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左右看看没人,直接揣进了兜里。
旁边的谢然正喝着一口汤,斜着眼白看见了冷诺的举动,差点儿一口呛得喷到桌子上。
“咳咳。”
谢然看着实在呛得厉害,脸色酱紫,干咳嗽了半天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冷诺坐在旁边,只好挨过去,伸手帮他边捋了捋后背,边低声说:“林枫也饿了一天了。”
谢然单手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冷诺手心背上飞速写着【大庆给林枫送饭,放心】
冷诺真没料到谢然会想的这么周到,被他挠的手背上痒痒。等她拽开了手,脸上有了些红润。
武教授坐在圆桌对面,上了岁数的人,本来就吃得少。
他一直看着对面两个人,这会儿都是脸上染红,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搁下筷子乱点鸳鸯了。
“谢然啊。你看看咱们组,虽然大家这些年也都是走南闯北忙得回不了家。但想到家里有个人等着,有时候心里忙的也就热乎。”
这种茶余饭后的话题,一天下来,都得有个松口气的豁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谢然推到了浪头上。
“小谢,你说你,知书达礼斯斯文文一个好青年。不管家世也好,工作也好,前程都是老亮光了。怎么就没一个姑娘看上你?”
“哎。你这就不懂了。是咱们谢大公子眼光太高了。你看他什么时候处过对象。”
“不对不对,谢然可不是高冷的人。你这话说偏了。他多平易近人啊,亲和力大的没边,哪个大妈不喜欢他。哈哈。”
……
“行了行了。要不是队里禁酒,你们得说没边儿了吧。你们这些平日里装斯文搞学问的前辈们,舌头底下也不饶人呐。别拿我开涮了。”谢然虽然是快三十的人了,但冷诺加进来之前,在队里年龄最小,他看上去没脾气性子滑,经得起被拿来开玩笑。
“小谢啊,等忙完了冻土的事儿。咱们队不禁酒了。我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我这辈子带的学生里,你最让我自豪了。留洋也不忘回来报国。可真就你一个还单着,我不忍呢。”武教授手指敲着桌子,漫姿逍遥地径自说着,这次没人打断。
说道单着,老教授一双慈祥的眼睛不似下午那般威严,扫过来在冷诺身上打量了个来回。
别人都是图个热闹,开个玩笑。但老教授明显眼眶里夹着热度,是七分认真了。
这题难解,刚刚桌上还随意调侃的几个人不敢接了。
“小冷同志,你说你是多大了来着?”武教授掐了掐手指头真算了起来。
张国强可是就等着这么个引子了,“武老师,小冷她马上二十了。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寄宿在林枫那儿。女孩子家,不容易。看着就让人心疼。”
“那正好啊。”不知道前前后后曲折的武教授,听见这个话,满脸都是欣喜。他左瞅瞅谢然右望望冷诺,怎么看怎么合适,再开口的话都不难想象。
前两天还举报她骗婚的张家,这会儿就急着把她推出林家去嫁人。
冷诺见过不要脸的,就真没加过这么不要脸的。
冷诺才不会忍着,她冷冷一笑,“张总。您不是也知道么,我在林家是要照顾林枫的,就不劳您操心了。您的女儿刚……”
可桌子下面一只手狠劲儿拽着她的袖子。
【别跟他争执】
【为了林枫为了北港】
谢然拼命的在冷诺的手心里草体飞指,尤其后面四个字,他反复写着【为了北港】。
谢然强笑着硬改了冷诺原本要酸张国强的话,“您的女儿刚结婚。张叔也累了。早点儿回去吧。我们自己去招待所。”
听见谢然左哄右哄的把张国强哄走了。冷诺没再说话,她一直沉默着离开了桌子。
冷诺承认,在建筑上,家里有林枫,外面有谢然,就好像有了左臂右膀,他们都是难得的帮手,让她更觉得无论是建桥还是修路都无所不能。
但这两个人的性情,一个是一忍再忍,一个是圆滑世故,又让她觉得实在不能理解。
冷诺的脑子里没闲着,一路上没话。
一直等进了三化的招待所,她听见武教授反复招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冷诺同志,今晚你跟谢然暂时去一个房间行么?”武教授语气平淡坦然,好像征求的意见是工作上的问题,比如:你们一起画一张图行吗?
冷诺简直愣住了,怎么永远都是就剩一间房了吗!
她自然不会答应,一股脑直接把心声喊了出来:“怎么一到这种时候,这招待所就剩一间空房了?我们一男一女不假,可就算今晚住到一个屋子里,也不会冒出什么火花来。我就是来参与工作的!”
武教授一下子被问得有些茫然,但他还是以一个慈祥老教授的身份,慢慢拖长了音:“这——”,顿了顿,他微微笑道:“冷诺同志的表态我知道了。”
谢然这次反而被冷诺嚷的有些脸红了,幸亏其他的同事先回了房间,眼前只有他们三个人。
谢然讪讪地,温和解释道:“冷诺,你刚刚是走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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