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样,他是真没看上。
江昱成:“这事,您得去问那姑娘,问不着我,不过我多嘴说一句,你小子可别玩过头了。”
“瞧您说的,我只是平等追求人家而已,都什么年代了,我还能搞强取豪夺那一套?”
乌紫苏:“王先生知道了,你估计要挨骂。”
“您能别拿我爹出来压我吗,我都多大个人了,喜欢个姑娘还喜欢不得了,您说是吧,二爷。”
江昱成不置可否,他起身走到窗户旁,再向外望去,院子里原先舞着花枪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就跟潋滟春光下一闪而过的蝴蝶一样,只让人觉得是因春日困顿而生的幻想。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墨玉串子,他只觉得冬日的时光无聊,盼着春季到来,西湖能产新的雨后龙井——去年的陈茶已经不经喝了。
这头,兰烛刚回了宿舍,端起脸盆打算去洗把脸,林组长却叫住了她,引着劝着来到了道具房。
林组长从服装间的衣柜架子上地翻着些女帔戏衣,“要不说你这孩子命好呢,到哪都有贵人帮衬着,你这一趟若是成了,可得记着卖点我的好,你也是从我们剧团出去的人。”
兰烛不解,她不太懂她前脚还被赶到大通铺,后脚林组长怎么又找到她说她命好,再者,他说的成了是成什么?
兰烛:“林组长,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林组长挑了一会,像是满意,把一件粉色女帔递给她,“不用懂,换上,车子在外头等着了。”
兰烛拿着衣服微微思索,而后眼睛一亮,“您是说今晚我要登台?”
“不是登台,是比登台更好的事,王家小爷点名要你去唱一曲,这不是比登台还要好的机会吗?”
兰烛原先亮起的眼睛又暗淡下去,把手上的戏服还了回去,“我不认识什么王家。”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去哪儿唱不是唱,跟着他们去外面演出,撑死了也就当个龙套在舞台上露个脸,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你一个人去,一个人当大主角,你说,这样的机会,放到大通铺里任何一个旦角身上,你再能找一个会拒绝的出来看看?如今时代不比从前了,咱也不比那些有编制的演员么,哪口饭不得自己赚着吃,你想想,是搬回单人间还是住去大通铺?”
搬回单人间,再次拥有自己装满希冀的秘密天地,还是现在就回到脏乱不堪的大通铺,等一个不知何时才能等到的上台机会——兰烛没得选。
她来槐京城,时刻都不敢忘自己背后的那双眼睛。那双满是叮嘱,又无比疯魔的眼睛。
她接过戏服,“知道了组长,我会在四合院关门前回来的。”
林组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事,今天不回来都行。”
他这暧昧不清的留白惹的兰烛顿时汗毛倒立。
她脱了外套,只穿了一套水衣,未梳妆,但抓着戏衣的手隐隐感觉失去知觉,只剩大脑驱使着身体进入门外黑夜的车里。
车子缓行在华灯初上的槐京城夜里,涌入最热闹的城东都市后,又匿入城南门后的私家宅院里。
槐京城的有钱人都爱住在胡同里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里,王家的布置景观和浮京阁有些相似,但用料讲究却不及浮京阁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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