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有些不好意思了。“杨叔在家里,叫我冷诺吧。”
“冷诺啊,你能不嫌弃枫哥,我老杨就是现在闭眼下去找林子江都敢乐呵着去了。”杨师傅说着也跟着抿了口茶。
“就是啊,枫哥这个性子什么事儿都总是自己憋着,嘴上什么也不说,你多体谅他些。”
“杨叔,你干什么你,都是让多疼媳妇儿的。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林枫听着味儿不对,赶紧打断了他。
“那是外面人说的漂亮话,一大早上了,你还没听腻?我不跟你说,你闭嘴。我跟冷诺说。”杨师傅搁下了茶杯。
“杨叔,你别理他,你就跟我说。”冷诺分得清里外,笑笑帮杨师傅又倒上了茶。
“我就直说了。一大早看枫哥突然虚弱的跟风飘似的,我就看着难受。枫哥这身子板不比林宽,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刚那个么,他这人要强,炕上也要强,你要是能多担待些……啊,啊,烫死我啊!”
杨师傅话说到一半,突然叫了起来。
冷诺脸上一红,听着听着忘了手上的茶壶,杯里滚烫的茶水早就溢了出来,洒到了杨师傅的裤子上。
裤子
冷诺手里的热茶水, 淌着溜子从茶杯里溢出来烫在了杨师傅的裤子上。
这真不是杨建国矫情,换了谁,这突然滚开的茶水洒到裤子上都得嗷嗷叫。
冷诺瞬间缓过神来, 手一抖, 茶壶放偏了, 茶壶里水溅了出来刚好落在了冷诺的手背上。
“呃。”冷诺刚轻轻哼了一声, 林枫就站了起来。
“丫头,没烫坏吧。快过来,涂上些面碱。”说着林枫拉着冷诺就要往水槽旁边上去。
“等等。”还是冷诺站住了没跟他过去。
“哈哈哈, 枫哥啊枫哥。”杨师傅站起身抖着裤子上的水, 竟是哈哈笑着夹着眼泪了。
“什么叫娶了老婆瞎了眼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杨师傅嘴上骂着, 眼睛却是笑眯眯挂着一脸乐呵。
“杨叔,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人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林枫说话功夫已经取来了装面碱的玻璃罐子。
“我都没好意说你,就这还是好听的咧。你看看,你媳妇儿要把我烫残废了, 你没吱声。你媳妇儿手上就澎了个唾沫星子, 你就心痛的上蹿下跳。哈哈哈。”杨师傅说着,怕冷诺脸上挂不住,自己先嘻嘻哈哈起来想打个马虎眼。
“丫头的手是给咱们国家画图的,自然比你金贵些。现在咱们国家提倡一个娃, 你都有你们家大宝了, 废了就废了呗。”林枫这张嘴, 毒起来, 真就是不饶人。
冷诺微微红着脸过来劝架, “行了行了。杨叔,你等等, 我去给你找条林枫的新裤子来,你换上。正好就拿回去了。”
要不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杠上来,冷诺早就想问问杨师傅要不要紧了。
这会儿一看,杨师傅整个人还中气十足的能跟林枫吵吵,多半没大事儿。
冷诺一转身,进了屋,从林枫的柜子里找出来了一条真就是没穿过的黑布裤子来。
在林家待久了,也是天天忙得无厘头,再也是林达效益好了,手头上已经不紧了。
再加上林宽不在家,林枫是个生活上不太讲究的人,有条裤子能穿就行了。
而林宽,换季过年过节的会给家里每个人添置些衣服,所以柜子里林枫有挺多没碰过的衣服。
冷诺想了想,又拽上了一条蓝色的裤子一起拿出来,叠了起来。
虽然待在林家衣食无忧,但冷诺是个知道世间冷暖的人。
工资上一直没刻薄过杨师傅,可是杨师傅老来得子不容易,所有的钱不是花在了孩子身上,就是给孩子攒起来。
他腿上那条裤子,这都快一年了,冷诺也没见他穿过第二条别的裤子。裤脚磨碎了就往上挽一圈重新缝一缝。
一个大叔了,大冬天的,一条裤子都短的露出来了毛裤和脚踝。要不是林达有制服,估计那条裤子都该磨漏了。
冷诺这么想着,干脆又拖出来两件衣服,找来个包袱皮一裹,准备一起送过去。
走到厨房门口,听见两个人聚着头贴着脸,像是在说悄悄话,冷诺没急着去打扰,停住了脚步。
“枫哥,你得相信大夫,不能什么都等林宽吧。”
“行了。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么。我都打听好了,不行就去六院,我们家隔壁老李去找了个赵大夫,就专门给结扎解开的。老李一回去,新媳妇怀上了!”杨师傅越说越激动,声音哪里还压得下来。
林枫注意到了冷诺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假装咳嗽。
“别装了。来,冷诺,我问你。你们都成亲了,是不是也得早点儿要个孩子啊。”杨师傅一脸老一辈的语重心长催生调子。
“杨叔,咱们都等着今年攒足了劲儿建北港大桥呢。怎么也不能这个时候说这个吧。”这话,冷诺是真心的。
虽然她曾经也lo一世,后来甚至打算去精子库做个试管婴儿,她也是幻想过做一回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