是被人拦在门外的。”
“命运写的再曲折复杂,也该到你的剧场了。”
兰烛眼睛里的淡漠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澄澈的如琥珀色般的柔光,她微微仰着头,反问道“如果命运写好了,槐京城就没有我的剧场呢”
“如果没有,今天我江昱成,就是硬要在这里,造一个你的剧场。”
兰烛怔怔地看着江昱成,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
她知道,在她和江昱成这场关系里,他从不吝啬,即便是上中大剧场这样难做到的事情,他也能让吴团长当做礼物轻飘飘地送给她。只是她拒绝这样的一步登天后,江昱成因为这个事,与她闹了脾气。无非是觉得她自命不凡,心有傲气。
如今却没有想到,江昱成把她带过来,也只是还了她一个本该属于她自己的机会,让她堂堂正正地,上去比一场,让她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她站起来,微微弯了弯腰,“我这就去准备。”
台上的演员还剩几个,等兰烛准备工作做完,刚好最后一个演员也演完了。
林伯做事靠谱周到,后台找了个“许仙”和“小青”客串,三人因为没有排练过,兰烛就找了一场他们两个台词少的一场戏。
陈设已经摆列好,幕布后面,兰烛手心直冒汗,她拉开幕布的一角,看了一眼人群,一下午听下来,很多观众已经心猿意马,有些行家学者以及投资人找到了合适的合作对象,对于接下来的一场戏兴致乏乏。
她扫了一圈人群,一个一个地扫过后,她的眼神最后落在了江昱成身上。
他坐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周身气质依旧难以靠近,但却比她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让她觉得亲近。
江昱成提出让她上去演一场的时候,在场的一些剧团老板多有不满。参演名单是协会订的,都是根据各个剧团和各位在戏曲界举足轻重的名家举荐过来的名单定下来的,江昱成虽然是这次承办场地的东家,可也不能说让谁上谁就上啊,那他们其他二十四个剧团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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