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粉碎的刀刃,让林宽的口舌上沾满了不断涌出来的鲜血。
林宽再次抽出舌尖松开双唇,他已经嘴边血肉模糊,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血。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歇息,不敢停留片刻。
他撩起来军大衣,低下头,俯下身,把脑袋钻了进去。
刚刚右手已经在军大衣下面扯开了路子,在黑暗里,他轻车熟路,把殷红滴血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林宽,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冷诺的声音呢喃,颤抖着,已经含糊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黑色黄昏”小天使的营养液,三文这里鞠躬了。
离开
“林宽, 你、你在干什么。你、你个疯子、你停、停下……”冷诺断断续续在喘息间有些磕巴的蹦着字。
自然没有声音回答她,也没有停下来。
军大衣下面冷诺被按着双腿,她恼怒却也更羞愧, 含糊的话语说不全了, 又安耐不住一声声娇嗔痴吟。她只好狠狠咬住了下唇。
她的手还是被捆着, 她只好抓紧了身下铺着的衣服, 隔着衣服,几乎要把山坡上的草连根拔下来了。
她的脚也还是被捆着,她隔着鞋子, 一下下蜷起来脚趾, 仿佛能把鞋子顶出洞来了。
直到听见了警笛声由远而近响起,冷诺一哆嗦, 浑身都开始了猛烈的颤抖。
林宽这才缓缓站起身, 一手擦了擦嘴角边不断涌出来的血迹,一手拎起来了盖在冷诺身上的军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踩碎了身边的凌乱的树枝,脚步却蓦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又最后看了眼还蜷着身子发抖的冷诺, 他不敢再直视了, 声音低哑:“很快就有人来了。我走了。”
“冷诺,对不起。”这几个字,到了唇边,还是被林宽擦过血迹的同时, 擦掉了, 终究没法说出口。
等林宽从山坡上滑下去, 他才擦了把额角的汗, “冷诺, 忘了我吧。”这声音恐怕就连林子里急着吵架的鸟儿都听不见。
冷诺根本没心思注意到林宽什么时候走开,往哪儿走开了。
在冷诺不能回神的惊悚中, 林宽已经默默离开了。
她拼了命的挺起腰,总算在有人走近之前,两只手从后面艰难的把裤子拉了上来。
等几个民警接近的时候,远远看见冷诺有些狼狈,便只派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走了过来。
女警察看见冷诺身下铺着的还是一件男人的破旧蓝布外套,想想刚刚抓到的一个人贩子就没穿外套……女警察不敢往下推测了。
她脱下自己的外衣试图盖在冷诺身上,却被冷诺一个寒颤推开了。
“走开,你走!”冷诺总算借着坡度坐了起来。
女警察边扶住了还在继续往坡下滑着的冷诺,边帮她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破布。
“别怕。我也是女人。刚刚接到报案就知道现场有女同志被欺负,我是民警,你别怕。”女警察毕竟年轻,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嘴上说着很多话,试图安慰冷诺,可她自己竟是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知道该搁哪儿了一般,看着冷诺裤腰上的血,竟是愣在那儿不动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直被蒙在黑暗里的冷诺好像适应了黑夜,即使只有鱼肚白的黎明昏暗中,也仿佛感受到了强光一般,让她一下子双手捂住了眼睛。
“你的嘴角上,脸上,身上好多血,我帮你擦一下吧。”热心的女警察刚要抬手来帮忙就被冷诺一转身躲了过去。
女警察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赶紧缩了手,先帮冷诺解开了手腕脚腕上的绳子。
“这种人渣禽兽,我们一定会替你伸张正义,你别怕。”女警花边缠着手里的绳子,边气鼓鼓的在宣张正义。
“强/暴犯,跟杀人犯是一样的。咱们国家对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绝不轻饶。”女警花越说越激昂,把绳子放在了一边,就过来握紧了冷诺的双肩。
明明是要让冷诺振奋起来,女警花她怎么也想不通,她那么亢奋而用力的说完几句话,本来静静坐在那里的冷诺,竟然抽搐着哭了起来。
“小张她刚编入,不太会处理情绪。队长快找个人跟过去吧。你看人家姑娘都被她吓哭了。”说着话,后面又走过来了几个民警。
再后面还有几个拿着对讲机,也一直说着话的人。
“这位女同志,你受委屈了。为了不让坏人漏网,你能告诉我现场跟你一起的只有两个人么?我们找到了两个在逃犯。一个重伤,一个生命垂危,就先往医院送了。”一位年龄大一些的老警察,俯下身子,轻声过来询问冷诺。
“还有一个。”冷诺只轻轻动了动唇。
老警察蹲在了冷诺身边,轻声问:“你记得还有一个是什么人么?”
冷诺抬眼看了看一圈穿着警服的人,视线又穿过这一圈围上来的警察,像是被林子里突然飞起来的晨鸟群引去了注意力。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身后的林子。
老警察一脸和善,一直慈祥地等着冷诺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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