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眨着眼睫,静静看着林枫,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丫头,别人眼里我都成了你爹了。我在乎,因为我替你不值。”林枫哑声笑了笑,却是连笑声都没有温度。他还是把下半句咽了下去:因为你是阿宽的女人。
林枫伸手一拉,旁边的台灯暗了下来。
“丫头,睡吧。天亮了还要赶路。”
许久,身后不再有声音。
当林枫以为冷诺乖巧的睡熟了,他轻轻收了空酒瓶,褪去外衣躺下去的时候,一只暖和的小手蓦然划过了他的脊梁……
取暖
林枫后脊梁肌肉猝然绷紧, 硬是上半身悬在了半空中,身子一侧抓住了冷诺的手腕。
没开灯的屋子里,看不见表情, 只能听见林枫严肃低沉的声音:“丫头, 别闹了, 快回自己床上去。咱们是出来做事的, 别、别感冒了。”
“那我更不过去了。好不容易把这个被窝暖和了,那边靠墙太冷。”冷诺说着把被子拉到了脖颈下面,只露出个脑袋, 好像只刚打了个洞不舍得离开的野兔子。
林枫什么话也没说, 坐起身撩开被子,就要下床。
“林枫, 就只今晚, 别过去、”林枫的手腕被抓住了。
“丫头,我说过了。我介意。”林枫挣脱了冷诺握上来的手。
没等冷诺把话说完,林枫已经利索的下了床, 拖鞋都没顾上穿, 就拖着右腿合衣躺倒了另一张床上。
咯吱!
嗙、嗙、连着两声木板折断的声响撕啦刺耳。
好在冷诺也迅敏地站起身,伸过去胳膊扶住了林枫的腰,才没让他陷进去。
“丫头,这你弄的?”林枫闷哼一声。
“在你眼里, 我就这么阴险?”冷诺把他重新扶到了床上。
“倒不是阴险。”林枫速答。
“那是蠢驴?愚的没脑子靠弄坏床板子就为了骗你上我的床?”冷诺先发制人, 把火发在了前面。
看见手捂着腰的林枫, 冷诺扶他躺下, 又帮他把被子盖严实了。
她这才继续抱怨着, “我刚刚明明提醒你了。都告诉你,别过去了。”
冷诺腮帮子一鼓, 简直理直气壮。
“丫头,行了行了,都是我错了。”林枫是黑灯瞎火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笑,心说:小丫头,你可哪提一句床板子折了的事儿了。
外面已经零下二十度了。屋子里也没烧炉子,若是不进被窝里,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这下子,受外界条件影响,让冷诺更加理由充沛的钻进了林枫的被窝里。
“睡吧。我睡着了很老实的。太冷了。至少算是求生取暖吧。”冷诺语气轻盈的仿佛花蕾里扇着翅膀的蝴蝶。
明明她是个小火炉,手脚都热乎乎的;旁边的林枫才是个冰坨子,身上凉得快结霜了。
听见冷诺一个劲儿的喊冷,太直太爹的林枫只好伸出手握住了冷诺的手。
如果林枫不是过度的紧张,呼吸急促,却又怕冷诺放在他胸口的手感应到他过速的心跳,他不会没注意到,其实他才是从冷诺身上取暖的那个人。
过了半个钟头,林枫的呼吸才一点点平静了。因为他身边的冷诺总算睡着了。
他转过脸,冷诺的小脑袋紧贴在他的肩膀上。
借着窗外的点点星光,刚好能看见她眼角弯弯的仿佛正做着个甜甜的梦。
如果他只是轻轻俯下头,下颌就会贴上冷诺的额头。
然而,林枫就这么停在了那不足一寸的距离,守着这弯弯月牙,直到他的呼吸也渐渐平静了。
……
又看过了一周的月落日升,床板子没了,基地里睡得是火炕。
但每天醒来,冷诺还是能看见旁边的林枫。
这一大早,林枫在眼前踱着步子像个老座钟摆一般晃来晃去的有一阵子了。
“林枫,你别晃了。腿刚好些,你省些力气吧。”冷诺只从厚厚的被子里露出来了两只眼睛,眨了眨,恨不得连着眼睛也钻回被窝里。
林枫停下来不到半分钟又开始踱来踱去了。
“林枫,你这样晃悠只会白消耗体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冷诺打了个哈欠,才不情愿的伸出手拍了拍还张着的嘴。
“招人组织培训,安排劳作时间,整理工程,这不都是你的强项么。怎么才几天招不到人,你就要懈劲儿了?”冷诺在被窝里,横着脑袋,还是没打算起来。
“怎么可能懈劲儿。丫头,你不懂。这次出门在外招人不容易,我在想要不把一天的工时缩短,工钱升一下,你看怎么样?”林枫明显是认真的,已经拎着算盘开始扒拉起来。
“你是认真的?你肯定开玩笑!干的活少了,还要加工资?你要是招不来人,换我去。反正我这头的设计差不多理顺了头绪,已经上正轨了。”冷诺被林枫的认真吓到了,她刚伸出去胳膊又给早晨冰冷刺骨的凉气一灌,缩了回来。
“丫头,快起来吧。这里离着太阳近。一会儿就该晒屁股了。”林枫坐到了炕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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