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廊饶了出去, 绕到了后台。
后台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兰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问,那人对着节目单从头对到尾也没有找到兰烛的名字。“没有啊。”
“您再看看,确定没有嘛?”“确定没有。”
“可是我之前报名了,也收到信息了,怎么会没有的。”兰烛想要从那人手里拿过报名表一看。“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还骗你不成。”那小哥嫌弃兰烛耽误他事,一把把袖子甩开,“你别耽误事,下一场就开始了。”
“那我能进去看看嘛”
“你都没有在名字上,怎么进去,去去去。”
那小哥说完,拿着名单进去,顺便带上了西门,只留兰烛停在那大门口,面对着那头黑漆漆的大门。
她提起裙子,绕出大门,钻进小巷子,顺着外面贴着河道的墙角道路一路小跑。
白色的衣衫拂过墙角被雨水打湿的泥泞,裙尾上沾上污渍,她浑然不知地跑到那护城河的桥上,从那儿,可以看见浮京阁西边高高的戏楼。
她听说全槐京最有京韵的古戏楼就在浮京阁。听说那用来笼音的澡井盘旋而上,黄绿红色调的彩画和浮雕历久弥新,抬头一看,比漫天的星河更为绚烂。
她刚来槐京那会,哪怕是住在浮京阁里,也是不敢想的。如今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却没想到,仍旧是黄粱一梦。
她站在桥上,戏楼的演出台上人影绰约,一场场戏从开演到落幕,暮色逐渐暗下来。
兰烛只想到曹老板把邀请函给到她的时候,带有尾纹的眼充满希冀“阿烛,拿上它,唱好了,前途无量。”
一生不屑于理会脏污泥垢的曹老板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心不古,有邀请函的人,也能被挤掉。
她泄气地坐在桥上,不敢回去告诉小芹他们真相。她来槐京这半年到底干了些什么呢。
母亲欠着兰家,她也欠着兰家,自认为帮了兰家来了槐京,心高气傲地说着要还了他们母女两个欠下的人情。
兰庭雅住在医院里,每天都是大笔的消费,沉重的经济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昨日从剧团租出来的衣服,还是借的,现在看来,她没有这个命还是不要做这个梦了
夏季的雨随机而来,快到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大到人无处可躲,世间万物都只能这样口□裸的,把所有的罪恶和阴暗都暴露出来。
希望一场雨,把这些脏污都冲刷走。
兰烛感觉那大雨先是打落在身上,而后衣衫湿了一片,再后来,睫毛上全是雨水,连睁眼都变得困难。
“兰烛——”
她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才从所思所想中出来。一把黑伞转移到她身上。
她抬头,江昱成站在她面前,离她仅有几寸。
兰烛听到他说,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找出来的比我更好的路”
兰烛红着眼,咬了咬嘴唇,没让自己哭出来,“江二爷,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可以不带伞的。”
是他熟悉的性子。
江昱成不得不承认,她这点咬着牙不服气的样子,劲劲的,欠欠的,让人讨厌,可却又是她这副样子,这股让他觉得牙痒痒的样子,偏又让他心里的那点空荡在重新见到她之后被全部填满。
他笑了,而后握拳的右手一松,黑色的伞柄瞬间脱落,伞面立刻落在脏污的地上。他伸手,扣住她的脖颈,俯下身去。冰凉的唇封住她的呼吸—
磅礴大雨中,兰烛睁不开眼,只是任凭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
混乱不堪的黑夜里,他带她再一次踏进浮京阁的东苑,长长的夜里,他起身,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缠绕又解开。
他承认,他迷恋他们亲近时候的关系。
哪怕她紧紧地闭着双唇,眉头微微皱起,但后续的配合仍让他致命欢愉。
如此,才能一夜好梦。
兰烛醒来之后没说自己为什么在那独桥上,也没说自己被他们从名单上划走的事情。
当然,江昱成也没有主动提,他们两个默契的保持沉默,好像时间与那日清晨,兰烛来找他的那一刻完美接上,他们也是这样,默认这一切的发生带来的改变。
“今天别去剧团了,晚上陪我去看个演出。”
兰烛也没问什么演出,点着头,应声好。
她委托林伯让人把她放在小阁楼房间的那几套衣服拿出来,做事的人不知道她具体放哪了,兰烛就跟着他们上去。
等踏入了之后才发现,小阁楼依旧保持着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她很快就从衣柜里找出来那些衣服,原本停留在最简约的那套的手一顿,又从最边上拿出那套做工最复杂的那套香芋色长裙旗袍。
那套她没穿过,是那次江昱成陪她去那家私人订制的店铺里江昱成买的。
原本那经理推荐的衣服已经足够多了,兰烛出门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门口那条用厚厚的防撞玻璃装在橱柜里的香芋色旗袍,江昱成就让人给买了下来。
那衣服能让经理专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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