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天太黑太冷了,路还滑。明天吧。”林枫把冷诺刚刚劝自己的一番话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拿来劝冷诺了。
“行。林枫,要不咱们都先睡了吧。”冷诺突然改了口。
本来还打算接着劝她的林枫,一下子想好的台词儿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噢。”他微微叹了一声。
没过十几分钟,冷诺光速钻进了卧室,瞬间关了灯。
林枫看着眼前突然行动如飞的冷诺,简直惊讶极了,张着嘴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
不过,冷诺这一次进了一楼的主卧,灯也关了,林枫反而没办法再去敲门了。
他缓缓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琢磨了一会儿,很快,他也想明白了。
于是他关了灯,套上了出门的棉袄,静坐在了书桌前面,双目盯着窗外。
果然,没过半个钟头,林枫就看见院子里的灯亮了,冷诺蹑手蹑脚的推着院子里的自行车要出门了。
突然,窗外的冷诺朝着他的窗户回头看了看,林枫只坦然地悄悄一趴桌子,没出什么大动静。因为他清楚,他的屋子里是黑的,冷诺从外面看不见他。
直到大门关上,林枫才迅速下了楼。
出门前,他急冲冲地带上了资料,也没忘了拿上了他送给冷诺的蓝白相间围脖手套。
雪夜
冷诺把自行车推出来, 外面的冰天雪地,隔着窗户是美丽诱惑的白色世界;可当她置身其中时,才发现真就是冷得牙床都在发颤。
她几次试着骑上车子, 可是始终控制不了平衡, 险些摔下来。
谢然家才去过, 冷诺记得路, 骑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刚好前面一段下坡路,她遛了一段车子,咬了咬牙, 什么也不顾了, 一抬腿,干脆跨了上去。
车速起来了, 车身渐渐稳了, 冷诺风一样借着下坡路一个劲儿的加起了速度,一辆自行车让她骑出来了摩托的感觉。
眼看着谢然家就在眼前了,路上的雪已经结成了冰, 冷诺才不在乎能不能刹稳车子, 既然已经停不下来了,她干脆朝着楼栋里的一堆杂物里撞了过去。
果然车子歪了,人也摔了。冷诺片刻不曾耽搁,她站起身氆氇了下摔破了的膝盖, 擦了下胳膊肘下面的血迹, 车子一丢直接就爬起了楼。
砰砰砰, 门敲得很急, 等了好一回儿才有人开门。
“冷诺?你怎么了?是大哥欺负你了?这是摔了……”开门的林立望着冷诺吓了一跳。
冷诺轻轻推开了林立, “我没事儿。”
她连鞋都没换径自进了屋里。
“林宽呢?谢然,林宽呢?!”她再也没有余力顾及其它问寒问暖了。
尽管冷诺注意到了眼前的谢然, 围着一地的图纸资料,拖着打着石膏的腿,握着铅笔艰难地趴在地上写写画画。
“冷诺?”谢然这才转过头来。
“你怎么了?”他表情漠然。
“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林宽呢?林宽他人呢?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冷诺直接蹲在了谢然旁边,脚下还踩上了她勾画的图纸。
谢然重新扶了扶眼镜,瞥了眼冷诺脚下的图纸,先把他做到一半的图表收了收,这才把铅笔别在了耳边。
“冷设计师,我没听错吧?这大雪天的,你来我这儿,踩着图纸,对北港大桥不闻不问,竟是张口就来找林宽的对么?”一向客客气气的谢然,竟是对冷诺没了耐心,刹那间连眼里的余光都成了午夜的凶光。
“谢然,建桥我从来没马虎过。但我现在希望你别敷衍我,你告诉我林宽在哪儿?你知道的对不对?”冷诺一把抓住了谢然的胳膊,往前靠了靠,她看惯了谢然的笑眼,却并不在乎谢然难见的凶色。
因为此时的冷诺对这些都不在意,她只想知道林宽在哪儿,有没有出事,到底是怎么了……
“从来没马虎过?冷设计师可真是有血性,好皮囊也脸皮够厚。你看看你脚下,你正在践踏的,是你的心血吧。”从冷诺认识谢然的第一天起,他永远都是个谦和儒雅,说起话来温文尔雅的学者。冷诺从来没见过冲着她吼,连眼睛里都是鄙视的谢然。
“谢然,别跟我卖关子,这图,我重画,多少张我都重画。是不是你把林宽藏起来了。林宽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冷诺在进来之前就想好了,不管谢然是什么态度,她都要把话问清楚。
谢然嘴角一抽,双手撑着地,往床边靠了靠,他没有立即回答冷诺。
只是手上的动作很快,把冷诺脚下的图纸扯过来,狠劲儿一拽,图纸被撕掉了一角。
可这并没完,谢然把残缺了一角的图纸拿在手上,对折起来,没有表情的撕开了,一下、两下,转眼撕成了纸片。
“冷设计师,如果这就是你建桥的态度。那你可以回家了。找到你的男人,林宽也好林枫也罢,随便哪个疼你的,天天炕头上热乎着去。我这里别委屈了你,别来惹我了。请你现在离开我家。”谢然撒落了碎纸片,手指着门的方向,眼睛眯缝起来,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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